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大咒师这种人物,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在这动荡时刻,任何一个瞬间都是机遇,若不好好把握,他的天王之道可就难以明朗。大咒师既然是主动找上门来,那司马缸肯定会把握时机,充分施展他的舔狗大法。
“咒师!关于司马雷的过去,属下知之有限。”
“不过有一个人,想必知道得更加全面一些。”
司马缸匍匐在地上,他双手作揖,毕恭毕敬的说来。而大咒师听了他的话,神情顿时肃穆起来。只见他眉头一皱,威风凛凛的质问道:“怎么!死亡地狱里,还有人知道司马雷的背景?”
“是的!她绝对比我知道得更多。”司马缸昂首挺胸,他铿锵有力的说来。
“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她带上来!”看着故弄玄虚的司马缸,大咒师不禁勃然大怒。
“恐怕……不行!”
“羁押她的大牢,是司马雷亲自设计的,全是玄铁打造。属下力量有限,没……没有钥匙,根本就进不去。”
他抿抿嘴,诚惶诚恐的说来。说话时,还不忘瞅瞅大咒师的反应。而大咒师眉头紧锁,一脸不耐烦的样说道:“玄铁?”
“属下这就带您过去!”
话音落口,司马缸便准备站起身来。然而,他好像忘了自己四肢骨裂,已经无法走动了。
“啊啊啊……”
惨叫之声回荡在洞穴中,听得人毛骨悚然。就在他抽搐的一瞬间,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从他脚底迅速传来,遍及全身。倏然一下,他就像一条狗一样,直接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嗷嗷大叫。这其中除了骨裂之痛,还有长跪不起的麻痛。双痛夹击,令他欲罢不能。
看着这个要死不活的狗东西,大咒师露出了不厌其烦的神情。他目光如炬,咬牙切齿的吆喝道:“没死就跟本尊站起来!”
“遵……遵命!”
面对大咒师的淫威,司马缸不得不从。只见他抬起头,咬牙切齿的站起身来,可脚掌刚一触地,剧痛就将他大卸八块。不忍剧痛,他再次倒地不起,泪流满面。因为大咒师在场,他亦不敢仰天长啸。无奈之下,他只好咬着唇忍受,万念俱灰。
“真是一坨废物!”
见司马缸面如土色,大咒师不禁破口大骂。而在他怒火中烧的时候,只见其弹指一挥,一道极光随即驰骋而出,直接冲司马缸的身体扑去。
眨眼不到,司马缸便被这些光芒包裹着。体内好像还有一股暖流,令他豁然开朗。很快,这些光芒便渗入掌司体内,而他的骨裂之伤,瞬间就痊愈了。
“诶?我的手不痛了,我的脚也不痛了!”司马缸见伤势愈合,顿时喜出望外。兴奋之时,他迅速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说来:“多谢大咒师救命之恩!”
“一个死瘸子,怎么斗得过司马雷?”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司马缸,大咒师突然阴险一笑,心里还奸诈的嘀咕着。看来,大咒师救他,还是有自己的打算。
“带路!”他傲慢的眨眨眼,气势汹汹的吆喝一声。
“遵命!大咒师,您这边请!”
司马缸好似生龙活虎一般,从地上“咻”的一下站起身来。只见他毕恭毕敬的作了一个揖,然后领着大咒师往洞穴外走去。
死亡地狱内隧洞蜿蜒,错综复杂,司马缸领着大咒师徐徐前行。绕过一道又一道的弯,他们来到了地狱支柱的最底层。这里极少有光芒照射下来,所以十分的阴暗,要是不带烛光,恐怕是寸步难行。而他们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终于来到了一扇大铁门面前。
“大咒师,这那人身处之地。”
“平时除了鬼差送些餐饭,几乎没有什么会下来。”
“再者,司马雷也不让我们靠近半步。违令者,杀无赦!”
司马缸左手掌着灯,右手不停的比划着。他低头哈腰,一脸的阿谀谄媚。大咒师听了他的话,不禁嗤之以鼻冷笑一声:“呵呵……真是好霸气的一个‘杀无赦’!”
话音还没落口,大咒师便威风凛凛的向铁门靠近。见状,司马缸也屁颠屁颠跟了上去。刚靠近大铁门,里面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其中还带有铁链磕碰的声响。这玄铁门被上了一把大锁,上面除了一个可打开的小洞,几乎是密不透风。而这个小窟窿,只有送餐时打开,平时一般都是紧闭着。
“这里面关着的,究竟是什么人?”看着眼前的铜墙铁壁,大咒师威风凛凛的问到。
“这里面关着的人非比寻常,她是司马雷的结发妻子!”司马缸先向大咒师作了一个揖,然后气宇轩昂的说来。
“司马雷的……结发妻子?”大咒师突然惊愕一下。
“没错!”司马缸斩钉截铁的点点头。
听到司马缸如此恳切的声音,大咒师轻蔑的冷笑一下。道:“呵呵!真是有意思!你是怎么知道,她就是司马雷结发妻子的?”
面对大咒师的疑惑,司马缸向前蹦跶了一下。他掌着灯,谄谀取容的说来:“这是司马雷他自己说的。”
“司马雷什么时候对你如此放心了?尽他妻子交给你管着。”大咒师轻描淡写的吆喝一句。
“那年,他刚坐上王首之位,随即推荐我为地狱掌司。”
“我两人兴奋之余,便小酌了两杯。当他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自己酒后吐真言。”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这里面关着的,竟然是他的结发妻子。”
“至于他为什么要把她关在这里,属下并没有去深查。时隔多年,更是不了了之了!”
“若不是您今天前来,想必她也就惨死于黑暗之中了。”
“想要知道司马雷的过去,她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
门前,司马缸低眉弯腰,说话时客客气气。大咒师轻蔑的了瞥他一眼,然后冷冰的问道:“如此说来,她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里,已经度过了十几年。”
“屈指一算,不多不少,恰好十八年!”司马缸掐着他灵活的手指,怡然自得的说着。
“十八年?那时正值青春年华呀!”
“那好吧!这十八年的怨气,今天就让它彻彻底底释放出来!”
说着说着,大咒师缓缓抬起头手臂,一股破天荒的力量也就应运而生,气势磅礴。然而,正当他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司马缸却屁颠屁颠的站了出来。
“大咒师!您且慢!”
“她长期居住在这阴暗之地,恐怕已经精神错乱了。您开门之时,她可能会……”
还不等司马缸把话说完,大咒师便磨牙吮血的吆喝一句:“滚开——”
一声落下,大咒师伸出手臂乾坤一掷,一股开天辟地的力量,宛如猛虎下山般席卷而来,势不可挡。要说大咒师的力量,那绝对是毁天灭地的存在。他这三招两式,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轰!”
剧烈声响回荡在半空中,霎时间光芒四射,气吞万里如虎。幸而司马缸眼疾手快,早早就避了开。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竟然有这种事?”
眨眼不到,那强大的极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再看看门前上铁锁,不禁令大咒师大吃一惊。它纹丝不动的挂在门上,竟然毫发无损。
看着冥顽不灵的铁锁,大咒师后退两步。这次他双手抬起,不计其数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犹有万佛朝宗之势,触目惊心。这次他是真的愤怒了,不把它砸成渣滓,这道坎就过不去。看到如此强大的阵仗,司马缸直接逃之夭夭,以免伤及无辜。
“破!”
随着大咒师又一声猛虎咆哮,一股惊天地,泣鬼神的冲击波极光顿时驰骋而来,宛如苍龙出海,雷霆万钧。刹那之间,整个甬道内全是极光,势不可挡。
“轰隆——”
随着一声破天荒的巨响袭来,地狱支柱的整个底部全是极光。不仅如此,那高高大大的“竹笋”还摇晃起来,就好似要瞬间倾塌一般,触目惊心。而有些横跨其上的石桥,直更是接断裂开,密密麻麻的从天而降。
如此强悍的力量,若是落在一个人身上,恐怕他早就灰飞烟灭。幸好这强大的冲击波极光转瞬即逝,要不然,这地狱支柱非得被他夷为平地不可。
“咳咳……”
废墟中,司马缸掌着灯,他一脸污垢的钻出来,面色难堪。而大咒师就站在袅袅雾霭中,与他正对面的是那扇玄铁之门。铁门四周的石墙已经荡然无存,却唯独它岿然不动。而且,门上的锁还在摇晃,不见半点伤痕,还好像在嘲讽他一样,磕碰声当当作响。
一个修魄级别的修士,竟然拿一块“破铜烂铁”束手无策,着实是有些尴尬。但为了这块破铜烂铁,他几乎是拆了整座地狱支柱,可见玄铁之坚硬,无不令人瞠目结舌。
“玄铁?真是太不给本尊面子了!”
看着眼前矗立不倒的铁门,大咒师磨牙吮血的吆喝一声。而他话音刚落,司马缸便屁颠屁颠的跑了上来。
“大咒师!您……”
还不等司马缸把话把话说完,只听门上传来“嘭”一声响。放眼看去,只见那把嘚瑟的玄铁锁瞬间断裂,而司马缸则愣了一下。紧接着,扇铁门轰倒在地上,却没有半点损伤。大咒师凭借一己之力,撼动整座地狱支柱,才震碎了一把锁,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见铁门倾倒,司马缸提着灯火,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他照着烛光一看,只见废墟中躺着一个黑黢黢的人影,她被铁链束缚着,蓬头垢面,恶臭连连。
“咒师!我看到她了!”司马缸捂着鼻子,他瓮声瓮气的说来。
“把她背出来。”大咒师站在废墟中,他威风凛凛的吆喝着。其表情冷酷,杀气腾腾。
“遵命!”
前一刻还嫌弃万分,可听到大咒师的命令以后,他便想都不想,直接将铁链拆断,好似若无其事的把她背了出来。看来,司马缸为了攀炎附势,他也真是百无禁忌,什么龌蹉之事都干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