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叶青的口头邀请闹傻了,保持着通话是姿势靠坐在床头,脑子迷迷蒙蒙的,堵了团棉花,怎么想都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哲进来叫我吃早饭时,看到的就是我在cos雕塑的样子。
我甚至都没注意到他来了,好像是在睁着眼睛睡觉,姿势都没变过。
他单腿跪在床上,伸手薅我头发:
“怎么了,和谁打电话,白真吗,还是郭伦伦?”
我直着眼神摇头。
他也不恼,拿掉我的手机,安安静静帮我梳理打结的发尾。
几分钟后,我终于醒了,主动叫他:“江哲。”
他手上没停:“嗯?”
“叶青请我去她家里。”我木木的。
他梳完最后一缕打结的头发。
“很好啊,说明你昨天晚上帮对忙了。”
他侧躺在我面前。
“那么大小姐,现在头发梳好了,可以吃早饭了吗?”
他的手法太舒服,我浑身软成了一条橡皮糖。
“那抱。”
所以说懒真的是惯出来的。
这么离谱荒唐的提议,江哲二话不说立刻执行,俯身将我拢到怀里,两手一托,我就告别自己行走了。
甚至他边走还边问我:“那吃饭要不要在下帮忙呢,大小姐?”
我懒癌还没到晚期,摇头摇头。
“那一会吃完饭,我送你去她那。”
我咬着嘴里的饺子,摆手。
“不用,她说会派司机来接。”
我又插起一个饺子:“好大派头啊,居然还有司机接人。”
江哲笑我:“不用羡慕她,你也是有‘司机’的人啊。”
我不好意思地嘿嘿笑。
可不是嘛,江哲不就是我的‘司机’嘛。
司机很准时地接走了我,我隔着车窗朝江哲挥手的样子像极了第一天上幼儿园和爸爸妈妈告别的小朋友。
车子越开越僻静,一开始还能看见成片的欧式住宅小别墅,后面房子越来越稀,开个好几分钟才能看见一座房子。
最后车子停在一扇大铁门前,经由扫描,驶入门内,走过宽的像植物园似的花园,畅通无阻地开。
我一度以为是又到了另一个小区别苑,下了车才知道那只是叶青家的前庭。
叶青就坐在房子前的木质秋千上等我。
她坐在那,表情很放松,头微垂着,睫毛的剪影又翘又长。
我被这满院子的壕气震住,脚都不敢在草皮上踩实。
“叶青姐,你找我来什么事。”
她像是才发现我来了,抬头瞟一眼。
“噢,就是谢谢你昨天。”
说完,指了指面前小圆木桌上的烤椒盐饼干。
“我厨师做的,我觉得你会喜欢。尝尝。”
还自己给我斟了杯茶。
那饼干确实好吃,喷香酥脆,椒盐的咸味混合着一点牛奶香的甜味恰到好处,正好击中我味蕾的那个需求点。我满足地全身毛孔舒展,干脆一口将饼干塞进嘴里,正好噎得慌,很不上流社会地就着喝了一大口。
就听见叶青说道:“给你讲讲我和宋景年的事吧。”
如此积极主动,也不需要我自己找点无关紧要的话题。
我一口茶水没咽下去,全都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