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挡住!切勿让汉军冲过来!”戈准带着十余名亲卫直接拦住了一批溃败的士卒。
在长剑与弓弩的威胁之下,这批士卒被迫跟随着戈准前去抵挡在吴军阵中不断冲锋的火牛大军。
“孽畜受死!”戈准手握一杆长枪,三步一跃直接腾空而起,手中的长枪向面前的火牛用力一刺。
只听一道惨叫声响起,那头火牛便被戈准的长枪直接捅破了门面,当即便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喘息。
戈准将长枪挥至身后,朝一旁已经看呆了的士卒说道:“看见了吗?就要这样去杀这些孽畜!”
“诺!”
见自家的将军如此帅气便斩杀了一头火牛,那些士卒不由振奋了起来,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与汉军厮杀了起来。
“嗯?”一名汉军战车车兵发现了在战场上大杀特杀的戈准,当即便让同僚朝着戈准的方向驾车驶去,同时车上的弩兵将手弩对准了戈准。
戈准忽然觉得心中一阵不安一闪而过,猛地便抓起了旁边的一名士卒挡在了自己的左侧。
“噗呲!”
一发弩箭准确无误地射中了射中了那名士卒的颈脖,戈准将那名士卒丢在地上之后,甩了一下手中的长枪,一脸不屑地看着那辆汉军战车:“我当是何物如此嚣张,却不想是这几十余载前的老物!”
看着眼前的战车,戈准只觉得一阵好笑不已,明明在几十年前战车便从战场中淘汰了出去,甚至于有人曾言,战车已不会再对军队的作战起到任何的帮助。
然而今天的一幕却直接颠覆了许多人的观点。
“来吧!汉国的车兵!”戈准握紧看长枪,宛如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能够冲上前一般。
他的行为很显然惹怒了这辆战车的车兵,只见其中两人丢下了手中的手弩,从车内同样拿起了长枪,同时车夫驱使着战马朝戈准的方向快随冲驶了过去。
戈准见状不由冷笑了一声,朝着战车快速冲了过去:“依旧这般的无用!”
“轰!”只见戈准将长枪上前一扫,狠狠打在了战马的身上,战马发出了一道悲鸣之后直接滑跌在了地上,乘此机会,戈准拔出腰间的长剑,一脚踹翻了本来就有些侧翻的战车,同时用手中的长剑划过了一名汉卒的颈脖。
这一幕不仅惊呆了附近的汉军士卒,甚至于许多的吴军士卒亦被戈准的凶悍给吓了一大跳。
那几名跌坐在地上的汉卒车兵呆呆的看着宛如杀神一般的戈准,心中一阵寒意油然而生,当即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该你们了。”戈准朝着剩余的那几名汉军士卒慢慢地走去。
那几名士卒此刻哪还有反抗的勇气,虽手中依旧紧握着坚硬的武器,但嘴上却一直叫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嗯?”
戈准刚想朝那几名士卒的脑门劈下,忽然一阵疾风袭来,戈准下意识抬起长剑挡住了左侧的一道攻击,定睛一看,只见一名年龄不足弱冠的少年正拿着一把短刀架在自己的长剑之上。
“居然挡住了。”温赋迅速收回身形,几番后翻之后温赋停在了距离戈准三丈远的地方,静静地平视着对方。
戈准看清了温赋的身形之后冷哼了一声:“我当是何方汉将,居然是只是一个毛孩子而已,此地可不是你来玩耍的地方,若不想伤及性命,还不速速退去!”
听闻此言,温赋略有些忌惮地看了戈准一眼,随后朝那几名受惊的汉卒命令道:“你等快速速退去!我与他之事莫要参合!”
那几名汉卒闻言连忙起身,向温赋道了一声谢意之后急急忙忙地便逃离了这里,而周围的汉卒与吴卒也十分识趣的给此地留下了一个硕大的空地,似乎专门为温赋和戈准而准备。
“请赐教!”温赋朝着戈准抱了抱拳,随后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戈准先是一愣,随后迅速地向后退去,同时一双眼睛忌惮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真是让戈某大开眼界,汉军当中居然有一名刺客!”
如果只是寻常一类的武将,戈准丝毫不用担心自己会败下阵来,毕竟他自幼便熟习武艺,沙场十余载来皆未曾遇到令自己十分棘手的敌将,但若换成一名刺客的话,戈准的心中就不免有些发虚了,似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敌人,倘若不能及时捕捉到对方的踪迹,那么自己只能呆在原地被动挨打!
“似阁下这般四处躲藏算的上是英雄好汉么?”戈准紧绷着神经,四处寻找着温赋的身影,然而无论他如何的观察,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这让他不由有些恼怒了起来。
忽然,一阵疾风掠过了戈准的耳边,戈准大惊了一番,顿时朝旁边躲去,不多时,当抬头朝那处看去时,只见温赋摆弄着手中的短刀,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戈准觉得脸上一股暖流流下,伸手触碰,竟是一道血痕!
“阁下可有胆与在下决一死战?”戈准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同时握紧了手中的长枪,这个距离只需要给他三息的时间,他便可以将温赋彻底的击杀,只不过一想到温赋那诡异的速度,戈准怎么也不敢率先攻击,深怕这就成了自己最后的战斗。
温赋收起了玩心,见戈准如临大敌般的忌惮,不由轻声笑道:“堂堂吴军将领,如此对待我这么一个孩子,可算不上是什么英雄好汉啊。”
听闻此言,戈准只觉得嗓子眼一股鲜血差点喷出,他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从未见过如此脸皮之厚的人,明明看上去是自己处于劣势,对方却摆出了一幅受害者的样子,这让他如何忍受的了?
“受死吧小子!”戈准紧握着手中的长枪,朝温赋冲杀而去。
见此,温赋嘴角不由划过一道诡异的笑容,在戈准冲到面前的那一刹那,直接便消失在了原地。
戈准的眼中闪过一道疑惑。但很快便换成了惊恐的表情,果然不到两息的时间,只见一道血痕出现在了戈准的颈脖处,鲜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几经挣扎之后,戈准便躺在地上失去了生机,一双眼睛仍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大有死不瞑目的遗憾。
周围的吴军见状,哪还有抵抗的想法,纷纷丢弃了手中的武器仓皇而逃,本来就所剩无几的战斗意志一下子便被冲垮的一点都不剩。
无数的汉军顺着吴军撤退的步伐不断地冲杀着,似乎在宣泄着前段时间揭阳惨败所带来的的不甘与伤痛,一时间整个战场呈现出了一边倒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