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无奈的点了点头,本来魏启元以为大夫人是给自己挖坑的,现在看来远不是那么一回事儿,看来还是自己想的多了,刚刚经历了这件事情,大夫人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了,当下也就闭上了眼睛。
看到大夫人没有其他话说,魏启元也不能立刻就出去,刚给下面的人表演了一下母慈子孝,如果现在就出去的话,恐怕刚才的一切就完了,所以魏启元也靠在后面,把自己的眼睛给闭上了。
一路上两个人也没有再说一句话马车,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到了伯爵府,刚刚抵达伯爵府的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熟人,这个人也不是魏启元想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大姐夫孙成。
这不是应该在杭州吗?怎么跑到京城来了呢?
询问过后才知道原来要参加今年的科举,所以就到京城来了,其实对于他们这些勋贵子弟来说,参加科举都是扯淡,虽然孙成有了一个举人的身份,但想要考上进士的话,那可真是难上加难,无非就是到京城来跑关系的,到时候在六部补一个笔帖式,那也就算是出仕了。
魏颖还是原来的老样子,毕竟是当了人家的媳妇了,所以脸上多了一些沧桑,看来在孙家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不过当着姐夫的面,魏启元总不能现在就开口问这个,这就是制造摩擦了。
魏颖看到老去的大夫人,内心当中也是有些不忍的,当年家里只有两个孩子,那就是魏颖和魏启忠,两个人虽然经常的吵架,但感情还是不错的。
大夫人也是爱屋及乌,小时候对魏颖是不错的,所以魏颖就扶着大夫人进去了,娘两个说几句贴己话,魏启元带着弟弟把孙成让到了客厅。
看着门口的敕造牌匾,孙成的内心真是感慨万分,同样是老太君的后人,自己那边是老太君的娘家,这边是老太君的婆家,为什么地位就差距那么大呢?魏启元这样的人14岁就封爵,自己虽然靠着读书有了举人的功名,但还得到京城这个地方来钻营,甚至还要求魏启元帮自己才行,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呢?孙诚都觉得有些瞧不起自己,但脸上还得堆起笑来。
“姐夫当时还没有吃饭吧,我这就到厨房去看看,二哥陪着姐夫聊会天。”没等着这些人说话呢,魏三爷就赶紧的出去了,看到这个道貌岸然的姐夫,那是一分钟也不想耽搁的,赶紧的跑到厨房里去了,不管是去什么地方,只要不在客厅呆着就好。
“那就谢谢三弟了,姐夫的确是没吃饭呢,咱们都是自家人,原不用这么周章的,随便几个菜就好,咱们兄弟也许久未见了,还是早喝起来的好。”
孙成一点也没有做客的那种矜持,立马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魏启元在旁边也暗暗记下了,这个表哥不是个靠谱的货,之后得想办法远离这个家伙才行,京城可是一个是非之地,如果要是被这个姐夫给粘上的话,以后少不得会出不少的事情。
“该早一些过来的,要不是路上耽搁的话,就能赶上这边的亲事了,今早也能去送一趟,可无奈路途太遥远了,所以中间就耽搁了几天,紧赶慢赶的也是没赶上,不过贺礼我让人抬来了。”这家伙也是没话找话,刚才在门口魏启元也看见了,让人抬来了两台的贺礼,不过就是一些奶酪饽饽什么的,这些东西就是面上好看,实际上值不了几个钱,从这里也能够看得出来,孙家的日子的确是不好过。
魏启元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这个姐夫,这一身上下可真是不便宜的,总归得要几百两银子的,全部都是京城的好货。
刚才还说在路上耽搁了几日,现在又穿着一身京城的衣裳,魏启元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算你要撒谎的话,那多少也得把这身衣裳换下来,现如今要是直接打你的脸,那就显得亲戚之间不好了,可要是不打你的脸的话,魏启元的心里又过意不去。
孙成昨日应该早就到了,之所以不到这边来,就是因为送礼的原因,昨天魏家接待了那么多的人,送来的礼物都是不错的,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魏东庭现在还是天下最肥的总督,魏启元马上又要进宫当差了,这以后都是天子近臣,所以各大府邸都送来了不错的礼物,但唯独姻亲孙家送来的不行。
今天送来就是补送礼物了,不需要跟昨天那些人放在一块,这家伙的脑子动的也真是可以。
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在南边儿的时候基本上就不说话,魏启元一个劲的低头喝水,孙成一个劲的刷在京城的见闻,反正魏启元这边就是不搭腔,孙成也感觉到有些尴尬。
其实孙成到这里来,除了送礼之外,还是有其他的事情想要求魏启元的,主要就是你岁数也不小了,总不能老在家里呆着,总得有个差事才行。
见识过杭州的凤鸣楼之后,孙成知道这个表弟是有本事的,给自己的父亲说了几句,这就带着家眷到京城来了,孙家在京城也是有宅子的,毕竟之前也是内务府的老户了,但无奈字有些小了,虽然媳妇那里也有嫁妆银子,但总不能打那个主意吧。
很快席面儿就上来了,原本以为多了一个人,说话会方便很多,谁知道魏家老三也是个闷葫芦,一点话也不肯多说。
本身还以为兄弟三个喝一杯,谁知道魏家兄弟两个连酒都不喝,都非说下午还有事情,所以只能是孙成自己喝了,这就跟喝闷酒没什么两样,孙成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总是找不到自己开口的机会,这兄弟两个分明就是不把自己当亲戚。
一顿饭吃了个闷闷不乐,内宅传出话来了,大夫人最近有些悲伤,所以要留魏颖在家呆几天,让孙姑爷自己先回去吧。
这是长者的命令,下面的人也不能不服从,孙成只能是自己闷闷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