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风云色变,各自各样的事件在上演。
当然最吸引眼球的便是“普通人联盟”、“毒圈事件”和“两人交锋”。
这些名字都是好事者取的。
又因为这些事件的起与落几乎都在一条线上,他们还将这三起事件总和,取了个名——【东南战役】
好事者时常给那些十分懵逼,感觉自己受到时代抛弃的萌新,讲述起这个故事。
【初,新生临轩,一片祥和,于数月考核将至,矛盾渐起。
陵轩塔四层各自为营,各自为战,其四又分联盟,一时间,矛盾激化,战乱开启。
攻层有能人,剑道通天,一剑诛杀千敌;敏层有能人,快如闪电,追人如蛆附骨;御层有能人,身如磐石,击铁而铁毁之。唯文层厌世,偏居一偶,不争炎凉。
此为大兴,然,轩有其群,普普通通,与能人斗之,异想天开也。
考核开启,各方鼎力,将分四方,唯普通人无以为生,能人瓜分之。
有一普通人,名誉海,刘氏,携队友被能人攻之,仓皇而逃,余数十人存之。
其人举臂大呼曰:“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其续曰:“天下苦能人久矣。吾仁义、英俊、豪横也,当吾为胜者,为王者!普通人多闻吾贤,上至老下到小,不信汝等问之。”众人以为然,皆行卜。
卜者知其指意,曰:“足下事皆成,有功。然足下卜之鬼乎!”
誉海心知,乃丹书帛曰“刘誉海天下第一”,置人所罾泥土中。挖土埋人时,一人偶得土中书,固以怪之矣。又间令自己人之次所旁丛祠中,夜篝火,恶龙嗷呜曰:“才能者都是傻哔,刘誉海天下第一。”人皆夜惊恐。旦日,人中往往语,皆指目刘誉海(就是这个,脑子有问题)。
然,刘誉海无惧也,四下拉人,风头一时两无,于数时辰后立一队伍,一时俱起。皆著普通人为队员,时人谓之【普通人联盟】。
刘誉海杀人以祠第一,俞杀俞勇,所在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东南失据,能人避之。一日之间,天下响应,陵轩震动。
然,天有不测风云,不到一日,风卷云起,电闪雷鸣。
毒圈突现,一时无人可挡,又临联盟阵前。
毒圈杀人千里,盟人纷逃之,一时间,联盟不战自灭,后又夜有流星坠营中,昼有云如坏山,联盟自之而陨,仅几人存活,可谓实存名亡。
盟破后,能人对其蠢蠢欲动,俞要发兵,然仅余普通人竟抱团而生,后有百里赴楚地,教请楚王仪事。
楚国听罢,欣然而至。
翌日,楚王于帐中坐定,盟问楚王曰:“才能者下来战术,约我等明日一战,如何对敌?”楚王曰:“旷野之上,以弓为先。”此一言,四座皆惊,当奉楚王上座。
然,盟中有一人,名精,杠氏,其略微沉思,曰:“旷野不提,边即密林。”盟人大惊,暗自失神。楚王自若,曰:“无妨,放火烧山即可一劳永逸。”盟人纷纷点头称妙。
精不服,遂曰:“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盟人惊骇,暗叹好闲。
楚王不愉,曰:“密林远敌,近吾,当为优势。”盟人一听,大呼善哉。
精睚眦欲裂,曰:“敌军还有三秒达到战场,敢烦楚王监造十万支箭,以为应敌之具。此系公事,王幸勿退却。”
楚王曰:“只消二秒,便可拜纳十万支箭。”精曰:“军中无戏言。”
刘誉海下从教酾热酒一杯,与楚王饮了,楚王曰:“酒且斟下,吾去便来。”白手出帐,飞身上马。盟人听得帐外嚣声大振,锐声渐起,然出门观之,楚王已去,万剑于地,更甚者,帐中其酒尚温,仅二秒尔!
可谓,恐怖如斯也!】
这个故事被不知名势力传播,且俞演俞烈。
当然,是人都看得出来是这个故事是扯淡,但是耐不住人家爱看啊。
这个故事也同时给故事中的一个人物拉了一波关注。
可谓是直接吸了一大波分数。
当然,受益人其实是那三人,一个是主角,两个是战力天花板。
分别是刘誉海,楚王,和没有名字的华雄同学。
当然,好奇的人都去看了那段录像这才知道三人的名字,刘誉海、楚辞和夏池。
录像是由热于助人的韩子学长提供的。
……
话说回来,虽说那个普通人联盟没了,但是小联盟却有了冒头了机会,一时间,很多人都开始组成了许多的队伍。
一时间,风起云涌。
再加上在不知不觉中,各方群雄豪杰都在默契地缓缓向东南部靠近。
这一刻,似乎预示着一场大战要在东南处爆发。
当然,也可能只是小战,毕竟各方过去的位置都是有偏差的。
比如此时的江敏敏。
她看着眼前的毒圈,又看了眼地上扎满的箭,陷入了沉思。
这个射手貌似比之前自己做掉的那个更强。
“嗡——”突然一支箭射来。
江敏敏一剑已经出鞘斩去。
瞬间,箭分两半。
江敏敏警惕起来,然而,后续却迟迟没有上来。
看着地面的两半箭,江敏敏有些明悟。
这或许是个入场券?
又或者是警告?
…………
“朴光崖,算一卦不?”
陵轩阁中,校长办公室猛然被推开,外头跑来一个冒冒失失的人,他的模样是中年人,白色长发,身着一套黑色西服,看上去很儒雅,精神,就像那种帅气的大叔一样,但是他的行为却意外的豪放……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校长办公桌上。
校长座位上,一位身着灰色麻衣的老年人无奈地抬头看向他,手指在办公桌上轻点,半晌道:“……五个月左右。”
“哟,我院那位占卜的告诉我是八个月啊。”中年人笑了笑,狭隘地眯着眼,调侃道:“你不会人老不中用了吧。”
“那就八个月吧。”朴光崖叹了口气,无视了这人,继续翻看手机。
“你看什么呢?”看见朴光崖不理自己,中年人好奇的凑了过去,看手机。
朴光崖也没阻止,将手机挪到两人中间,“武道与文古之城新生入学考核。”
“哟,这个有意思,不过……“中年人挑了挑眉。“你还看这个?”
“嗯,没事看看,万一出事了呢。”朴光崖笑了笑。
中年人听罢,眯起眼睛,“你算到什么了?”
“没,我只能隐约算出来一些变数,而且这次还是巧合的,算一个变数扯出另一个。”朴光崖笑了笑,“现在看看吧。”
“……真搞不懂你怎么算的变数,为什么我家那位什么变数都占卜不出来。”中年人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你这样说话会让陵轩四面皆敌的。”
“但是有些事情未来是好的,但是说出来就会有变数……”朴光崖眼里有丝落寂。
“我懂你,长者的人都懂,但是,没人愿意当个聋哑人,也包括我。”中年人叹了口气,“诽谤你的是年轻人,不是我们,你知道就行了。”
“嗯,我知道。”朴光崖点点头,嘴角露出笑容。
朴光崖也笑了笑,随即看向手机,此时直播的是一个拿着剑还追杀人的壮青,他好奇问道:“这个是变数?”
“算是吧。”
“和那个“教主”一样?”
“可能是……”
“你不怕变数会是坏的?”中年人看着那个壮青,笑了笑,“万一变数导致局势恶化呢?”
“最怕的就是一成不变……”朴光崖叹了口气,心道:你们根本看不见未来。
叹气之余,他转头看向中年人道:“图玉哀,我算了下你伊加学院。”
随着朴光崖话落,气氛一度沉默,半晌,名为图玉哀的中年人叹了口气,问道:“如何?”
“不太乐观。”
“别怕我受不了。”
“不,算出来就是不乐观。”朴光崖肯定道。
“哪方面不乐观?迷雾还是间谍,或着……”
“两个月后和我们学院的篮球赛不太乐观。”
“噗……”图玉哀刚刚喝了口水,突然喷了,看着一脸笑意的朴光崖,他笑骂道:“老顽童……”
笑完,他心情好上不少,又问道:“仔细说说,别开玩笑。”
“……我也不知道。”朴光崖看了图玉哀半晌,摇了摇头,“算不到,太朦胧了,不过如果我折命或许……”
“算了吧,别折了。”图玉哀看着年迈的朴光崖,笑了笑,“我比你还大点呢,但是现在我们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是你儿子呢,你还折命?好好活着吧,活着不好吗?”
“……有道理,大不了你伊加灭了重建。”
“……你老头也不说些好的。”图玉哀突然转移视线,看向手机,“你觉得他们谁会赢?”
“算不到。”
“前十呢?”
“模糊。”
“……我不会拐他们的。”
“我怕了。”
“……”图玉哀看着朴光崖半晌,摇了摇头,“……算了,那你以后帮我找些变数吧,我放学院里当吉祥物就好了。”
“现在就可以。”朴光崖突然说道。
“哪?!”图玉哀愣了愣,随即激动问道。
朴光崖看了他一样,低下头,双手伸出飞快掐算,随后突然停下,接着,他又转身,拿出一个龟壳样的东西,接着就是一顿令人看不懂的操作。
身边,图玉哀静静地看着,没有出声,时不时的报出一串数字。
这是配合多年的老家伙的默契。
半晌,朴光崖终于停住,看着龟壳默不作声。
“怎么样了?”图玉哀问道。
“还行,算到一个。”朴光崖点点头。
“哪?”图玉哀问道。
“不在丽国,在古国。”朴光崖认真道。
“没事,我不在意!”图玉哀也认真道。
“好吧。在东渠,你自己去找吧。”朴光崖一边收起龟壳,一边对图玉哀道。
“东渠?嗯……还有吗?”
“没了。”
“没了?……东渠那么大,我怎么找?”
“……还有个提示。”
“什么?”
“那人是路痴。”
“……好,我去找找看,伊加学院最近帮我照看一下。”
“哦,对了,不要乱来。”朴光崖严肃道。
“放心,我亲自去,直接做他的外挂老爷爷一样,先让他体会我的善意。”图玉哀比了个大拇指随即直接跑了出去。
看着图玉哀一副猴急的模样,朴光崖淡淡一笑,再度体会到所谓的变数对于他人来说是多么的疯狂。
其实之前发现的是两个变数,一个很近,直接就是附近的北安,还有一个在东渠。
所以东渠让给别人了……
朴光崖不动声色拿出手机,他悄然拨打了个电话。
“岸笙,发布一道命令。
……
找个人。
……
对。
……
在安北。
……
特征是文盲。
……
对,快去吧。
等等!
对了!我去写封入学通知书,然后你给老陆,再让老陆去讲座去,他气运还不错。
……
这次不写小字,上次是意外……”
…………
地上一天,地下一年,嗯,不是天上。
一直很怀疑这句话的说法和科学性。
然而,现在却无比信服。
大概是因为地下又孤单而无聊,还异常的狭小和压抑。
让人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吧……
睁开眼睛,叶文咧了咧嘴。
痛!
剧痛!
特别的身上那些伤口,本来已经麻木的差不多了,可不知为何现在突然就感觉火辣辣的痛,如果火烧一般。
也不知道之前自己到底怎么会那么英勇,如同敢死队一般,让箭射到了还浑然未觉。
现在想想,叶文轩不禁有些冷汗直冒。
肾上腺激素是真的可怕……
这种感觉很怪,前一刻超级彪悍,但是下一刻清醒就痛的要死。
和游戏里追着人打,甚至越塔,然后家爆了才猛然回神发现自己太浪了一样。
睡没睡多久,疼倒是疼的要死。
叶文轩只感觉自己身上的伤越来越疼,忍不住侧躺在土中,蜷缩着身躯,拼命咬牙,偶尔发出痛苦的呻吟,特别受不了了才会叫一下。
鬼知道他之前万箭丛中乱冲的英勇是从何而来,或许是时候把自己脑补成什么英雄人物了吧……
但是,他就一16岁的学生。
疼痛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涌来,意志不坚者可能此时都会生出“还是死了好”的念头。
……
不知不觉中,伤口的疼痛似乎不那么疼了,或者说麻木了。
蜷缩的叶文轩渐渐伸张开身躯,静静地躺着,头始终看向上方,那是件衬衫已经差不多报废了,全是破洞和划痕。
天顶上方的那个夜影服也以后挂彩的差不多了。
这不,又多了几个箭洞,可能是之前睡觉的时候那射手射的。
人在受伤,生病,孤独中,总会思绪乱飞。
而叶文轩,此时也在思考。
狭小而幽暗的地坑中,唯一的光线只有夜影服破洞里射来的光束,不知为何,给这个洞增添了一分温暖。
原本阴冷孤寂的环境瞬间被冲洗去大半,本来监狱似的坑洞,这一刻却更像个“家”……
默默地盯着光束,良久良久……
不知何时,一滴水滴自破洞的小孔中流下,滴嗒一声,点在叶文轩的额头……
突然回神,他甩了甩脑袋,清理了下头脑。
嗯,那人应该走了吧……
不过不走也没事。
动了动手,发现痛觉已经习惯了大半,关键是之前的疲倦已经消失。
“呼……”吐出一口浊气,最后看了眼这个带来安全的洞。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