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一点都不糊涂嘛!”
司马雷双手反抠于后背,他眉头紧锁,威风凛凛。说话时,雷王还用傲慢的眼神瞥了瞥萧凡,略带一股凛冽的杀气。
“在你我之间,能有交集的人不多。”
“柳前辈已经被你们戕害,剩下能让你感兴趣的,想必就是那个地狱掌司司马缸了。”
萧凡坐在椅子上,他水灵灵的眼睛闪烁光芒。说话铿锵有力,有条不紊。
“既然你是明白人,本王就不必多浪费唇舌了吧!”
司马雷拂袖一挥,他磨牙吮血的威胁着。说罢,雷王便威武霸气的坐在椅子上,他眉头一皱,冲着萧凡继续咄咄逼人的说道:“我们就来好好谈谈!可以吗?”
雷王虽然语气平稳,可调子里的杀气令人毛骨悚然,特别是那对铜鼓血眼,宛如蛰伏的猛虎,蠢蠢欲动。
面对司马雷的恐吓,萧凡显然没有多余的选择。他眨巴眨巴眼睛,不卑不亢的点点头道:“可以!”
“本王要的是真话!”
司马雷双手放在桌上,虽然说话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可其中的威胁意味一目了然。看着咄咄逼人的雷王,萧凡也会心一笑,道:“你等一丘之貉,还担心我会欺骗与你?你放心,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但愿如此!”听到萧凡的话,司马雷嗤之以鼻的冷笑一下。
“你想知道什么?关于……司马缸。”萧凡也把手杵在桌面上,他一本正经的问着。
看到萧凡这人小鬼大的家伙,司马雷嘴角微微撅起,尽是一副鄙夷不屑的样子。他蹙蹙眉头,然后凶神恶煞的问到。
“柳跖有一招绝技,唤作‘盗圣绝学’,可有此事?”司马雷抬起头高昂的头颅,他趾高气扬的吆喝道。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司马雷这突然金口一开,直接将萧凡震目瞪口呆。他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你怎么知道?”萧凡眉头一皱,他一脸惊诧的看着司马雷。
见他这般愚昧的表情,司马雷则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本王可是天王,有什么是本王不知道吗?”
听到司马雷这话,萧凡似乎揣测出了什么端倪。他侧着头,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雷王。
“说好是聊聊司马缸,却无端扯到柳前辈的头上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容我想想……”萧凡拍拍脑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他心里,还不停的嘀咕着。
“哦!我明白了!”萧凡突然恍然大悟。他抬起头,一惊一乍的说来。
“明白了?”雷王嗤之以鼻的瞥了萧凡一眼。
“我在地牢与柳前辈的谈话,一直被司马缸监听着。而这一切,我们索然不知。”
“后来,司马缸把我们之间的对话传给了你,你也便知道其中原委。”
“但是,有些东西他并非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你,兴许是你发现其中有什么破绽,所以才来质问我。”
“亦或是,你就是想来求个心安理得!”
萧凡有条不紊的说着,声音虽然稚嫩,却掷地有声。
“何以见得?”司马雷趾高气扬的看着萧凡。
“同一件事,倘若两个说法,你觉得是不是有人在说谎呢?”
“在我这里,有一点你是可以肯定的。我受不了你的手段,而且我得活着。”
“再次,柳前辈已经死了,有些话我没必要刻意隐瞒你。”
“至少,在你的威胁下,我还不敢隐瞒你。是这个意思吧!”
萧凡看看威风凛凛的司马雷,他不卑不亢。而雷王听了他的话,不禁心满意得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说完,司马雷趴在桌子上,他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只看他血眼一瞪,一脸磨牙吮血的说道:“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机,真的……令人很忌惮呐!”
“呵呵……我看出来了!”
“你也算是一个可怜之人,连自己的手下都驾驭不住。”
“不过你放心,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关于你想知道的东西。”
“只是……我很好奇,在练功房我说‘盗圣’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直接拆穿我?”
萧凡冰冷冷的阴笑一下,他气宇轩昂的说来。看他那颇有深意的笑容,似乎找到了一个微妙的契机。而在萧凡反问司马雷的时候,他显得有些唐突。
“所以,你现在才有机会,开口说实话。”司马雷端坐在另一侧,他目光如炬,说起话来咄咄逼人。
“同一个故事,两种说法。你可信,也可不信。”
“但至于中间的取舍,那就得看你如何掂量了。”
萧凡毫不畏惧的看看司马雷,脸上还露出了稚嫩的眼神。深入虎穴不但从容不迫,还能应变自如,这等胆魄着实令司马雷刮目相待。与此同时,他也深感觉焦虑。这小孩心机叵测,不可不防,虽然只是小孩身子,却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格局。
亦不知是司马雷太过于愚蠢,还是萧凡太过于机灵,两者之间总有那么一丝违和感。无论怎样,倘若司马雷被一个小屁孩给算计了,那他这雷天王可真要贻笑大方了。
“敢不敢糊弄,就要看你的选择了。一句话,可能就要了你的小命,也可能保住你的小命。”
“这其中的取舍,你自己也该好好掂量掂量了。”
司马雷眉头紧锁,他面目狰狞的威胁到。而他话音刚落口,萧凡则一本正经的说来。
“那好!我可以很恳切的告诉你。那是真的,柳前辈确实有这么一招绝学。”
“而且,还我亲眼见过。取他山之石,一如探囊取物。神不知,鬼不觉。”
萧凡拍拍胸脯,说话铿锵有力,语言热情洋溢。
“那他是如何进我雷王府的?”司马雷咬咬牙,他杀气腾腾的恫吓道。
“这个嘛……”
“听他说,这过程曲折多磨,结局悲怆收场。”
萧凡意味深长的说来。说着说着,他缓缓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铁链,一步步的向前走动。
“他先想方设法的混到你巡卫中,然后,是在什么香殿里……”
萧凡视线迷糊,他若有所思的说来。可苦思冥想一番,已经难以想起。有些东西被他抛之脑后,早就记不起来了。不过,对于司马雷而言,那夜虽时隔多年,可情形却历历在目。
在天香殿的时候,他隐隐约约间是觉得那人不对劲,可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现在回想起来,司马雷不禁懊恼至极。倘若他一招结果了柳跖,可不就没有这么多屁事了。事已至此,懊恼也是于事无补。
就在司马雷悔不及当初的时候,萧凡又屁颠屁颠的说来。
“总之,一句话!”
“他就在你面前,赤裸裸的顺走了你的钥匙。”
听萧凡这话调,是有刻意调侃司马雷的意味了。不过,他这般无休止的挑衅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在萧凡说话的时候,司马雷投来了凶煞的目光。这个眼神,足以抹杀萧凡的跋扈之气。见雷王不悦,他的行为也渐渐收敛起来,继续侃侃而谈。
“后来,他用水珠击破你们的防线,依靠手中的图纸,顺顺利利的就进入到宝塔内部。”
“听他所言,塔内放慢了各种奇珍异宝,也不知道……”
正当萧凡絮絮叨叨的嘀咕时,司马雷不禁勃然大怒。还不等他把话说完,雷王便杀气腾腾的吆喝道:“适可而止!”
面对雷王的威胁,萧凡也知进退。只见他低着头,也没在多加妄言什么。而司马雷磨磨牙,他再次盛气凌人的补充道:“生门秘诀,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生门秘诀?”萧凡疑惑一下,又突然脱口而出:“那就得问问你的侍卫了!”
看着故弄玄虚的萧凡,司马雷眉头一皱,他疑惑不解的问道:“侍卫?”
“没错!”
一声恳切,萧凡便悠哉悠哉的走了两步,然后又娓娓道来。
“据前辈所说,就是你的守塔的侍卫告诉他的。”
“而侍卫又说,是听你与其他天王对话得知。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的事实就是如此!”
萧凡话音刚落,一阵狂暴的拍打声便骤然来袭,还吓得萧凡一哆嗦。
“啪!”
放眼看去,只见司马雷怒不可遏的拍在桌子上。他目光如炬,杀气腾腾。愤懑之余,雷王磨牙吮血的说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来人!”
司马雷一声吆喝,门外便伫立着一个魁梧的身影。他低头哈腰,双手作揖,嘴里还铿锵有力的说来:“属下在!天王有何吩咐?”
“把藏宝塔的侍卫,全给我拖出去喂狗!”司马雷面目狰狞,他磨牙吮血的吆喝着。
“属下遵命!”
侍卫话音刚落,司马雷又气宇轩昂的道来“记住了,把他们的‘灵魂’带过来。”
“是!”
一声之后,那侍卫便转身离去。看着大开杀戒的司马雷,萧凡有些过意不去。这些人的死亡,是他间接促成的,但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萧凡并不想同情于他们。这其中的阴影,很多是食尚人间店二的嘴脸。回想起他们张扬跋扈,作威作福的样子,萧凡的内心不免好受些。
处决了守塔的喽啰,司马雷又将矛头指向了萧凡。他瞪着铜鼓大眼,一脸凶巴巴的吆喝来。
“本王问你,柳跖在藏宝塔内,究竟做了什么?”
“他是不是曾在里面,盗走了几本秘籍?”
看着司马雷咄咄逼人的样子,萧凡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戮之气。他抿抿嘴,诚惶诚恐的退却两步。不过,看他那惶恐的表情上,似乎又带着几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