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四人房中聊天时,月娥敲门走了进来,对苏灵儿说道:“小姐,那个小王爷和世子送来五千两黄金,想要见你一面,你看怎么办?”
“月娥姐姐,你把他们轰出去,就说小姐没空,黄金倒是可以留下!”云逸说道。
三人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敢轰小王爷和世子的人在这里也就只有他了,还让人家把钱留下,这又是何道理。
“去告诉小王爷,就说我今日不方便,多谢他的好意。”
月娥朝云公子笑了笑,领了小姐的回答便下楼去了。
“这李幕和薛泉可不好惹,我劝你还是小心点!”上官谨说道。
“他老爹那个老不死的我都不怕,我怕他作甚!”云太傅大声说道。
李幕吃了闭门羹心里很不爽,薛泉更是气急败坏,在南疆他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哪知今日先是被一个无名小卒羞辱,又被一个红尘女子拒绝,作为世子的脾气瞬间就爆发了。
他手下的四个随从拧着刀就冲了上来,看来不耍耍威风,找回一下场子,他是不会罢休的。
四人刚一开门就被云逸的一个掌风掀翻,顺着楼梯圆润地滚了下去,紧随其后的薛泉也摔了个狗吃屎。
李幕比他聪明多了,竟暗中派人调来了官兵,不一会儿大批官兵将登月楼围得是水泄不通。云太傅四人慢慢下楼来到一楼大厅,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只见他分别拉着苏灵儿和南宫幽雨的小手,扶着她们慢慢下楼,后面竟然还跟着另一位大美女。
现场男人们的眼睛里分明就是羡慕嫉妒恨。天下第一才女苏灵儿,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她更美貌的女子,宛如下凡的仙子,薛泉更是色心立起。
“小王爷,世子,听说有人在此滋事,下官特来处理。”带兵的头头俯首作揖,谄媚至极。
“就是他,把他给我帮绑了!”薛泉指着云太傅大声命令道。
“来人将他押回去!”
听到上司下达命令,官兵立马冲上前,准备捉拿云逸,李幕和薛泉的脸上别提有多得意。
“我看你们谁敢对太傅无礼!”
门外传来李恒的声音。大批的大内侍卫瞬间涌入一楼大厅,吓得官兵们动都不敢动。
李恒一进门,薛泉并不认识他,竟还朝他呵斥道:“何人竟敢在我面前放肆。”
还没等他说完,李幕上前突然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一听是太子在场的所有人纷纷下跪,只有云逸一人站着。
李恒上前拱手作揖道:“学生拜见云太傅!”
连太子都要行礼的人,薛泉知道自己闯祸了,那个带兵的头头更是瑟瑟发抖,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殿下快起,这……”
“太傅,李恒路过,听说这里发生了事情,顺道进来看看,没想是太傅在此。”
这分明就是托词,云逸知道李恒是有备而来的,特意来给他解围的。
“既然如此,这些都是误会,都回去吧!”
云逸不想把事情进一步闹大,圆了个场,给双方都找了个台阶下。
带着三个美女,云逸别提有多神气,飘飘然地走了,留下李幕和薛泉四目相对。
“这下你满意了吧!”上官谨说道。
四人上了同一辆马车,由大内侍卫直接护送到太傅府,他有点得意忘形了,竟突然每人亲了一口。苏灵儿一脸娇羞,师姐却呆住了,上官谨这丫头当即不干了,一顿小拳拳差点将他打出内伤。
回到府里,上官谨锤了他一顿之后就走了,留下他们三人一脸懵逼,登月楼是苏灵儿的地盘,太傅府是师姐的地盘,他鬼使神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人家弄走了,这下倒好,街头巷尾的茶馆里又不缺花边八卦新闻了。
“那个,师姐,怎么办?”
南宫幽雨一脸无奈,从小就被师弟牵着鼻子走,她是打不得骂不得,今天闹这出,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苏灵儿倒是一脸坦然,巴不得时时刻刻粘在他身上,回不回登月楼连想都不想。
只好暂时安排她住下了,幸好府里房间多,住个几十个都没问题,比较令他担心的是几人之间的关系,想想那些宫斗戏,都让人不寒而栗,这个个都是心头肉啊,可千万不能出事。
……
李幕和薛泉感到奇耻大辱,各自心里还盘算着怎么收拾云逸。
上官谨回到闺房据说发呆了两天,把他老爹都给吓坏了,从没见过自己女儿如此这般,像是丢了魂似的,把宫里的御医都给找来了,病倒一点都没诊出来。
平常不怎么穿的女装也被她找了出来,脾气收敛了许多,府里照顾她的丫鬟们个个都惊呆了,小姐自从那天回来之后,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论才大会也被搅黄了,这下大江南北学子之间,都在传云太傅的风流韵事。
一如往常,云太傅在街上浪了一圈就回到府里吃午饭,刚进门就吓了一跳,上官谨也来了,还穿了身女装。
云逸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似乎有点隐隐作痛,再也经不起她的小拳拳了。
饭桌上,四人谁也没说话,苏灵儿这个小可爱倒也挺机灵,给他夹了一筷子他爱吃的酥肉。云逸朝她笑了笑,埋头就吃了起来。
南宫幽雨和上官谨看了他一眼,也是各自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他抬头也是笑了笑,表示感谢。
苏灵儿偏偏不嫌事大,挑了一个大鸡腿,递给他要他马上吃,南宫幽雨和上官谨也不甘示弱,这一来二去云逸的碗里装都装不下了,端菜过来的杨柳目瞪口呆,不知道他们唱得又是哪一出!
“我明天就要出师了,剩余的一千万两军饷要押到北境。”上官谨说道。
这押军饷的事情跟他八竿子打不着,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此去北境路途遥远,山多路险,你可要多加小心,半路要是杀出几个毛贼咱打得赢就适可而止,给人家留条活路,咱要是打不赢就跑,钱没了没事,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明白了吗?”云逸对她说道。
押送军饷,非同小可,被他说的轻描淡写,她还是第一次听。不过心里还是挺开心的,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关心她。
第二天一早,上官谨换上一身戎装,别说还真是英姿飒爽,云逸等人早已在校场等候,一箱箱装满白银的箱子已被军部贴上了封条和蜡印,整整装了五马车。
在众人的目视下,上官谨拿着长枪,马背上挂着长鞭,一声令下:“众将士听令,立刻开拔!”
五百多人的押送队伍,缓缓驶出了京城,一路往北去了,离别时,上官谨还回头看了云太傅一眼。
“相公若是喜欢,便将她娶回来不就是了!”灵儿在一旁悠悠地说道。
还是算了吧,这上官谨武艺高强,脾气暴躁,他哪降得住。
“养不起!”云逸回答道。
拉着她的小手,便回去了。
俩人在返回的路上东逛逛西看看,突然发现三哥竟然也拉着月娥的手在逛街,看起来挺恩爱,他俩走到跟前才看到云逸和灵儿,吓得月娥突然摔开三哥的手。
苏灵儿可是月娥的主子,月娥对她真是又敬又怕,云逸白了她一眼道:“怎么着,叫三嫂!”
“不,不,不敢,阁主,不对,小姐!”月娥语无伦次地说道。
苏灵儿朝她笑了笑,然后恶狠狠地对三哥说道:“你给我对她好点儿,要是再见你喝花酒,对不起月娥,小心我卡擦了你。”
哟呵,万万没想到啊,这灵儿也能说出这番话。云兄弟朝三哥肩膀拍了拍,他懂得。
“灵儿,相公我可不可以喝花酒啊?”
“好啊,相公走,我带你去个地方,那儿的美女多!相公,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你不是想喝花酒吗?”
“灵儿,咱能不能有点儿原则,不搞双重标准!”
……
……
上官云在彻查户部内部账本的时候发现了大问题,许谦在给某人做假账,大量税银不知所踪,初步估计损失至少有白银五千万两。
加上许谦挪用和套取的库银更是接近六千万两,老皇帝怒不可解,下令追查银子下落和处理有关官员。
而吏部那边最近也动作频频,在文职官员的任免方面大部分选择支持齐贤王的人。
自从李幕回京之后,前来拜访送礼的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高官子弟名门世家。
这个小王爷和镇南王的世子走的如此的近,他在打什么算盘,不用想也知道。
除了尉迟锋,在大唐还有军队的就只有镇南王薛平惠了。虽然只有区区不到五万人马,可他们装备精良,而且镇南王在南疆剿匪多年,部队几乎天天都在锤炼,实力不容小觑。
按照大唐律法,镇南王的军队本该受朝廷管辖,可有句话叫做“山高皇帝远”,一来二去,镇南军就成了薛家自己的军队,朝廷也只是眼睁睁看着,尽力安抚着他们,祈祷他们不要找麻烦。
薛家还没有明确表态支持齐贤王,可能镇南王还在观望,也许早就勾结在一起了,不然薛泉怎会跟李幕成天搅在一起。
薛泉是镇南王的长子,自幼娇宠惯了,虽然身份地位没有李幕的高,可他一直都很神气,没什么政治头脑,不堪大用。
北境军饷暂时得到了缓解,朝廷总算松了一口气,想要完全割除毒瘤,目前为止还有些困难,齐贤王把个人政治前途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全然不顾百姓生计,如此居心,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