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248800000049

第49章 伏兵山阳(四)

官军中伏大败,满地都是溃兵逃跑时丢下的兵器。黄昏时分的阳光,照耀在这些兵刃上,闪耀起一片金银一般夺目的光芒来。那些脱落的甲片,遭风一吹,互相撞击,响起一片哗啦啦的声音,比树叶声来得清脆有力许多。

许多面旗帜染上了血迹,被随意弃置在路旁。最大的一面旗子是山阳县知县王之遵的“王”字旗,硕大的旗面上被流矢划破了好几个窟窿,又被许多逃兵反复践踏,染上了或黄或黑的污渍。

李来亨闷闷不乐,他双手背在身后,绕着战场来回走了几圈,心情愈发糟糕了起来,忍不住一脚将一顶官兵遗落的头盔踢飞。

那顶头盔飞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轨迹后,落到了高一功的脚边。高一功也是一脸苦笑,但他有多年的戎马经验,表现得较李来亨更沉得住气。他将那顶头盔又捡了起来,用袖子拭去了上面的灰尘和血迹后,递给了身旁的亲兵,嘱咐他将官军遗落的甲仗全部收集起来。这才慢慢走过来,劝慰李来亨。

“小老虎,你布局诱敌,这一仗少说打掉了官军三百人马,我们自己折损不过十几人,有什么闷气可发呢?”

李来亨用力将腰刀插在地上,恨恨骂道:“郝摇旗这个混小子,说了那么多废话,全是在放狗屁!他手上抓着最精悍的刀牌队,居然截住官军的屁股,放跑了大鱼!”

小虎队精心布置了口袋阵,又用最精锐的刀牌锐卒堵住官军逃跑的后路。可郝摇旗杀昏了头,只顾着冲锋在前,忘记了调整兵力部署,堵截官军突围的重任。被溃兵一冲,居然就乱了阵脚,以至于让那股秦兵抓住战机,一举溃围而出。

“放跑了大鱼事小,打草惊蛇事大。如今官兵风声鹤唳,一定死守县城城墙,想打进县垣里,我看是难了!”

高一功也知道,郝摇旗带着最精锐的刀牌队负责堵截后路,结果却还放跑了秦军主力,实在是罪无可恕。可他又觉得,这次伏击战消灭掉了三百余人的官军兵马,已经是一个非常大的胜利了,大可不必太过求全责备。

“这倒未必,官军经此一败,已成惊弓之鸟,斗志全失。或许我们冲一冲,就能打开县城了。”

“何况……”高一功又指了指远处被小虎队战士紧紧捆绑起来的一名官绅,“山阳县的知县都叫我们生擒了,小老虎你可是功劳不小啊。”

山阳县的知县老爷王之遵,本来和叶秀才等一群不知兵的乡绅一样,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官军队伍的最前面。但他运气比叶老爷好了许多,小虎队的第一轮齐射就把王知县的坐骑打死了,他随即落马,被坐骑的尸体压在下面,居然因此躲过了一场大战。

直到官军落败,张守备带着少数秦兵溃围而出后,李来亨率部打扫战场,才有人从马匹的尸体下面,将知县老爷拖了出来。

闯营转战天下几有十年,不要说是知县了,便是知州、知府和总兵一流的人物,都不知杀了多少。但李来亨加入闯营才不长时间,小虎队就能生擒一名知县,这份本事也让高一功对他刮目相看了。

“哼!高大哥你不说还好,一说到这狗官,我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李来亨从鼻孔里冷哼一声,虽然伏击战算是胜利了,可郝摇旗造成的种种变卦,还是让他感到分外不爽。

“我从那匹死马下面将这狗官拖出来的时候,他腿间全部都是秽物,还沾的我身上也到处都是。我当时的脸色,估计就和那匹死马是一个样子了。”

李来亨嫌恶地看了王知县两眼,这位县尊百里侯之前被压在马下的时候,双腿间沾满了恶臭的秽物。李来亨一时没有注意到,还亲自上前动手,将王知县拖拽出来,结果被他沾染了一声恶臭的味道,现在还没有消散干净。

“摇旗这混小子还没回来吗!”李来亨忍不住捏住了自己的鼻子,身上的这股臭味他自己都受不了,“高大哥,你有看到摇旗吗?”

高一功点点头,伏击战结束以后,郝摇旗由于没有兜住网口,放跑了大雨,让气急攻心的李来亨大骂了一通。之后郝摇旗便顶着戴罪立功的旗号,带着刀牌队继续追击逃亡的明军,并沿途清扫残敌。

“他刚刚已回来了,只是知道你还在气头上,不敢来见你罢了。”

“哈!这混小子!”

李来亨将手中的虎头腰刀转了一圈,挽个刀花,将刀柄落到手中——他平日管理小虎队后勤、训练之余,也没有忘记了向义父李过、总哨刘宗敏、赛兰陵刘芳亮乃至于李双喜、党守素等人请教武艺,身手已有了很大的长进。

李自成和高夫人都将他当成孙辈的孩子,比之对待李双喜还要更加爱护。高夫人好几次托李过和高一功给李来亨送来肉食与新鲜的蔬菜,还让幼辞在女儿营跟着学习女红,帮李来亨缝制了两件短衫。

靠着这段时间的小灶补充营养,李来亨的体型已有了不小的变化,几乎看不出之前在竹溪县县城时那副消瘦的饿殍的模样了。反而是挺拔高大,加上他眼神灵动,面容清秀,很有几分丰神俊朗的味道。

“郝摇旗啊郝摇旗,你小子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就算了。这回打仗可是关系到小虎队乃至于闯营的生死存亡,你怎么还敢用这种儿戏的态度办事呢?”

在高一功的连番劝说下,郝摇旗才总算走了出来,敢见见李来亨了。他总算还是有点知耻,没有继续挂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半红着脸,声音也小了许多,嘴里像蚊子嗡嗡嗡似地来回念叨着“我可知错了”、“让我戴罪立功吧”两句车轱辘话。

李来亨恨铁不成钢,几乎快要抑制不住用手中腰刀的刀背,狠狠砸两下郝摇旗脑袋的欲望了。不过他也知道,郝摇旗虽然做事总出纰漏,但他毕竟是跟随老掌盘起兵的元从嫡系之一,这次虽然又出了岔子,但自己若对他过于羞辱,其他老资格的陕北老人们,恐怕都会觉得不太舒服。

“唉,听你这说话的口气,你还算小虎队的人吗,你要知耻!要知耻啊!”

高一功性情温和,他看李来亨见到郝摇旗后,越来越生气的模样,赶忙上前劝慰,将话题转移到郝摇旗这次追击的缴获上。

“小老虎,摇旗刚刚追击残敌回来,我看缴获颇多,咱们还是先把这个算一算吧!”

“高大哥你说得对,我不跟他置这个气了。”

李来亨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他自感还是缺乏一个领导者的素养,一旦事情发展跟自己的预料出了差错,便无法维持冷静,还把火撒到别人身上去。这点比起李过,甚至性情暴躁的刘宗敏来,都有不如。

之前在竹溪县作战的时候,又是左镇出兵截击,又是天气骤变、突降大雨,但李过和刘宗敏都可以时刻维持一个优秀统帅的理性和冷静。自己在领导素养上,实在还有许多需要学习和提高的地方。

“好吧,摇旗,那我就先看看你这次追击有缴获到什么东西。”

郝摇旗摸了摸后脑勺,感觉李来亨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点以后,才叫来了庆叔。让李长庆一起帮忙,清点这次追击缴获所得的物资。

“突围出去的那帮子官兵,我听口音,应该都是咱们陕北的老乡边军。”郝摇旗一边在前头引路,领着李来亨、高一功、庆叔几人去看缴获,一边分析那支突围出去的官军队伍,“他们在小山那边留了一支兵马,还想反将我一军。我上去就是一棒,给官兵脑袋开了瓢,剩下的人就都一哄而散。我估摸着可能还有四五十号人跑回了县城吧。”

李来亨本来听到郝摇旗说,又放跑了几十名官兵逃回县城,火气便又烧了上来。正打算开骂,前面郝摇旗却带着众人绕过一颗大叔,出了密林,走到一处林间的空地上。

“好家伙!这得有多少匹了!”

面前的景象让戎马十年、见多识广的高一功都大吃一惊,映入众人眼帘的,是将近一百头的骡马牲口。

李来亨就算在后世,都没有亲眼见过近百头骡马聚集在一处的场景。一百匹骡马,听起来不多。可当这些几乎与成人同样大小的牲口,聚满在眼前的空地时,李来亨还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只觉得放眼所及处,到处都是马匹,仿佛置身于一个群马的草原之中。

一阵风吹过,骡马们昂首长嘶,大片的鬃毛像草、叶一般随风舞动,仿若群鸦,令李来亨脑海中浮现出了“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场景来。

虽然只是不足一百匹的骡马,而且其中可供骑乘的骏马很少,多是一些用于驮负货物的健骡。但对于极度缺少代步驮兽的闯营来说,这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要知道就算是现在扫荡商洛,兵强马壮的闯营,总共也只有几十匹马而已。连闯营第二号人物的刘宗敏,现在都还骑着那匹瘦弱的老马蹄儿爷呢。

这笔突如其来的财富,一时间砸花了李来亨的眼睛。他有些不敢置信,先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而后又抓住郝摇旗的肩膀,甩了两下,这才确定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确确实实缴获到了如此之多的驮兽牲口。

“好、好、好!摇旗,你办得不错,好一个戴罪立功。可以,可以,你做的很好,非常好。”李来亨看着这么多骡马,实在难以抑制心中激动的情绪。他搓着手,嘴里语无伦次,在原地转了两圈,这才终于记起来正事,让庆叔去清点一下缴获骡马的数量。

“怎么样,小老虎?摇旗这一趟总算没有白跑吧?”高一功看李来亨转怒为喜的样子,知道郝摇旗算是躲过一劫了,便将话锋一转,转到山阳县县城那边,“官军还有数十名秦兵逃回县垣,他们再组织一些民夫守城的话,要攻破县城,恐怕还是有些棘手。不过摇旗刚刚倒是和我提了个不错的主意,我看可以试试。”

“嗯?”李来亨从被天降横财砸中的惊喜里渐渐恢复了过来,他听出高一功话里隐藏的意思,还是想给郝摇旗一些戴罪立功的机会,便应下声来,说道,“好,摇旗,你便讲讲,你有什么法子可以打开县城。”

郝摇旗确认了一下,李来亨确实没有什么怒气了的模样,才小心翼翼走近两步,说出了自己的主意。他指着远处被小虎队将士绑缚起来的王知县,说道:“既然山阳县的县太爷落到了咱们手中,咱们不如干脆就换上那些乡勇的衣服,假扮成官兵,护送县太爷进城,趁机打开城门?”

李来亨皱起了眉头,他和李过相处时间长了以后,思考问题时的表情,也同李过越来越相似了,都是一脸肃穆的样子。

郝摇旗提出的这个办法,类似于当初闯营夜夺竹溪县城的计策。但问题在于,经过这场伏击战后,城内官军早已是惊弓之鸟,他们还会有胆放知县进城吗?

“高大哥,你觉得官军草木皆兵的,会上这个当吗?”

高一功却笑了笑,反问道:“我们用这个办法难道还会吃亏吗?只要将知县拉到城下,又不损失什么。若能骗开城门,我们一股杀进去,自然最好。若不能骗开城门,就还是照样攻城,也并无甚损失。”

李来亨点点头,但还是有点不放心。他想起之前将王知县从马下拖拽出来时,被蹭了一身秽物的倒霉事,心里便又升起几股火气来。

他走到王知县面前,用腰刀将绑缚县老爷的绳子切开,又将王知县口中塞着的那团破布也取了出来,威胁道:“我们要用你办一件事,你乖乖听话便一切好说。若然不听我的吩咐,我就先一刀割掉你的舌头。”

李来亨语带威胁,不过他说是这么说,真要实际操作起来,想一刀把王知县砍成哑巴,还真不好控制。说不定用的力量稍微大了些,王知县的体魄稍微弱了点,这位县老爷就得一命呜呼了。

山阳县的知县王之遵被李来亨解开绳索后,本想站起来。可他被一群凶悍的流贼围住,心中实在惧怯到了极点,刚刚站起来一半,双腿就不停打颤,又摔倒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李来亨的面前。

王之遵一生沉浸在功名利禄场里,十年寒窗苦读自不用提,为了向上爬,他上要谄媚上官、中要安抚士绅、下要压榨黎庶。近年来朝廷四处用兵,国用短缺,天子考成最重催科派饷,他为了能得到升迁的机会,便用尽手段满足上峰的赋税考成,不仅压榨得本地平民喘不过气来,更几乎和乡绅们撕破了脸。

眼看着乡绅们,每日像雪花片似地给西安发去种种参劾文书,王之遵就将这次出兵搜杀流寇,当成了自己翻盘的好机会。可他却没想到,功名利禄尚未到手,自己却把自己的项上人头送到了流贼手中,真是呜呼哀哉了。

在流贼的钢刀面前,他几乎忘光了圣贤的教诲,心中提不起一丝的勇气——甚至于两腿之间,又有些控制不住便意了……

王之遵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而且他不是那种不履实务的科道清流,而是实打实为君父分忧,办实事的县官。他自感除了自己的手腕有时确实显得严酷了些,并没有特别过分的贪赃枉法,这天下间,真正贪赃枉法到毫无忌惮地步的官员,多了去了,怎么就自己这么倒霉,沦落流贼之手!

他心中既羞且愤,很想用春秋君臣大义,狠狠教训一番面前的流贼渠首。可当李来亨手中腰刀的刀尖指着他头颅之时,他刚刚组织起的满腹锦绣文章,便霎时间从脑海中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恐慌。

王知县身体蜷缩成一团,双腿突然颤了两颤。紧接着李来亨便看到,一滩水渍从他胯下流了出来。

“这个狗官!这个腌臜东西!快给我拖下去,我不想再看到他的秽物了!”

李来亨看到山阳县知县王之遵被吓得又失禁了,生怕他重演之前被压在马下时的那一幕场景,赶忙让小虎队的将士把带走。准备过段时间,就将他拉到山阳县县城下面,用他做道具,骗开城门。

王知县两手被两名士兵拽住,将他整个人贴着地面拖走。他双腿垂在地上,一边被拖走,一边在地上留下一道散发臭味的水迹。王之遵看着这一幕,整个人羞愤至极,可又生不起抵抗流寇的勇气或自杀保全名誉的决心。他想唾骂李来亨一声,可张开口后,却只发出了婴孩般的哭叫,叫着叫着,便连眼泪也流了下来,咿咿呀呀地痛哭不止。

同类推荐
  • 大唐公子羽

    大唐公子羽

    我们只是在一个镜像空间中按照以前的生活轨迹而生活着。当你找到真正的自己的时候你才能算作是真正的活着。双鱼玉佩,域外文明产物,驱使着人域文明
  • 大宋屠户

    大宋屠户

    这是北宋。郑途作为一个过来人,本想换一个说得过去的买卖做下去,看一看玩一玩,然后潇洒的混吃等死。但堂堂七尺男儿,可甘心屈居人下?“南有方腊,北有田虎,淮西省反了王庆,在山东,有梁山岗……”那其中,可有我“郑途”的大名?
  • 三国之导航天下

    三国之导航天下

    导航天下系统启动,请宿主选择:路况最佳、距离最短、危险最低!秦宜禄,接掌吕布的残部,在导航天下系统的帮助下,闯出一番不一样的三国道路!
  • 南朝大争霸3:萧齐沉浮

    南朝大争霸3:萧齐沉浮

    南朝是中国历史上一个重要的承上启下的时代,这一时期虽然短暂,但对后来的隋唐大一统产生了极为正能量的影响,了解这段历史,是时代及读者的需要。本系列图书以轻松诙谐的笔调纵深讲述南朝宋、齐、梁、陈四个朝代的异彩纷呈的历史,对南北朝期间的重大历史事件、重要历史人物以及铁马金戈的战争场景、波谲云诡的宫廷阴谋、离散破碎的皇权亲情、无边泛滥的情色欲望等方面都有全面的描述与评论,帝国争霸兴衰史在轻松幽默的叙述中娓娓道来本书为该系列的第三册,讲述了南朝政权——萧齐,从繁盛到走向衰亡的过程。
  • 史上最强日本史

    史上最强日本史

    以通俗流畅的笔法讲述了从1543年到1868年这三百多年间日本的战国乱世,以史料为基础,以年代和具体任务为主线,并且加入了小说的笔法,对江户幕府十五代将军和其他武士,商人等命运进行全景展示,比较注重对当时日本战争历史的叙述,对江户(东京)的“町文化”则着墨最多,并加入了对当时日本的政治经济制度以及百姓生活的演义。第一部是从德川家康的出生开始写起,直到日本被丰臣秀吉统一为止,叙述了德川家康从一介人质的身份起家,其奋斗过程中最为坚苦卓绝的人生岁月。在讲述人物跌宕起伏命运的同时,更严密地揭示了日本战国史上最大的谜团——明智光秀谋反、本能寺之变以及织田信长的最终结局。
热门推荐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超级萌宝,妈咪到货请签收

    超级萌宝,妈咪到货请签收

    我是一个职业女友专门陪各种客户父母吃饭业界有名的“儿媳妇”却在这天“喜当妈”“妈咪,你为什么不要宝宝。”“女人你只能是我儿子的妈。”“假儿媳假女友”都可以有,但当妈真的hold不住啊!
  • 禁地

    禁地

    黑松林里的万人坑、无名岛的空难遗址、无人区的人药山谷。在这些人烟罕至的区域,居然都建有青砖灰瓦的森然古建筑。而那些行行色色的“大善人”他们捐资修缮暗中又有怎样不可告人的目的?作为一名匠人,我可以负责任的说,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 医仙心不善

    医仙心不善

    重活一世,林烟没想到连前世因果都要算在重生后的头上。前世手上沾染的人命太多,今世连六重天小关都过不了,没办法的她,只得踏上治病救人的道路,好洗清前世所欠的债。多年后…人们常常议论,灵气大陆出了一个人美还心善的林医仙。作为灵修,她不仅不低看普通人,还有一颗怜悯之心,常常出现在灵气大陆各个地方,为普通人免费治病。林烟听着大家对她的议论,内心:要不是前世欠的,老子吃饱了撑得呀!
  • 叔本华的辩论艺术

    叔本华的辩论艺术

    叔本华讲述辩论艺术的传世原著,简体中文版全球首次出版。叔本华认为,无论主张是对还是错,所谓辩论,就是在彼此思考的激战中,大力维护自己的主张。因之,必须让争论成为一种艺术。诚如击剑者在决斗时关心的并非谁是谁非,而是如何出招与接招,辩证法也一样,它是一种思想的剑术,在针锋相对之际磨亮智慧,让论点听来言之有理,早一步看穿对手策略,识破并化解言语的诡诈。为此,叔本华以西方先哲的辩证与逻辑为出发点,归纳出38种辩论招式,涵盖哲学、心理学、逻辑学、修辞学等学科领域,以绝妙的方式引领读者理解辩论的艺术。全书妙语如珠、睿见迭出,读来饶富兴味。本书位列德国、法国排行榜哲学长销书,高中指定阅读参考书。从每一种辩论技巧的解析,到具体的应用分析,全书结构清晰、篇幅精当、睿见迭出。无论你想学习逻辑严密的滔滔辩才,抑或想在思想的砥砺中找寻真理,本书都极为适用。
  • 电竞高手之最强人工智能

    电竞高手之最强人工智能

    一觉醒来以后,连黄金段位的上不去的菜鸡,却发现自己居然成为了世界冠军,曾经暗恋的人却成了自己的妻子!当曾经的记忆全部消失的时候,自己已经成为了全新的自己。有了超强黑科技,却面对更加可怕的对手,爱情,冠军,荣誉,一切才刚刚开始……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游戏化人间

    游戏化人间

    消失的发小,被游戏化的世界,没有NPC的的游戏,每一个居民都是活生生的人类,当现实与游戏交织,这里的人们坦然接受了这样的变化。大地被铺平,天空是永远无法达到之地,海洋潜藏着未知的恐惧,龙族开始出现,巨大生物的诞生,超越现实的能力,这一刻,由神来宣布。“游戏开始”
  • 销售学越简单越实用

    销售学越简单越实用

    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销售它是一种充满挑战、充满艰辛更蕴含着极大成功的职业,这是一种不靠任何背景、完全依靠个人智慧与才能公平竞争的职业;这是一个不需要金钱,只需要激情和毅力作为资本的行业。本书详细阐述了销售人员应具备的基本素质,并根据销售的完整流程,对销售准备、开发客户、拜访客户、有效沟通、优势谈判、促成成交、留住客户、处理投诉等销售环节的关键点做了极为细致的指导,让销售人员在掌握基本销售技巧的同时,也能在潜移默化中提升能力。
  • 枫林里

    枫林里

    以为生活得不错,实则暗藏杀机,看似天才的哥哥是个吸血鬼,看似温柔的姨娘是个蛇蝎妇,那个众口称赞的父亲是世界上最阴狠的父亲,高高在上的皇帝将被自己捻到泥底。将侯府连根拔起,却被告知自己为天命所归?是天女?不过抱歉,她暂时还不会散花。母亲死亡的真相是什么?真正的父亲究竟是谁?我真的,是一个叫做林枫的女孩儿吗?一次次飞升,离真相一步步靠近,却陷入了一个又一个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