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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译序

很长时间以来,苔菲之于我,仅是一个贴着讽剌幽默女作家标签的抽象名字,在群星争辉的白银星空中,我自觉不自觉地忽略了她的存在。第一次读到苔菲,是几年前在一本俄罗斯阅读教材中,是《生活与衣领》一篇。小说的女主人公奥莉娅·罗扎娃已为人妻,原本温柔恬静,过着知足常乐的小日子,有一天鬼使神差般地买了一条带着黄色蝴蝶结的衣领,然后衣领主宰了她的生活,指使她买了与之相配的衬衣、裙子、帽子、皮鞋……而为了满足衣领的愿望,她花光了家里的全部生活费,卖了手饰,又向亲友撒谎借钱……她的生活也随之改变,配合衣领的风格开始纵酒、晚归、与人鬼混……一条妖娆的衣领竟把一个勤俭持家、温顺诚实的小女人变成了谎话连篇、不知廉耻的荡妇。几分钟就能读完的短篇小说,却让人细思恐极:生而为人,却为物所左右,为追逐物欲失去自我,不亦悲乎!《生活与衣领》这篇小说把苔菲这个名字深深刻进了我的脑海,因而,这次我怀着浓厚的兴趣来翻译她的作品,并且感恩能有这样的机会深入了解作家的创作。

本书选篇取自苔菲各个文集,共选译了52篇小说。这些小说差可代表苔菲创作的几个重要主题:爱情,人性,“小人物”,侨民生活。

春天的故事

……开始泛绿的田野一直延伸到天际。在接近地平线的地方,隆起一个山岗,山岗上方温暖的雾气缭绕,透明、黏稠,像一杯茶中一块正在溶化的白糖。云雀在田野上空啼啭。有好几只。在这清脆婉转、彼此呼应的鸟鸣中,可以感受到简单明朗的欢乐,以及明媚的忧伤。(《残酷的春天》)

黄灿灿的春阳明亮温暖。小河用自己所有的细流和鳞波捕捉着它快活的光芒,又把这些光向四处播洒。(《春天的节日》)

苔菲笔下的春天是温暖明媚的,但如此美好的季节,犹如万物复苏般萌生的,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不安分地悸动的春心。《春天》《春天之春》《残酷的春天》《春天的节日》《美妙的春天》《四月一号》……这些发生在美好春日里的爱情故事,却往往没有那么美好:少女怀春的心,不过是过度敏感的自作多情;爱情在与金钱的角逐中落荒而逃,情感的方向由金钱决定;爱情成为一种伪装的矫揉造作的形式,失去了发自肺腑的深刻后,无异于调情……

《忘我之爱》中丈夫背叛了沉迷打牌的妻子,原因竟是为了让她能在牌桌上得意,因为实在太爱,为了对方好可以做任何事情;《永恒之爱》中自诩相信永恒爱情、言必提丈夫的妻子,竟然与火车上萍水相逢的情场老手中途下车而乐不思蜀。“忘我”和“永恒”在此成了最大的讽刺。而《童话与生活》中,童话中为爱可以付出一切:美丽、青春,甚至生命;而生活中的爱情5000块就可以买到。《胸针》中,由一枚清扫女工不小心掉落在沙发缝里的胸针,揭开了一个家庭中夫妇二人互相背叛、分别偷情的秘密:

这枚倒霉的胸针从天而降,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所有秘密之门。

没有纯真,没有忠诚,没有信任,没有深情……苔菲用这些丑陋,告诉我们美好的爱情应该是这些故事里爱情的对立面,让我们在不屑和批判中描摹真正的爱情的样子。

冷眼温情

人心的冷漠和善变、人性的自私和自利,人与人表面的客套背后,是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结局惨烈,可参战者始终乐此不疲。苔菲笔下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常常缺少了基本的真情,虚情假意,逢场作戏,一切人性的丑恶在作家的火眼金睛中无处遁形。《婚前谈话》是对友谊的微妙讽刺,折射出年轻姑娘内心微妙的黑暗。自言替最好的朋友婚前把关,却又因面前的男子对女友发自肺腑的爱恋心生妒意,忘记初衷,一心抹黑女友,寻求心理平衡。《绅士》中道貌岸然的男子高举为对方着想的爱情口号,背后其实是一颗胆小懦弱、自私自利的心,所谓伪绅士,真小人。《心思细腻的人》中人心的虚伪,两面三刀,口蜜腹剑被揭示得淋漓尽致。主人公米古诺夫表面对好友尼古拉关怀备至,背地里却出于莫名的嫉妒与敌意刻意破坏他的事业。官场“变色龙”活灵活现,却逃不过周围人智慧的洞察。

然而,在这扑面而来的讽刺气息中,我们也不难发现,作者并没有对人性彻底失望。《墙外》中女主人和女房客在复活节的餐桌旁上演了一场大戏,女主人有意捉弄、处处刁难,女房客步步退让、讨好谄媚,看似激烈的过招实则双方心知肚明,好比多次彩排后终于搬上舞台正式上演,原因也不过是两个孤独的女人互相陪伴,打发着日子的空虚和无聊。对于女主人的挑衅,女房客“不敢直接反对,因为觉得自己在这位有小胡子的女邻居面前有点抬不起头来。因为她在施兰克夫人这里租了一个小小的房间,但经常不能按时付房租,而施兰克夫人体谅她,经常给她延期。”而女主人讽刺挖苦够了,会一如既往地叫厨娘把吃的东西留好:

……远处传来施兰克夫人低音的轰鸣,‘你告诉拉津斯卡娅夫人,等她冒完傻气,让她来喝咖啡。我不能等她一晚上。这里就留这一块奶渣糕,其他的都冰起来吧。我睡觉去了。我的神经都快断了。’拉津斯卡娅夫人的心脏咚咚跳动着。她知道阿努什卡早就睡着了,也知道主人故意这么说,是为了让她,拉津斯卡娅夫人听见。(《墙外》)

《格里高利·佩特罗维奇》的主人公恰似舒克申笔下的“怪人”,他的纯真与善良,略显笨拙的实诚,与社会格格不入。而这一切背后,却是作者默然的欣赏。《玛尔基塔》中在生活洪流中挣扎的年轻女子萨舍妮卡遭遇丈夫背叛,带着年幼儿子独自生活,极力自谋生路。富有的鞑靼男子频频示爱,唾手可得的生活保障近在咫尺。纠结,矛盾,萨舍妮卡作出让步,试图遮掩内心真实想法,逼迫自己接受这份“厚爱”。约会中,她行为夸张,动作暧昧,以玛尔基塔的风情万种,刻意引起鞑靼人的关注。可这一切伪装的努力,却在儿子一声哭喊中,全然坍塌。她的灵魂,终被儿子唤醒。

苔菲也正面歌颂了人性中美好的一面。《瓦利亚》中虽然母亲与女儿之间无法消除的隔阂始终存在,源于血缘的爱自然深厚、感人至深;《留利亚的妈妈》则为读者呈现了真正的母爱的样子。母亲的心中,女儿永远是灿烂无暇的存在,永远是她拼尽一生也要保护的人。母亲的眼里,女儿的幸福是最终的期盼,而她为此,愿付出任何代价。

幽默的讽刺

苔菲的小说为我们描画了一幅人世间的芸芸众生相。她的主人公有小官员、中学生、旅行者、乡村女教师、记者、油漆匠、算命先生、孩子……他们大都是些“小人物”。这些“小人物”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问题和自己独一无二的喜怒哀乐。他们或陷于毫无意义的琐事,或本就无所谓意义地虚度着光阴;他们的个性或执拗,或轻浮,或善妒,或虚荣……但如果你认为作者是在嘲笑和挖苦自己笔下那些小人物,那你就错了。她只是从旁对他们进行仔细的观察,真实地再现他们的人生,看到了他们真正沉重、有时甚至是灰暗的生活。她只是带着洞悉一切的微笑冷静地揭开人们巧妙掩藏的人性的弱点。女教师芭宾娜工作于闭塞的乡村,精神生活与物质生活相对贫乏。城市的奢华与她无关,昔日的梦想空成泡影,为数不多的聚会,医生之妻的话语激起她内心潜藏的自卑。可生活总要继续下去,总需要为自己寻找活着的理由和意义。女教师黯然的自我拯救,是与现实妥协之后无奈的坚持。孤独的乡村老大娘雅弗多哈的生活平静、单调,儿子参军,长年与她相伴的只有家里圈养的猪。收到儿子的来信,她欣喜万分,前往村庄求人读信,却被热闹的人群硬生生忽略。显然,无人顾及她的感受、她的情绪。沉闷的生活日复一日,雅弗多哈的喜怒哀乐,唯有与猪分享。外界与她之间,竖起一道无形的墙。

俄罗斯文学一向关注“小人物”。但对“小人物”的界定、塑造和态度却因时代、因人而异。有普希金笔下让人掬泪同情的维林(《驿站长》),有果戈里《外套》中位于官僚等级制度底层备受欺凌和侮辱的九等文官,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穷人”,还有契诃夫塑造的众多“小人物”形象。普希金及与其在“小人物”方面一脉相承的果戈里、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小人物”大都平庸麻木、软弱无助,他们经不起生活的风浪,在不公的命运面前无力反抗,是蝼蚁般的存在,让人对他们的悲惨境况寄予深切的同情和怜悯。契诃夫则着力刻画底层“小人物”身上的庸俗和市侩习气,以冷静客观的笔触将他们身上的趋炎附势、软弱无能展示出来,除了“哀其不幸”,更“恨其不争”,对他们的奴性和不觉悟予以揭露和批判。苔菲笔下的“小人物”与契诃夫相似,却又有自身的特色:一方面她以女性擅长的生活琐事的视角切入,描写的大都是现实生活中各色“小人物”身上发生的林林总总;另一方面她又是一个具有敏锐洞察力和细腻心思的作家,那些荒唐和滑稽,那些怯懦和卑微,那些浮夸和虚伪,都逃不过她的一瞥。没有慷慨激昂,没有拍案而起,她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读者则报以会心的微笑,或者还会有些许不自在:仿佛自己藏在心底的恶念被昭示人前……引人深思、催人自省,这或许就是苔菲温和的文字中蕴藏的巨大力量。

别时容易见时难

1920年,情势所迫,苔菲也像她成千上万的同胞一样,登上了驶离祖国的轮船。这场源于失望和厌倦的逃离,让人心灰意冷,就像苔菲在船上创作的一首诗中所写:

无所谓停靠在哪里

紫鸟之岛

或快乐之角,或悲伤之岩

我们疲惫到睫毛都抬不起……

未料背井离乡的生活更加灰暗沉重,从此故园如梦,思乡之情痛彻心扉。来到陌生的大陆,他们失去了母亲的庇护,茫然失措,惊慌无助。格里高利·佩特罗维奇曾是俄罗斯军队的大尉,如今他是难民。他一无所长因而也一事无成,自己原有的积蓄也被骗得精光(《格里高利·佩特罗维奇》)。《聪明人》中的主人公生活中精打细算却仍然捉襟见肘,他总能为自己的斤斤计较找到冠冕堂皇的借口,却不得不对自己承认:

自己在异国他乡,当然,生活很艰难,很多事也不明白。特别是当人孤独时。白天,当然,要工作,而晚上则变得孤僻。有时晚上走到洗脸盆前,我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对自己说:

“武留金,武留金!这个勇士,这个美男子就是你吗?您拥有这座商行吗?你有这六匹马吗?你有这两头牛吗?你的生活是孤独的,你枯萎了,就像无根的花朵。”

《我们的日常》将这种生活的绝境刻画得淋漓尽致。

逃亡的这些年里,阿罗索夫一分钟也没有忘记过母亲的面孔,当他离开祖国的海岸,在轮船的搭板上回过身时看到的母亲的面孔。

她,一个老太婆,一个人站在那里,失措、悲伤,一直在用眼睛寻找着他,却只看到一片灰衣的士兵,寻不到他的身影。她那松弛、干瘪的脸颊一直在颤抖着。她用围巾的一角擦了一下嘴,她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甚至忘了哭泣。

把母亲留在了俄罗斯是阿罗索夫最难过的事。所以他省吃俭用,把节省下来的钱寄给母亲,给她攒来巴黎的路费。可是,当他的愿望即将实现的时候,他失业了。

他非常受煎熬,以至于最近瘦了很多。房间还不错,关于房子他可以安心,房间非常舒适。对对付付养活一个老人他还是能做到的。她哪有什么过多的需求,只是担心她会受到惊吓,看到他那么瘦弱。只希望她不要猜到他过得这么糟糕。只要她不失望。

可是,当母亲终于找到他的房间时,看到“破烂的衣服挂在钉子上。脸盆和水罐放在凳子上”,大失所望。而阿罗索夫却在母亲到来的前一天晚上出车祸去世了,最终我们看到的是母亲的绝望:

揭开帆布,她看到了尖鼻子,如木刻一般的颧骨,黢黑的眼窝和灰白的鬓角。当人家带着她走过走廊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了,这里是医院,而当她看到盖着帆布的床时,她也猜到了,她将看到她的儿子,但是当她真的看见他,她不能相信。

“我想这不是他。这个人太老了,头发都花白了。”

她看着面前这个陌生而衰老的人,没有任何的感受,既不怜悯,也不悲伤。

“这哪里是他,不是他!”

《乡愁》中的一段文字是对侨民生活最好的诠释:

我们的难民不断来到这里,来时疲惫不堪,由于饥饿和恐惧虚弱黑瘦,等到养胖了,心里踏实了,熟悉环境了,似乎新生活一切安好,却突然之间就没有力气了。

目光开始暗淡,双手无力地下垂,心灵渐渐枯萎——那是面向东方的心灵。

我们没有信仰,无所期待,也无欲无求。

我们死去了。

害怕布尔什维克式的死亡,却死在了这里的死亡。

这就是我们,用死亡来挽救死亡的人们。

“哀莫大于心死”,这也是侨民心态最深刻的写照。

俄罗斯侨民苔菲1952年10月6日于巴黎辞世,两天后葬于圣热纳维耶沃—德布瓦公墓,享年80岁。

著名作家格·伊万诺夫称,“苔菲是一位讽刺作家,也是一位非常有修养、充满智慧的作家。苔菲的严肃文学是俄罗斯文学中无法复制的现象。百年之后,人们仍会为之惊叹。”

搁笔扼腕,为之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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