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来到医院大门,门外一排保镖已经整装待命,随时可以护送回家。
大街上,有一堆家属叫嚣,有些人冲进医院。
医闹?
苏仙男眼睛微咪,尽是鄙视。
“地面居民!”
不过,他却有不好的预感。
“妈,要不你先回去?”
“你要去干嘛?”
“我、我好像有东西落在医院了。”
“重要吗?那你去找找,等你。”
苏仙男点点头,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缓缓跟在那一群医闹家属后面。
他并不是想凑热闹。
但为什么,也说不上来。
“是你,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为什么你没死,为什么?”
一个女子嚎啕大哭,冲进书画所在的病房,不停的谩骂,撕扯,殴打。
诗夫人被家属推了出去,房门被锁上,那女人暴躁的打着。
书画根本招架不住。
头发被扯着,疼的要命,不敢用力挣脱。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打车。”
女人是过世司机的丈夫,司机被玻璃击中肺部,当场死亡。
pang——
房门被一股力量踹开,有些家属想要拦,却被他一只手擒拿。
一群人被压制,不敢上前,缓缓后退。
他来到病床前,拉着那个女人的头发,拖开她。
身高体魄,魅力四射,犹如天神下凡,救苦救难的菩萨。
妖魔鬼怪通通闪开。
“你是她什么人?”施暴的女人大声呵斥。
“并不是什么人。”
“那就别多管闲事。”家属一窝蜂准备冲上来。
“试试?”
冷漠的目光扫视所有人,配上阴冷低沉的两字,声音不大,但穿透力极强。
威慑住这伙人,个个不敢动。
随后,一堆保镖进来,帮助医院稳定局面,警察就在路上,很快便来。
他立马离开。
“那个,谢谢你,救了我三次。”
“第二次,第三次我知道,但第一次……”
美男回眸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在海……”书画还在犹豫要不要说,他迫不及待想要说。
可是,他马上要结婚了。
“媒体马上来了。”一个保镖小声提醒。
“有缘再见。”
然后,没有然后了。
……
警察把医闹这群人带回去,各种教育,医院能闹吗?
再说了,闹也不看看对象,不怪酒驾,闯红灯的货车司机,怪乘客那个时候打车,这是什么道理。
对啊,这特么什么道理,这顿打白挨了,不过看在女人失去丈夫,也很可怜的份上,书画不计较这些。
希望警察从轻处理。
有时候人命就是这样,全责的货车司机一点事没有,的士司机却……
母子俩下午便出院了,没什么大碍。
不远处,苏仙男和一个人正在热聊。
还好是个男的。
“为什么我要这样想?难道不是他未婚妻想的吗?”
书画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点,再怎么喜欢他,也不会打扰他的家庭,抱着依语离开。
诗妈妈跟在后面,不停的喊道:
“干嘛啦干嘛啦,走慢点,东西不要啦?”
书画的包包,诗妈妈帮忙拿着。
“别走啦,等一会,那个唐飞扬马上就来了。”
诗妈妈边说边拿着一块东西看。
“唐飞扬,他来干什么?”
“接你。”
“来接我,为什么?”书画想了想,真是无奈,“妈,是不是你告诉的,拜托,不要引起误会好不好。”
“没事,再说了,难道又打车回去,昨晚才出事呢。”
“我可不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该打车还是打。”
“那就下次吧,反正唐飞扬快到了。”
“你真的是,人家要工作的,咦,你拿的什么东西?”
书画这才发现,诗妈妈跟在后面,一路上拿着一个东西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反反复复查看。
手表?
男士手表。
好像特名贵那种。
“手表哪里来的?”
“捡的。”
“哪里捡的?”
“病房。”
“哪间病房?”
“问题怎么这么多,你的那间。”
书画下意识想到,这是苏仙男的,有可能是阻止医闹时候,不小心扯掉了。
“给我。”书画一把抓过手表,把孩子给到母亲,然后朝着远处走去。
“你去哪?唐飞扬马上到了。”
“你先回去,把路费给别人,别贪小便宜。”
她朝着苏仙男走去,越来越近,这时,苏仙男正好和朋友说完话,朋友离开。
天赐良机。
不应该这样想,但,但她忍不住。
……
嗯?
苏仙男走着走着,觉得不太对劲,嘴角微微勾起,瞥了一眼左后方。
他一直走,她一直跟。
最后,在外滩一个转弯的小巷子,他不见了。
“人呢?”
苏仙男突然从后面冒出来,凑到她的耳旁,性感迷人的声线微微道:“在这呢。”
妈呀吓死人了。
一阵尴尬后。
“你好,苏先生。”
“你好,苏依语他妈。”
什么玩意,就不能问问名字吗?
“你的手表落在医院了。”
“谢谢。”
苏仙男接过手表戴上,所有举动平和的很。
继续尴尬。
“还有事?”
“哦,没了,谢谢你救我。”
“谢过了。”苏仙男看了看手表,若有所思,他在这里游览,看看风景。
“你第一次来东海岸吗?”书画见他拿着手机拍,这里一张哪里一张。
“嗯,某种意义上算是吧。”
“啊?算是。”她不理解,想继续问,然而……
“你刚车祸,回去休息吧,好好照顾孩子。”
某人的话听得就像是赶人。
没什么可交谈的内容,两人准备分离,这时候一辆自行车袭来。
速度超快。
“小心。”
双人搂腰,翩翩起舞,唯美旋转三周半,撞古老围墙,落叶纷飞,润色浪漫情景。
嘴唇相遇。
尴尬但怀恋。
这种触觉,貌似很熟悉。
“对不起。”苏仙男赶紧松开书画,很绅士的道歉。
“没关系。”
“那,那快回去吧。”他洁白的脸红了起来,抚了抚嘴唇,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