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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有备而来的安娜贝尔

他刚一放弃追逐萨拉·莱思兰便后悔起来。大雨、郁闷和饥饿,就这三样东西一齐发威,便让他当场停止了跟踪,真是没用啊!他跟安娜贝尔在斯隆街碰头。她表情严肃。“咱们缺乏耐力。”她说,好像这是个问题需要回答似的。

“想打车吗?”他问。

雨小了些,但不知为何,她看起来一点儿都没被淋到。也许她在外套的衬里中夹了把M[57]发明的小雨伞,紧急情况下也能把它当作一把剑。车辆呼啸而过,人们踏着匆忙的脚步在巴士车站和地铁站间进进出出,他们缩着肩膀瞅着地面,仿佛冬天还未离开。一盏路灯被点亮了,路边的商店和咖啡馆透着暖意,令人向往。从商之人就是这样给人以欺骗性的诱惑。

“打车去哪儿?”她回应,“我以为咱们要去吃比萨饼和饮茶。”

“那随便去什么既有比萨饼又有茶的地方吧。”

“比如说……这儿?”

“斯隆街没有比萨饼外卖店。这儿太高档了。”

“你是北方人,约翰。伦敦还有好些东西你不了解呢。”

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莫德雷德以前从不认为她是个无趣的“都市通”。“我来带你逛逛,伦敦是我的大本营,我带路,你跟着”。也许他并不是一直都住在这座城市,但他知道斯隆街没有披萨外卖店。

不过争吵毫无意义。让她自己搞清楚好了。他将双手插进口袋,然后两人出发向骑士桥[58]方向走去。她把胳膊挽在莫德雷德的手臂上表示歉意。一分钟后,他们来到一家茶店,店面不大,里面有两张空桌子。

“就这儿,”她说,“我来点东西。你去靠窗那张桌子坐下。”

他依其所言坐下,幸好没跟她发起挑战,打赌到底有没有。两分钟后,他的玛格丽特比萨饼跟她的茶一同送到。

“只要肯出钱,在这儿你要什么他们都能办到,”安娜贝尔说,“亨尼根太太打电话让比萨饼店送的,她收百分之五十的回扣。要来点茶么?”

“我倒不介意来杯美式忌廉汽水[59]。”

她笑了。“这么说你想挑战一下亨尼根太太?”

“跟她说如果能在十分钟之内弄到,不管她平时怎么收费,我付她四倍的钱。”

她皱了皱眉。“这是那种金融城那些搞股票什么的交易人玩的把戏,约翰。你这么说,让我觉得很意外。”

“你说得对,”说这话时他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热,“抱歉,今天过得可是够漫长的。”

一位老妪从通向茶室后边那道门出来。她拿着一只壶和一个玻璃杯。看也没看他们两个,径自将杯子放到桌上倒满。

“您的美式忌廉汽水,先生。”她面无表情地说。

有那么一会儿,时间似乎停住了。老妪站在那里一动未动。她的两名顾客看着“嘶嘶”冒泡的苏打水,觉得不可思议。

“十英镑,谢谢。”在宛若一个世纪的等待后,她说。

“给她小费,约翰,”安娜贝尔悄声耳语,虽然那女人就站在他们跟前;并且,鉴于她能在茶室后边听见他们的谈话,她的听力不大可能有问题。

他从钱夹里抽出一张纸币展开。二十英镑。把它放回去找再找一张面额小一些的已经来不及了。“不用找了。”他说。

她接过钱后也没道声谢,便拖着脚走回到黑暗的茶室后方。

“咱们走吧。”一分钟后,安娜贝尔说道。

他们来到茶室外。不知为何,虽然在亨尼根太太的店里只待了二十分钟,但却感觉天色已经很晚了。车前灯、路灯还有街边店内的灯光一齐点亮,反衬出天空的昏暗。晚高峰已过,夜生活尚早。不知哪里飘来一丝丝做饭的油香。外边很冷。

“那个,咱们下一步拿萨拉·莱思兰怎么办?”安娜贝尔问道。

他突然间意识到莱思兰并未消失。她就在他们面前,离他们有大约四百码[60]的距离。他呻吟了一声。不,不要再重新上演今天发生的事情了。不要。

“不管她。”他说道。

“我该回总部去,”她说,“塔里克今晚加班,不过八点就完事了。我跟他说过在那里碰头。”

“谢谢你的比萨饼。也谢谢你今天陪我。”

“还没完呢。实际上,这才刚开始。”

“哦,真的吗?”

“咱们预设的前提是她想你去跟着她,并且她会把我们引到某处。但是她这会儿没把咱们带向什么地方。如果她真的想得到些东西,那关键是你,你得去抓住她。”

他大笑起来。“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她总是突然就跑开了?”

“她不认识我。我之前就是利用这一点成功靠近她的。她的翻领上有个跟踪器。”她拿出手机打开。“你瞧。”

她手机屏幕的示踪卫星地图尽头出现了一个小亮点。

“现在要做的,”她继续说,“是你要‘消失’,然后突然在她面前两英尺[61]的位置出现。然后她会跑开,我就把她绊倒。”

“我敢肯定她可‘高兴’咱们这么做了。”

“哦,还没完呢。她会让你走开,于是你叫来辆出租车坐进去。我会确保到时有一辆在等着你。一旦她知道马上就要永远都找不到你了,我猜她就会改变态度。之后她就会任你摆布。明天告诉我事情进展如何。”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登录军情七处网站键入她给的跟踪号码。“看到她了。”他说。

“确保事后拿回跟踪器。”

二人分开了。萨拉·莱思兰现在不过是一个小亮点了,即使变成了小亮点,也能感觉到她有些困惑不解。她踱来踱去,最终右转走上骑士桥。他沿着一条条相邻的小路跟着她,然后出现在威廉街的尽头正对着她走来的方向。从手机上看,她这会儿正在迅速向他靠近。他加快脚步,低着头前进。

突然之间,她在莫德雷德前方五英尺[62]的地方出现。她僵住了,满是一副迷惑惊恐的神情,然后转身想跑。不过有人跟她撞上了,从下边绊住她的脚,她还没来及匆匆走开便摔了个狗啃泥。

他冲过去抓住她的胳膊。“我都看到了,”他关切地说,“你没事吧?我可以叫救护——等一下,咱们是不是见过?你是——”

“把手拿开!”她尖叫道,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用力爬起来,“我不需要任何帮助!别管我!”

他后退几步,双手举在空中。“抱歉,我只是想帮个忙。我错了。出租车!”

像变魔术一般,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停在他旁边。莫德雷德打开人行道侧车门的时候,车上唯一的乘客安娜贝尔从马路一侧的车门下车。

“好吧,再见,”他说,“再次说声抱歉。”

“等一下!”她尖叫道,“你去哪里?”

她冲进来坐在他旁边。司机将车开上马路,向西行驶。

“嗯,你可真是有礼貌啊。”他说。

她将莫德雷德带到自己的住所,她住的地方位于斯特拉特福德,以前是半个车库,没有暖气,也没有适当的卫生间设施。他之前从《广角镜》和《迅速出击》[63]两档节目里面听说过,但还未真正见识过。里边寒冷彻骨,大概还不太安全。

“你到哪儿洗漱?”他问。

“后边有个水龙头,”她说,“路对面公园里有个公厕,中心区有个自动洗衣店。我想住在伦敦——通常头脑清醒的都会选择住在伦敦——不过乞丐哪儿能挑肥拣瘦。有的人富可敌国,买得下方圆十英里的所有好房子,大部分都空着没人住。不过我没得抱怨。我也不一定非要住在伦敦。我可以住在埃塞克斯郡然后往返通勤,但这样的话火车票还得花钱。所以住在这儿更好些,最实惠。我不常常回来。你看到了,我这人有点古怪。真正的英式怪人。我们这种人就快灭绝了。绿色日子里我会出门随便去跟踪个什么人,红色日子一间一间咖啡店地逛着,蓝色日子——夏天——坐在公园里。绿色日子多数是冬天,还是有几分快乐的,让我感到温暖。偶尔你会遇上个新闻故事。真的,没开玩笑。真实的故事。”

莫德雷德坐在她的单人床上,这是屋内唯一的家具。头上是个没有罩的灯泡。他纳闷以前这里停的是什么车。应该不太大。

“社会救助组织知道你在这里么?”他问。

“别告诉他们!”

“如果有人半夜闯进来怎么办?这儿看起来不大安全。”

“我在前门上贴了张小纸条,”她说,“‘这间屋子晚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没笑。天啊,难怪她精神不大正常。他拿出手机。“2009——2013,《伦敦彗星报》。2010——16病例”。几乎完全一致。她来到这里的一年后就患了病。大概是感到自己一无所成吧,加上意识到自己离露宿街头只有一步之遥。这些足以让任何人神经错乱。

“你的家人有住在附近的么?”他问。

她咧嘴一笑。“我妈在我十八岁那年去世了。继母跟我断绝了关系。我爸胆小如鼠,根本指望不上。所以答案是没有。转过身去,我要换裤子。”

考虑到她带着莫德雷德在伦敦的大街小巷转了个遍,再加上他试图帮助她从人行道上站起来时她发出的那声尖叫,这会儿的他们算是相处得异常融洽了。莫德雷德无意间透过手机屏幕看到了她。她已经换好裤子。这会儿正在吃药。她将手里的药片一股脑全吞了下去。

“你可以转过来了。”她说。

“你有男朋友吗?”他问。

“你可真是爱管闲事儿啊!”

“我是警察。”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跟犯罪有关的事?”

“我想要闲聊一会儿。”

她发出轻蔑的笑声。“有的人可能会管它叫窥探隐私。你有男朋友吗?”

“我有女朋友。”他回答。

“你已婚,还是离了?”

“都不是。”

“有家人住在附近吗?”

“多数住在纽卡斯尔[64]。我有个妹妹在挪威,还有一个加入了无国界医生,在叙利亚。”

“真好。我真希望能有亲兄弟姐妹。”她笑着说,“或是随便谁都行。”她打了个寒颤,两手来回搓着,放到嘴边对着呼出一口暖气。“当然我有朋友。每个人都有朋友。出于一些原因,我最近没跟任何一个朋友见面,原因我稍后再跟你说。”

“今天晚上什么安排?我是说,你为什么把我带回这里?”

她摇摇头。“看来你不是很聪明!回到我刚跟你见面的时候。我掌握着对你可能有用的线索。作为回报,能让我写进新闻报道的内容,你知道的我统统都要。不过首先,我想吃东西。我要你带我到一个高高的能俯瞰整个伦敦的地方。再来杯上等红酒和精致的大餐,还得有个唱爵士乐的,最好是女的。”

“听起来很贵的样子。”

“你未婚,还是个侦查警督,而我有你要的东西。别告诉我你负担不起。”

“我可以直接把你带到警局。”

“随你的便。警局大概比这儿要暖和些。”

他笑了笑。她赢了。“既然如此,你一比零领先。”

她拿起包。“皇家骑警手下没有漏网之鱼。”

他打给泰晤士大楼,让他们在“小黄瓜[65]”里的瑟西的餐厅订个位子,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高层建筑了。经过上次的事件后,他可不想重游“平方英里”了,但还不得不去,并且他也没理由认为自己在那儿比在伦敦其他地方更容易受到袭击。如果有人想抓住他,他们不管选择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实际上都能得手。

九点三十分,他们到达大厦,在前台报上了名字。电梯将他们带到一百八十米之上的顶楼。他从莱思兰手上接过外套,安娜贝尔埋下的跟踪器还在上边。他们在靠窗的桌子前坐下,俯瞰窗外的城市之景。她发出满意的叹息。他们点了意大利面和一瓶基安蒂酒[66]。

“谢谢你带我来这儿,”她激动地说,“我强迫你带我来的,真是抱歉。我只不过是得要知道你是什么人,仅此而已。你不是警察。你是个间谍。”

他笑出了声。“你凭什么说——”

“我料到你会否认。别担心,我会守口如瓶。要说呢,我倒是觉得更安全了。侦查警督可没那些资源一下子就能安排好这个。这满满的是军情五处的作风。”

莫德雷德冲她不置可否地笑笑。“那你有什么线索?”

“咱们一条一条地说,可以吗?咱们就从我向你提问开始。你追的那人是谁?”

从她看自己的眼神中,他判断出对方已经知道答案了。从他们在保得利大厦的相遇到现在这段时间,有什么人向她透露了情报,并且情报属实。这个问题是个测试。

“他叫皮埃尔·迪朗。”他回答。

“正确。他犯了什么事?”

这个问题,几乎可以肯定她不知道答案,但告知真相也无妨。这跟别的也没什么关系。“一年多以前的事了。我们怀疑他参与陷害边缘政客查普曼·希尔,该行动是以霍瓦什为核心展开的。霍瓦什是个私人情报公司,总部在伦敦。”

她点点头。“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我上过研究微表情的课。语调平静,说话时向左边看。并且你的眉毛没动。”

他拿起酒杯。“我的演技真是好。干杯!”

“该你问我了,对吧?”

“我不想听起来那么着急,不过是的。”

“你能保证知道真相后不会弃我而去么?”

他把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我坦白跟你说。我不确定除了情报交换之外,咱们从彼此身上还能得到些什么。不过我可不会赖掉账单跑掉,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

“我需要得到保护。”她说。

“什么意思?”

“有人想得到我要给你的情报。他们会不惜为此伤害我。这就是为何我常常待在户外的缘故。更容易避开他们或是看到他们朝我发起攻势。这就是为何我今天带你兜圈子的缘故。部分原因是我想要知道你跟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跟谁一伙?”

“不知道。他们搜过我住的地方,不过我把东西藏在别处了。他们要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话,就只有拷问我了。”

莫德雷德突然想到她的精神疾病。轻微精神病症状。虽然未必由此就能下结论,但很难说毫无关联。

最佳判断方式就是搞清楚她藏的是什么东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说,“你在想,‘她精神不稳定’。不用否认。你是军情五处的,所以你已经拿到我的病例了。我真不应该告诉你我的真名,不过你迟早会查到的。感谢该死的特雷莎·梅[67],当今你们这些人可以为所欲为,我说这话并没有羡慕欣赏的意思。在你跳到结论之前,为何不看看我手里到底有什么呢?”

他们看到食物端上来就住了嘴。装在两个碗里的意面热气腾腾,几个服务生一如既往地过分讲究起来,他们将帕马森奶酪喷洒盒、胡椒瓶和一小碗青酱放在桌子上方便拿取的地方,似乎在暗示说这些配料就是要放在这里的,放在别处都不合适。布置完成后,他们将双手十指交叉,微一欠身,旁人几乎察觉不到——真正的21世纪欠身——说了句“请慢用”就退下了。

“准备好听我的爆炸性新闻,别被震出座位,”莱思兰说。她把手伸进包里,拿出三四张大大的黑白照片递给桌子对面的莫德雷德。“我一般不亲自拍照,不过既然是在调查,有时就需要证据。顺便说一句,这些只是冰山一角。我那里还有许多。你如果想要看到全套,就得好好保护我。”

他快速浏览了一遍。我的天啊。

弗朗西丝·霍兰跟皮埃尔·迪朗在一起,四个不同的地点,都在户外。看起来既鬼鬼祟祟地,但又谈得很投机。他努力不让自己越来越兴奋的表情流露出来,但对方研究过面部表情,所以很可能她已经从他的反应中看出了什么。

接下来,就是看到精彩照片后的老套路,那个几乎是出于本能出现在他脑海的问题:P过?

但答案是否定的。他跟了她整整一天——她哪有时间做这个?即便是她奇迹般地搞出这些假照片,那样的话,这事儿不是也一样有意思么?

有一件事情清楚明了:她声称有人跟踪她的事看来不再那么难以置信了。

“你想要怎样?”他问道。

“合作。弗朗西丝·霍兰已经失踪,我知道这事。目前,我是唯一知道上哪弄到情报的记者,或者是说,知道有什么值得挖的事儿。如果我把它告诉主编,马上就会变得对我不利。我想报道事件原委,署上我的名,并且我要你告诉我这事件的原委。”

“我不了解其中的原委,否则就不会坐在这儿。”

“这点我相信。那咱们就合作。”

“暂且假设你是对的。假定我是个间谍。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一个间谍通常会向上级报告。之后的情况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接下来,军情五处就会派最好的特工用一切必要的手段把情报找回来。感谢该死的特雷莎·梅,当下军情五处可以为所欲为。别再骗自己说他们不会找到你了。”

“谢谢,我想过这个问题。”

“然后呢?”

“首先,如果他们抓到的人拒不开口,军情五处能做的也非常有限。更重要的是,要是军情五处选择这么做,他们得是多么愚不可及啊。一旦把我当作提供线索的人抓起来,实际上就永远不会知道另外那些想要抓到我的是什么人。而这恰恰可能是最宝贵的线索。”

她是对的,不过他感觉到她不再信任他了。她吃完意面,迅速从桌上抓起照片。

“我甚至不知道你的真名,”她一下子恼火起来,“不用了,不用麻烦告诉我了。你的反应清清楚楚地表明,咱们不可能合作,我没办法信任你。一直以来,我都是个那个白痴。”

她还有五颗螺旋面没吃完,但也没打算剩下。显然,她不指望近期还会再有的吃。在她用叉子戳螺旋面时,莫德雷德把自己的手机号写在餐巾纸上递给她。

“我只不过是在说某种假设的情境下会发生的事情,”他说,“我本不想让自己听起来像是在吓唬你。我希望咱们能合作。”

她用身体挪动椅子,椅子拖着地向后退了退,她擦擦嘴,然后站起身来。“滚!”

“我叫约翰。”

莱思兰对他的满不在乎报之一笑,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仔细审视了桌子一番。很好,她拿走了自己的手机号,很可能意味着她还会再跟他联系。他希望无论是谁在追踪莱思兰,都不要找到她,但现在他也做不了什么。不能跟踪她,也不能把照片抢过来,只能静待其变,这也是重获她信任的最好方式。她需要他,而且,既然她现在不想要他跟在她身边,强迫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另外,这一天尽跟着她了,他也受够了,再说他的意面还没吃完。

与此同时,无论她还藏着什么东西没拿出来,最重要的部分他已经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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