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豆豆一直在忙着找房子,看房子,没有一刻清闲。这两天紧接着又要搬房子,搬房子是豆豆最怕的事情之一。别说收拾起来有多麻烦,在搬家的途中,提东西那更是需要惊人的臂力才能完成的。(为了能照顾夏风,又能离上班的地方近,这次找的是个老楼层,没有电梯,意思就是所有的东西都得自己一点点的抬到五楼去,每每想到这里豆豆就奔溃啊。)这个时候朋友就显得尤为重要,但朋友就像书一样,到了用时方恨少,更少的是几乎人人都在忙。能帮忙的朋友不好开口,能开口的朋友似乎根本没把你当朋友。算了,算了,人到中年才发现前几年都白活了,你所谓的朋友,可不见得是真朋友。不要再跟我掰扯友情,友情这东西我戒了。一把伤心泪,独自吟啊!
临近搬家,只有一个认识不久的小姑娘愿意请假过来帮忙,虽然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但豆豆依然开心的飞了起来。这就是说“友情”这个词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存在那么一点点的。因为夏风身体还没有好,所以他全程就像是个透明人一样跟着,也没有多说话,否则小姑娘一定能看出破绽,豆豆只跟小姑娘解释是合租的室友。一脸苍白的夏风进了新房间就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豆豆招呼完帮忙的小姑娘就开始大干,小到一个瓶子,大到地板床垫都是使了吃奶的劲在打扫擦拭。地板都是跪式服务,打扫完,拖完,再用手跪着擦拭了一遍。真所谓细致到了一根毛发掉在上面都会反光的程度。但在清洗冰箱时却被一只蟑螂吓住了(在老家时,豆豆从来都不怕硬壳的虫子),这个蟑螂情况特殊,它似乎是把冰箱当做了自己的家,已经在里面生根发芽很久了,到处是黑黑的小颗粒,豆豆揣测应该就是蟑螂屎,这只胆大妄为的蟑螂吓到豆豆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冰箱自由自在的溜达了一圈,像是在巡视自己的地盘,完了在豆豆的眼鼻子底下从出气口出去了。之后豆豆就再也不敢把手伸进冰箱去清理了,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一直在脑补,自己的东西放进冰箱会被这只蟑螂先尝为快的画面,以至于后面过了很久,想起来一直都是个阴影。收拾完已经晚上7点了,也就是说从中午12点开始,豆豆整整忙活了7个小时,天啦,这应该是这一年运动量最大的一天。豆豆的手明显已经拖了一层皮,更别说老胳膊,老腿,老腰,这会比地板还硬,都像肿了了一样。豆豆一边甩动着僵硬的身子一遍念叨:矫情的人啊......下句还没有说出来,就瞥见沙发上的夏风好像不对劲。
赶紧走过去看看,发现夏风的额头上滚动着颗粒大的水珠,以为是热着了,就帮他擦拭了一下,把空调的温度再调低了一点,赶紧烧了壶热水。等水温度适中想喂夏风喝的时候才发现夏风不是热的,是冷的。水珠在额头密密麻麻的汇集了一层,擦拭完试了一下夏风的额头,冰的豆豆一个激灵,再摸摸手,也是冷的像冰棍。一时不知怎么办,赶紧把夏风扶到他的床上,裹紧了被子。夏风依然紧缩着身子,额头的水珠还是一直在渗出。无计可施的豆豆想到自己此刻正热的要死,就隔着被子抱紧了夏风,想把自己的热度传到夏风身上。
豆豆以为夏风这次真的不行了,心里多少还有点惆怅。就这样过了十多分钟,夏风的嘴唇慢慢恢复了一点血色,眼睛也睁开了,只是朦朦胧胧的,像遮上了一层雾。豆豆赶紧给他又喂了一口水,才问他到底怎么呢?夏风喘息着,慢慢说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的能量球出了问题,没办法及时补给能量给我,没有能量的我连地球的一个正常人都不及,随随便便一个小细菌都有可能置我于死地。可能是新环境还在适应当中,中午我们打的的时候就不舒服了,只是你一个人一直在忙,我没办法帮忙,就不想再添麻烦,况且我的毛病你也治不了啊!”说到最后,语气还调皮了起来。豆豆拍了他一下说道:“好啊,我忙活半天还在担心你,你倒好,说这么没有良心的话。”夏风嬉笑着,佯装很疼的样子嚷道:“我是病人哎,你怎么能这样呢?”最后还调皮的问了句:“哎,良心又是什么东西?”
这时豆豆才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也懒得再回答夏风那些脑残的问题,只甩给他一句:“自己去查百度。”并再三叮嘱夏风,下次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知她。夏风微微笑着,点头答应了。
虽说夏风不吃地球的食物,但水是一定要喝的,俗话说水是生命之源,看来在遥远的神鸟星的人们也是喝水的。豆豆又准备了一杯温开水给夏风,就动手给自己做晚餐了。经历一天的劳作,惊吓,现在唯有一碗好吃的汤面才能满足豆豆的胃。因为住在上班附近,所以这一块哪里有超市,哪里有什么吃的,豆豆是一清二楚,直奔对面的超市买了简单的几样菜,就开始做面。一份凉拌黄瓜,一份生菜,一碗西红柿鸡蛋汤面,就是豆豆的最爱。餐桌上满满的诱惑,但豆豆游说了很久夏风也只是象征性的尝了下,嘴里说着好吃,豆豆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