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月一口气跑回了房间,抚着自己胸口喘息着,脸色更是艳红似血。
直至晚饭容郁都没有看见白灵月出来,便也没有让人去打扰白灵月,他想给她一些时间适应两人的关系。
三天。
义火城过的异常平静,平静的似乎有些不正常。
容郁又派出了百余人赶往玄铁矿看守,玄铁矿也平静的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叶醉如期赶回,精锐军已经跟随叶醉进城,没有遇见任何阻拦,进城时甚至没有任何询问!
“是时间了,叶醉你带人去城首府吧。”容郁叹了口气。
“王爷您怎么了?”叶醉感觉容郁气势有些低落,心情有些不佳。
“让园子里的人都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
“这......”叶醉一直准备着有一场硬仗要打。
“丢弃的卒子已经无用了。”
“卒子?谁啊?”
“你去吧。”容郁挥了挥手。
“是”叶醉准备领命而去。
“对了,带慕容家兄妹一起去吧。”
“是”
没到半个时辰,叶醉就已经回来复命。
“王爷,慕容家满门被屠,慕容战和慕容文也没有幸免。”
“知道了。”容郁毫不意外。
“这也在王爷的意料之中吗?”
“三天毫无动静,容隽必已是放弃这义火城,慕容家的死亡代表着这事再查无实据,牺牲一个慕容家和玄铁矿虽说损失巨大,但比从太子之位跌落甚至是谋逆大罪,这点牺牲的确也算不了什么了。”容郁淡淡的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
“该做什么做什么,慕容家私造兵器,私开玄铁矿,罪牵三族,从现在起由云将军的云锐军接管城首府。”
“是,那......慕容兄妹也要......”叶醉和慕容瑾打了几天到也生出一些惺惺相惜之情。
“慕容兄妹不是都已经在城首府中被杀了吗?”
“是,属下明白。”叶醉很是高兴。
“但他们来见本王。”
“是”
没多久慕容兄妹就被带来了。
“郁七,你要干什么?”慕容芊这几天被关着也见不着容郁,就快被逼疯了。
“你们兄妹出城吧,以后再也不要回到义火城。”
“你凭什么?是不是我们父亲来了?我要见我爹。”
“郁公子,是不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自慕容瑾见到容郁就觉得十分异样。
“义火城本王已经让云锐军接手,以后没有慕容家了,慕容瑾你可懂此话的意思?”
“你......到底是谁?我们......慕容家......”慕容瑾闭上眼睛眼角泪水滑落。
“慕容家的事情你既都知道,本王这次留你们一命,也算替慕容家留了后,你们出城吧,以后隐姓埋名好好生活。”
“为什么......为什么......哥......为什么我们......我们慕容家没了?为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慕容芊拉着慕容瑾不停的摇头。
“妹妹......不要问了,我们走。”慕容瑾拉着慕容芊。
“不可以,我不走。”慕容芊甩开慕容瑾的手,朝容郁走去。
“郁七,你说......”
“放肆。”慕容芊还未靠近容郁就已经被两个侍卫给拦了下来,根本不能靠近容郁。
“退下吧,无妨!”
两人虽退下站在容郁两侧,眼睛却直直盯着慕容芊。
“你......你是王爷?你......一直骗我?”慕容芊不敢再上前,满脸泪水。
“本王乃当朝摄政王容郁,对慕容姑娘有所隐瞒,对不住了。”
“摄政王......摄政王......你把我爹爹怎么样了?”
“慕容战私造兵器,私开玄铁矿,罪不容诛。”容郁没有隐瞒,隐瞒对于慕容芊来说也并不是一种好方法。
“不可能,你......不能因为我爹得罪了你,就给他盖上这种罪名。”慕容芊大叫。
“放肆,王爷岂能污蔑你爹?”叶醉一吼。
“带下去吧......”容郁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慕容芊需要时间接受这些。
又是三日。
“王爷,这是慕容芊临走时给您的信。”叶醉双手递上一封字迹娟秀的信件。
“烧了吧。”容郁坐在马车里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
“为何不看?”白灵月也已经化身小丫头千灵一同坐在离开义火城的马车中。
“注定没有交集的人何必要自扰。”
“绝情的男人!”白灵月说了一句,径自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只是不多情而已。”
白灵月知道容郁说的对,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难道灵儿喜欢多情的男人?”容郁笑嘻嘻的看着白灵月。
白灵月懒得理,就当作没听见。
月余的路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白灵月倒是守约,一直易容成千灵在容郁旁边“伺候”着。
白灵月自从上次和容郁有过亲密接触之后,就和容郁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连话都不多,基本生人勿近,倒是于叶醉秦冉更加话多些。
容郁看在眼里,也只能苦笑待之。
“灵儿,你很怕本王吗?”容郁看着蜷缩成一团的白灵月。
“嗯,我怕我会忍不住打你。”
“为何?”容郁明知故问。
白灵月翻了个白眼,不愿去理容郁。
“月儿好像答应本王要喜欢本王的。”容郁慢悠悠的说道。
“那你去找月儿啊,和千灵一个丫头说什么月儿的事情。”白灵月没好气的回道。
“你就分的这么清楚?”容郁失笑。
“我又没有痴傻。”
“你这丫头,是在戏弄本王吧!”
“不敢。”
“月儿,一路颠簸,厌烦了吧?”
“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有什么可烦的。”白灵月江湖儿女,习惯了奔波,自是不喜这枯燥无味的生活。
“等这件事了了,本王陪月儿去一次西栾国。”容郁拉过白灵月的手包在手中。
“去西栾国干什么?要开战了?”白灵月想抽回手,无奈容郁不放手。
“不是,开战非两国百姓之福,劳命伤财。”
白灵月有些不明白容郁到底想说什么。
“本王......本王已经派人找遍......中容国.....似乎没有木菩提果,无论在哪里本王都会为月儿找到。”容郁说的很艰难,这是压在他心里一块大石头,握着白灵月一直冰冰凉的手,心口阵阵刺痛。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我都说过了,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的伤势复发只是时间问题,迟早都是这个结局,早晚没有分别。再说也不是你伤的我,你真的不用放在心里的,你看我给你的一半功力,差不多就要修回来了。”白灵月展颜一笑。
容郁没有说话,胸口更是压抑。
过了许久,“月儿,能和本王说说你以前的事吗?”
“以前的事?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我是早产儿,八个月就出生了,身体一直很差,基本都是在吃药中度过的,到了七岁,我......父亲就送我去我师父那儿练功,我师父对我很好,她说我天赋高,是练武的好材料,师兄弟对我都很好,我记得那时候师父每天都给我调药浴,身体很疼,师父每天就派师姐们轮流看着我以防我逃跑......从小也不知道挨过多少次打。”白灵月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我十岁那年,我母亲就去世了,我回去安葬了母亲,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家了,他......我父亲也只来看过我几次,每次也就吩咐几句就离开了,我对于他来说,是不需要存在的存在。”白灵月的语气明显的暗了下来。
“月儿,你父亲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容郁知道白灵月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经历了很多的事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性格。
“无所谓了,父亲对于我来说太奢侈了,我早就不奢求了。”
白灵月易了容,容郁看不清白灵月的脸色以及表情,但是他知道白灵月一定是对他父亲失望到了极致。
“月儿父亲没有给你的,本王都会给你,加倍给你。”
“你又不是我爹,给我什么......”白灵月又好气又好笑。
“月儿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
“胡说八道,我又不是那种好骗的小女孩。”
“那月儿是怎么受伤的?”
“那是我自找的,不关别人的事。”
“不能告诉本王吗?”容郁觉得白灵月并不是很想说,但是自己必须要知道,这是根源。
“十年前,我同师兄师姐一起去历练,我当时还小,也没有什么功夫,师父当时是不同意的,挨不过我闹腾,于是嘱咐师兄师姐好好照顾我,就同意我跟着去历练。我们当时十几个人边历练边游山玩水,很是开心!过了没多久师兄就接到师父的密信,要去铲除一对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夫妻,我们找了许久,终于找到那对夫妻,那对夫妻功夫不弱,我们有两个师姐都被杀了,当然最终我们也杀了那对夫妻,不能说我们,我当时太弱,就被师姐藏在远处看。”白灵月被包裹在容郁掌中的手紧了紧。
“后来呢?”
“后来......我们在地窖里发现了一个男孩,他比我大两岁,我们找到他时,他手里拿了一把刀和狠狠的看着我们,那个眼神我永远不会忘。”
“你救了那个男孩?”容郁感觉白灵月有些激动。
“对,我求了师兄师姐好久,他们才同意不杀他,带他回去。回去后,那个男孩受尽白眼和折磨,过的连猪狗都不如,但他从来没哭过,从来.....至少我从来没见过。就这样过了五年,师兄师姐开始教他学一些最粗浅的功夫,他的逆来顺受让大家都有些淡忘他的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