“大师,我早就听闻方证大师佛法渊深,无远弗届,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希望方丈指点一二。”
方丈双手合十,轻颂佛号,道:“刘大人居然也是我佛教信徒,天下之幸。请问吧,贫僧知无不言。”
“请问方丈世界上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
众多僧众:“......”
少林寺的人看来,刘大硬是故意来找茬的,刚才抱着女子嬉闹也就罢了,又问出这样无趣的问题,不免让人抵触。
然而方证却仔细的拧眉思索,旋即展颜一笑道:“施主,万物皆由缘起,鸡与蛋都是虚妄,不论先后皆是轮回。”
这次轮到刘大硬无语了,本来他就随口开个玩笑,没想到方证大师回答的如此认真严谨,这让刘大硬不由得心头高看一眼,果然是得道的高僧。
方证回答完问题慨然一笑,看了看时辰正好晌午了,于是道:“请刘镇抚使入寺用一些素斋吧。”
刘大硬点头,扭头对身后十个锦衣卫道:“入了少林寺都规矩一点,一草一木均不可碰,遇到大小高僧都客气点。”
“是,镇抚使大人!”
说完,刘大硬这才率领众人入寺。
吃了一些素斋之后,刘大硬坦言自己想去藏经阁。
闻言,方证还未开口其他僧侣就立刻拒绝道:
“藏经阁?刘大人,你以为藏经阁是菜园子吗,想去便去!”
“鄙派的藏金阁收纳天下绝顶武学,若是有心人默诵然后拓印成书册,广而告之,那我少林威名何在。”
“刘大人若是真心想修炼佛家武学,不妨从最基础的拳法练起,不然好高骛远,只会延误自身。”
方证大师如老僧入定,等到众弟子沉默,才拨动佛珠淡淡道:“刘镇抚使大人切莫动怒,天下总有那些贪图冒进之辈,想一夜修炼成武林绝顶高手,可是任何一位高手都需要数十年的苦练方成。”
“欲速则不达的道理相信刘大人明白。”
“依老衲之见,镇抚使大人不妨从本派基础的拳法练起,老衲愿意亲自指点。”
在方证看来,刘大硬年纪尚欠,武功有限,仗着锦衣卫镇抚使的身份,想通过修炼少林上乘武学一日登天。
可是这是行不通的。
如果没有打下扎实的基础,武道修炼如同在沙子上修建房屋,终不能长久,而且随时可能会倾覆。
众僧侣看到刚才刘大硬问出鸡和蛋的问题,就知道此人学问不深,连欲速不达的道理都不明白,居然做着一夜成为武林高手的春秋大梦。
刘大硬却忍不住笑了,道:“依几位高僧的意思是,觉得我武功修为低浅,学不成你们的高深功法?”
“那是自然!”方证大师慈眉善目继续道:“我看镇抚使大人的骨骼皮相,似乎在练一种硬气功,本门有不少硬功可以相授。”
刘大硬略微沉吟,他这次来少林,主要目的可是为了《易筋经》这种武林至高的绝学,至于其他硬功,他也是要学的。
方证见刘大硬沉默不语,以为被自己说动了,面露轻笑,指着一位僧侣道:“我这位师弟修习少林大力金刚指已至大成,隔空一指,能在十米外碎金断石。”
“刘镇抚使大人可有兴趣?”
“比书里写的厉害……不过断金碎石?威力太小了,我不感兴趣。”刘大硬摇头拒绝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别说断金碎石了,就是断铁也不在话下,肯定是看不上这大力金刚指的。
闻言,那位修炼大力金刚指的僧侣,不屑的轻哼一声道:“威力小?这位刘大人,口气还真是大。”
“贫僧这一指下去金石俱裂,当年魔教进攻我少林,修炼金刚指的空性大师,靠着这门功夫连败三位魔教长老,名动武林。”
“刘大人居然说威力小,真是毫无见识,阿弥陀佛。”
方证大师也暗自叹息,不过既然刘大硬不满意,只能另寻其他的功法,于是指着另一位白发苍苍的僧侣道:“我这位空灵师弟,一身金钟罩,已经修炼至化境。”
“金钟罩可是本寺四大神功之一,是当年达摩祖师创立的第二套绝世武学!”
“纵观天下武学,金钟罩防御第一,共有十二关,若是修的圆满大成,能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入水不溺,入火不焚,不眠不休,内力自生源源不尽。”
“空灵师弟已经修至第十关,若是镇抚使大人想学,他可以亲自相授。”
说着,这位空灵大师不由得面生傲意,一身刀枪不入的金钟罩,让这位空灵大师名垂武林,天下敬仰。
“金钟罩倒是不错,不过只到十关,若是指点我刘大硬,似乎有些不够。”刘大硬再次拒绝了,他已经有了金甲蛤蟆功护体,身体已经硬刚至极,不过哪个男人会嫌弃自己太硬呢。
这个金钟罩可以修炼,不过最重要的当然还是《易筋经》。
这位空灵大师本就不想传授刘大硬武学,此时看到他居然嫌弃自己武学修为低,心下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若不是掌门方丈在此,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金钟罩作为少林四大神功,修炼之难,天下尽知,少林绵延百年,历经数朝数代,能将金钟罩修到十关之上的高僧可谓凤毛麟角。
而这位镇抚使大人,居然还觉得他修为低浅,没有资格指点他。
“方丈,恕我直言,这位镇抚使大人,眼高过顶,少林这些粗浅武学,怕是入不了他的眼,我看还是别费力气了。”空灵大师冷冷道。
刘大硬哈哈一笑,也不在乎空灵大师的冷嘲热讽。
“这怎么会,天下武学出少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贵派的《易筋经》我看就非常合我胃口!”刘大硬摸着胡渣子,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听到这里,现场几位僧侣却忍不住轰然大笑。
方证都被刘大硬这句话给逗乐了,又是苦笑又是无奈,暗叹红尘中人,尘俗心太重。
幼娘奇怪的左右看了看,不明白为什么诸多大师为何发笑。
刘大硬知道为何,只是看着对方,却也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