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来呀！”
“钻过去，钻过去……”
屋中，一阵嘶咧的声传来，宛如恶狗在咆哮。放眼看去，只见皮条张开双胯，正冲萧凡耀武扬威的嚷嚷着。
“钻吧！狗子，快钻啊！”
“钻过去啊！钻过去就有吃有喝。”
“哈哈……钻呐，你倒是钻啊！”
“二狗子，还愣着干嘛？天生你就是低贱命，赶紧钻吧！”
……
在皮条的吆喝下，四周的伙计也都叫嚣起来。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磨牙吮血。而萧凡就趴在地上，犹如困兽之斗，尽受着万人的唾弃，千人的指责……
“小胚子，赶紧钻过来吧！”
“老子可不是那么有耐心的。”
看着萧凡无动于衷，皮条是有些不耐烦了。只见他目光如炬，龇牙咧嘴的嘶吼着。愤怒时，他揉了揉拳头，扭了扭脖子，一阵“噼里啪啦”的挫骨声传来，听得人战战兢兢。
“快点——”
倏然一下，皮条拍着自己的胯部，冲着萧凡就是一声狂啸。粗犷的嗓音绕梁三日，吓得人一哆嗦。
“咳咳……”
面对皮条的淫威，萧凡痛苦的咳嗽了两声。他瘦弱的手臂支撑着身体，颤颤巍巍的翘起身来。此时的他眼神迷离，口唇皲裂的说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你有种的，就杀了我。”
萧凡拖着羸弱的腔调，不卑不亢。而他的语气中，尽充斥着一股铁骨铮铮的男子气概，毫不屈服于淫人贼威。可当皮条听到这话，他脸上作践的笑容也就消失了。
“哟呵！小子，看来老子今天还真是小看你了。”
“那我就不知道，是你骨气硬，还是老子的……”
当他磨牙吮血的吆喝时，右手便伸往腰边。只见其眉头一皱，随即抽出一条长长的鞭子，盛气凌人的叫嚣。
“鞭子硬！”
话音一落，皮条便挥舞手中鞭子，一阵阵“啪啪”的声响传来，听得人心惊胆战。特别是萧凡，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他被抽得遍体鳞伤，此时的血迹还未干凝。
“呵呵……你是准备负隅顽抗，还是乖乖就范呐？”
“快给老子钻过来！”
一开始他还淫笑连连，可话锋一转，皮条顿时勃然大怒。随着他嘶吼声落下，手中长鞭便驰骋而出，一如神龙摆尾，势不可挡。
“啊啊啊……”
“啪啪”的两声落下，萧凡被抽得皮开肉绽。他抬起头，痛苦的仰天长啸。然而，前一阵抽打声还在半空回旋，又一阵抽打声席卷而来，令他猝不及防。就这一上一下，抽得萧凡撕心裂肺，而那惨叫声与抽打声交织在一起，于屋中此起彼伏。
待皮条收回鞭子，萧凡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他全身伤痕累，看起来触目惊心。面对这么一顿毒打，萧凡毫无招架之力，还险些要了他的小命。
“咳咳……”
“士可杀，不……不可辱！”
萧凡蜷缩在地上，他吐了几口血，依旧是不屈不挠的说来。虽然他声音有些羸弱，却还是挑衅了皮条的耐性。
“哟呵，好小子！”
“老子今天就不信这个邪，还就治不了你。”
怒火中烧的皮条扯了扯裤子，然后又撸了撸袖子，他攥起手中的长鞭就是一顿暴打。抽打时，他嘴里还不停的谩骂着。
“小杂种，小贱人！”
“我让你不知好歹，我让你嘴硬。”
“你这狗畜生！”
“老子今天就打到你，心服口服为止。”
抽打声回荡在屋中，听得人毛骨悚然。而萧凡惨叫不止，光是听着都叫人痛不欲生。
看着打死也不屈服的萧凡，这皮条是有些惶恐了。要是他真就是一身贱皮子，打死也不下跪钻胯，那他岂不是下不了台？可真要是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死他，掌柜那边可就不好交代了。
他要是死了，肥象第一个饶不了他。不过，此时的肥象正玩得不亦乐乎，似乎早就忘了要保萧凡不死。看着萧凡受虐，他张开肥肠嘴哈哈大笑。现在是众目睽睽之下，皮条自然拉不下这张老脸。可萧凡身体娇小，恐怕也挨不了多少鞭了。在他焦虑不安的时候，萧凡突然举起了血淋淋的小手。
“啊啊！”
“停……停……”
他匍匐在地上，用羸弱的声音呼唤着。皮条虽然面目狰狞，可他也害怕萧凡跟他死杠着不放。看到萧凡的举动，他迅速收回鞭子，不觉得还有些后怕。
“怎么，认怂了？”皮条抿抿嘴，他故作姿态的吆喝来。
“咳咳……”
萧凡趴在地上，全身血迹斑斑，惨不忍睹。他知道，食尚人间的这些人全是群疯子，可不像司马雷那般好驾驭。当初就是因为把持不住店二的秉性，才险些落得命丧黄泉。进一步腥风血雨，退一步海阔天空。萧凡不能重蹈覆辙，他只能先服软，后续从长计议。
“咳……我……我钻！”
“你……别打了。”
借着手臂的力量，萧凡痛苦的翘起身来。他满脸血迹，一脸憔悴的说到。要是他再坚持一两鞭，他不服软，皮条都服软了。可看到萧凡软了下来，皮条也就自然的刚硬起来。
“哼嗯哼！”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
皮条傲慢的抬起头，他作威作福的吆喝来。说话时，他迈出步子，一展拱形大胯。
“来吧，你这臭不要脸的小鳖孙。”
“你是天生的奴隶，就像……”
“狗是天生的吃屎一样！”
“哈哈……”
看着颤巍巍的萧凡，皮条又面目可憎的叫嚣起来。而他一声嘲讽，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就在这无边无际的嘲讽声中，萧凡趴在了地。他痛哭流涕的低下头，内心悲痛欲绝。而这种痛苦的积淀，只会让它变成了一种愤怒，进而变成一种杀戮。最终，它会如同火山一般爆发，一发而不可收拾。
“钻呀，你倒是钻呀！”
皮条瞪着铜鼓大眼，他盛气凌人的吆喝着。在他的催促声中，萧凡伸出左手匍匐向前，他拖着沉沉的锁链，一路“咣咣”作响。看着皮条猥琐的表情，萧凡攥了纂瘦小的拳头，两眼鼓鼓的，似在做无声的挣扎。然而，在这些作威作福的魔鬼手里，他的愤怒显得苍白而无力。
“还愣着干嘛？”
“快点钻吧，小孽种！”
他瞪了萧凡一眼，不由得磨牙吮血的叫嚣着。萧凡深吸一口气，他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眼睛。最终，他还是钻到了皮条的胯下。
仅是胯下之辱，也不过是一晃而过。可皮条并非这种“安分守己”之人，他要是不折磨一下萧凡，还怎么作践别人给自己找乐子呢？这不，萧凡刚近身，皮条便迅速收紧腿，勒得他面红耳赤。
“哈哈……小子，大爷这胯是不是很香啊？”
“诶，你们快看！”
“他漏出个脑袋，像不像是一只缩头的王八啊？”
皮条紧紧的束缚着萧凡，他一边嘲讽，一边扭腰，那得瑟的神情令人作呕。这种灭绝人性的戏谑，让萧凡从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体，都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哈哈……你别说，还真像一个缩头乌龟啊！”
“这小鳖孙，还真是绝配。”
“哈哈……”
“这脖子要是再伸长一点，那就更像了！哈哈……”
在皮条的吆喝下，众人也都嚷嚷起来。一个个捧腹大笑，也不乏各种冷嘲热讽。他们的笑声越是浪荡，萧凡的愤怒就越是深刻。
“可恶！此仇不报，我……我誓不为人！”愤懑至极，萧凡咬牙切齿的下了一个诅咒。而在这时，又一个伙计跑了过来。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也该让我来乐呵乐呵了，你可别太贪心咯。”
一个伙计催促起来，后面的人也都跟着嚷嚷起来。他们争先恐后，吵得是不可开交。
“好好好！见者有份。”
“但你们排个队，让他依次钻过去不就得了？”
皮条伸手一挥，那些乌央乌央的伙计还真就排起队来。而他得意洋洋的扭了扭屁股，这才悠哉悠哉的松开了腿。
此时，他往萧凡的身上拍了一巴掌，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吆喝道:“土鳖孙儿，钻过去吧！”
在皮条的淫威下，萧凡只得咬牙切齿的钻过去。他钻过了胯下，也留下了悔恨与愤怒的眼泪。然而，眼前等待他的，将是一条冗长的“隧道”。这其中全是憋气窝火，全是弱肉强食……
“兄弟们，这小鳖孙来咯！”
“他就是一个小胚子，一个小孽障。就是因为他，我们才落到这幅田地。”
“现在，把你们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出来，全都泼到他的头上。”
“尽情的蹂躏他，作践他，侮辱他……也让他尝尝，我们愤怒的样子。”
皮条过完瘾，他猥琐的捯饬捯饬裤子，然后转过身来，正对着眼前的伙计。只见他眉头一撇，露出一脸的邪笑，嘴里还唧唧歪歪的怂恿着。
“对了，肥象你不可以照做！”
“为什么？”一个粗犷的嗓音，从队伍的最后面传来。
“因为……你一夹，他脑袋不就被你挤碎了？”
此声一出，众人捧腹大笑。看到其他人乐呵呵的，肥象愣了一下，自己也龇嘴獠牙的笑起来。他这一笑，全身的肥肉都在抖动，宛如波光粼粼，一浪更比一浪强。
在这丧心病狂的嘲讽声中，萧凡缓缓向前爬去，他身上的铁索声宛如一曲悲歌，哀转久绝。而他每每穿过一个人，都会受到各种各样的侮辱，或是嘲讽，或是调戏，或是唾弃……但无论哪一种，他的内心都种下了一颗杀戮的种子。一旦它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这些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