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察觉到曹七七假笑之后的慌乱，笑得更加灿烂了。
他摸了摸曹七七的头，告诉她：“没事了。”
身体好似被电流穿过，曹七七怔了怔，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
司南是有好几次想摸她头来着，许是因为她的寸头，一直不敢下手，可可可可是…他他他…刚才…居然摸她头了？
心里的慌乱，不知是因为兴奋，亦或是害怕而起，总之曹七七特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幻觉吧？
是不是要记下日子，将来纪念一下。
“可以说话了。”
司南并没有发现她脸上的诧异，轻声提醒道。
曹七七木然点头，而后看着他，脸红红的又木然点头。
漆黑的楼梯里，她的脸色好不精彩。
…
“你们怀疑林文是幕后黑手？”
曹七七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
“你的手办情义说的。”
手办情义？
这是什么阴阳怪气的形容。
“可我觉得林文不是这样的人。”
司南把司玉白的调查结果全都说了出来，特别说到司玉白要求他丢下曹七七去拦林文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曹七七一眼。
意外的是，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反倒觉得正常。
“可据我了解，在这段关系中，林文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余袅袅，甚至有一种想法，如果有一个比他更优秀的人追求余袅袅，他是愿意成全的。试问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做出杀害情敌的事。”
司南用一种男人的角度告诉她，“也不是不可能…”
曹七七明白他的意思，她也曾怀疑过林文，可是当她回忆起病房里林文那失神的一幕，心底总会生出一种异样。
真的会是他吗？
“就算林文有杀人嫌疑，他也绝不会是操控一切的主谋。你想看，一个杀人犯，杀人他都不怕，他为什么不直接绑架余袅袅，囚禁她一辈子？”
司南赞同她的观点，两人又交流了一下想法，觉得余袅袅才是整个事件的中心，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去找余袅袅。
这一次司玉白动作很快，不到五分钟，她就查到了余袅袅的所在。
只是后来，她又说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那就是余袅袅在离职之后，马上结婚了。
她的结果对象，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那个深爱着妻子的院长？”
曹七七一时失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时候，她还曾憧憬过院长与夫人夫妻情深的画面，可是那个与夫人有着热烈爱情的男人，却在她死后不久，立马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这样的果断的速度，绝对不是一个刚失去挚爱的人能做到的。
或许他们早已珠胎暗结…
曹七七多少有点明白，余袅袅说的出卖身体，与出卖尊严，分别对应的是谁了…
“想什么？”
司南觉得曹七七从幻境出来后，整个人情绪低落，不再是平日那吊儿郎当的模样，难不成在幻境里，她看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曹七七摇头，道一句没事。
“你不是已经决定去找林文吗？怎么又回来了？”曹七七怕他看出自己的心事，开始没话找话。
司南望着一盏盏快速闪过的街灯，神情凝重，“我觉得…事情有蹊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