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谷地域,杀气正浓……
放眼看去,只见司马雷正耀武扬威的溜达着,而司马缸跪在地上,如坐针毡。
“太公没有召你,是你最大的败笔,也是你不曾想到的噩梦!”
“本王说了你引狼入室,蝇营狗苟。还说了你勾结唐家,吃里扒外!”
“你是个聪明人,设的这个也圈套很隐蔽。知道本王往你身上扣的帽子越多,太公就越会召你入殿。”
“你以为你可以左右整个结局,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但你别忘了,本王才是那个最强大的操盘手。因为你已经死了,被宋魁杀人灭口了。”
司马雷挤眉弄眼的说来。他那嘶咧的声音,与那狰狞的神情搭配,小人嘴角瞬间展现得淋漓尽致。而当司马缸听到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不由得惶恐抬头。
“不……不……不可能!”他哽咽一下,忐忑不安的说到。嗓门里,目光中全是恐惧。
“不可能?”
司马雷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他转悠了两步,然后磨牙吮血的道来。
“顺着你给的主线,柳跖与宋魁是一伙贼人。”
“你没有问出太公秘籍的下落,反而被柳跖给收买了。”
“引狼入室时,宋魁杀了柳跖灭口,自然也不介意多杀一个。”
“现在,你身负重伤,命悬一线。已经没有人重视你的存在。”
“兴许,哪天有新掌司上台,你也不知道为什么!”
“换而言之,你现在是死是活,太公他根本就不在乎,也不重要。这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区别吗?”
“你的小命,被本王死死的拽着,就不要期望,还有什么绝处逢生了。”
一听这话,司马缸犹如晴空霹雳。而在惶恐之中,他静心一想,觉得此事并不简单。按司马雷所言,若只是想要他的性命,大不必这般大费周章,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儿。可他并没有立刻出手,而是在此浪费唇舌。想来,他一定是有所顾虑。一想到这儿,司马缸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丝毫不敢懈怠。
“雷王,我没有,我没有啊!”
“属下是被冤枉的!”
“天王,还望您明察秋毫啊!”
司马缸拖着悲怆的腔调,满脸惶恐的乞求着。脸上,汗珠齐刷刷的坠落,倒比眼泪来得更加迅猛。
雷王见他这般低声下气,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只见他傲慢的抬起头来,宛如猛虎般睥睨而道。
“冤枉?哼!”
一声狂吼,雷王便将萧凡攥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孩,司马缸就气不打一处。只见他咬咬牙,内心磨牙吮血的嘀咕着:“小杂种专坏我好事,本座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司马缸心思缜密,他苦心经营了多年的计划,竟然会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手里,败得一败涂地。一时间,他内心的愤怒油然而生,所有的怨恨尽记了萧凡头上。
看着苟延残喘的司马缸,萧凡就显得得意洋洋了。他露出鄙视的笑容,眼神轻浮,颇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司马雷将手中铁链一攥,他咬牙切齿的吆喝到。
掌司哽咽一下,他诚惶诚恐的回道:“认……认识!”
听到司马缸的话,雷王耀武扬威的走了两步。然后,他杀气腾腾的质问道:“听人说,柳跖不是咬舌自尽,而是死于非命,你可知道?”
“柳跖确实是咬舌自尽!”司马缸毫不犹豫,他斩钉截铁的说来。看样子,他是准备打死不承认了。
司马雷怒气冲冲的瞥了他一眼。又道:“听说柳跖会一种绝技,名叫‘盗圣绝学’!你可知道?”
“属下知道!”
听到这话,萧凡趾高气扬的冷笑了一下,而司马雷又凶神恶煞的瞥了他一眼。再道:“听说你在鬼差身上收到了太公秘籍,你可……知道!”
问到这儿,司马雷的语气瞬间加重。他那粗犷的嗓音,犹如千万斤石头从天而降,压得司马缸喘不过气儿来。显然,这是萧凡嫁祸于司马缸的,而他又岂敢认了这份糊涂账呢?
“天王,属下不知道啊!”
司马缸匍匐在地上,他不禁嚎啕大哭。嘶咧的声音宛如花瓶,被摔得稀碎稀碎。这里颇有些逢场作戏的味道,但大部分属于恐惧。毕竟,这司马雷已经是急红眼的爆牛,什么事儿他都干得出来。而司马缸也确实没有想到,这个小子竟然会给他,刨了这么大一个坑,简直是猝不及防。
“不知道?哼——”
“本王看你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
“快说,秘籍你到底藏在哪了!”
此时,雷王拂袖一挥,他怒火冲天的咆哮着。浑厚的嗓音中充满了杀戮的气息,如雷贯耳。
“天王,天王!”
“不!真像并非如此,您不能听信三岁小儿的谗言,而冤枉属下啊。”
“当时属下去牢房的时候,这小杂碎已经昏迷了。醒过来,他……他……他就血口喷人!”
司马缸目光如炬,他指着萧凡就是一阵破口大骂。而他都已经骂到脸上来了,萧凡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借着这个契机,他煽风点火的说来。
“掌司说我血口喷,我觉得你是做贼心虚!”
“当时你就是这么说的,我听得一清二楚。而且是你在撒谎,我根本就没有晕倒。”
“你把柳跖杀了以后,还说要杀我灭口,免得我泄露了你的计划。”
“你还说,要不是司马雷那个狗东西叮嘱过你,你早就送我见阎王了!”
萧凡嘟着小嘴,他露出一副童言无忌的样子,颇有些傻乎乎的说来。而他此话一出,气得司马雷顿时暴跳如雷,而司马缸则丧胆销魂,一脸的不知所措。然而,萧凡并未就此收手,他咬咬牙,继续添油加醋的吆喝来。
“后来你承诺过,只要我守住你的秘密,等你当上了天王,就放我走。”
“最后,你才把我打晕了。而那个时候,你已经把柳跖的紫晶都收走了。”
萧凡喋喋不休,司马缸气得是七窍生烟。然而,面对这个小屁孩的谎言,他一时间竟然束手无策。
“小兔崽子,你血口喷人!”
“小杂种,你……你……”
掌司瞪着铜鼓大眼,他龇牙咧嘴的咆哮着,可就是拿萧凡没有办法。萧凡看到他无奈又无助的样子,不由得沾沾自喜。他就是要他愤怒,他越是愤怒,司马雷就越是觉得他做贼心虚。而司马缸越是做贼心虚,司马雷便越会信以为真。这还不算极致,萧凡为了借刀杀人,他继续怂恿着……
“你就是这样说的呀,我有没有冤枉你。”
“你打晕我的时候,还说要等太公着急寻找秘籍的时候。”
“而司马雷又找不到秘籍的时候,你才把它献出去。”
“只要我乖乖听话,不要给你捅什么篓子,你很快就能放我出去。你是你自己亲口说的,还想狡辩吗?”
在萧凡无休止的挑衅下,司马缸顿时恼羞成怒。
“我没有说,你竟然敢污蔑本座。”
“你这小王八犊子,可恶!”
粗犷的嗓音回荡在半空,险些盖过倒腾的岩浆。而司马缸双眼发红,宛如愤怒的公牛,他随时可能爆发。但有司马雷在场,萧凡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相反,他还有些有恃无恐了。
“我没有污蔑你,事实胜于雄辩。”
“你要是觉得我污蔑你,那你敢把柳跖的尸体拿出来验尸吗?”
“他到底是死于非命,还是死于他杀,我们可以让事实说话。到时候,谁在从中作梗就一目了然。”
“当着天王的面,你就说你……敢吗?”
萧凡眉头一皱,他更加咄咄逼人的吆喝来。看他寸土必争的样子,势必要将司马缸一招致命。向来心思缜密的司马缸,一时间竟然自乱了阵脚。他面色惶恐,眼神漂浮不定。心无对策
并不是他太过于词穷,只是这个破绽实在是太明显,几乎就是一个致命伤口。
然而,萧凡看到他心理防线就要崩溃了。他乘胜追击,继续咄咄逼人的追问来。
“一个尸检而已,你有为什么藏着掖着的?”
“反正有雷天王在,又不会冤枉你。如果你不敢,那就是你做贼心虚!”
在萧凡的步步紧逼下,司马缸彻底乱了头绪。只见他瞪着铜鼓大眼,冲着萧凡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你这厮小杂碎,本王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早知如此,本王就不应该留下你这祸患。要杀了你,倒是永绝后患!”
怒火攻心,心智全无。一时间,司马缸竟漏出了一个天大的破绽。这个破绽,无异于让他自投罗网。等他回过神来,才知为时已晚。而此时,萧凡却迎面而上,给了他致命一击。
“哦哦……”
“你自己听听,他都以‘本王’自称了。还早知道就杀人灭口了,现在你终于不打自招了吧!”
“太公的秘籍,分明就在你手里,还想在这儿信口雌黄,自欺欺人吗?”
萧凡指着司马缸,却面朝着司马雷。他瞪着水灵灵的眼睛,不禁心潮澎湃的吆喝来。
“小杂种,我要将你大卸八块!”
一味地火上浇油,司马缸终于爆发了,就好似火山迸发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只见他瞳孔张开,獠牙锋利。咆哮时,司马缸冲萧凡横空扑来,犹有饿狼扑食之势,触目惊心。而就在其张牙舞爪的时候,一缕缕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形如漩涡,随着司马缸直捣黄龙。看来,这司马缸是真的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面对他如此迅猛的攻势,萧凡完全没有时间做出反应。他傻不愣登的站在原地,瞳孔放大,表情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