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装了,该拿出你的气势了……”魏长琼的笑容掺杂着一丝狡黠,意有所指。
世人害怕猛虎,却也总想在猛虎休息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偷袭,不论猛虎是否害过人伤过人都想动手,扒了皮毛做用品或是贩卖。都是因为背后有利益二字深深驻扎在脑海中心,一瞥一笑都显得格外骇人。
这种因利益而起的伤害何至于人与自然?人与人才是门当户对的勾心斗角。吴靖淮看起轻松,实际心里也埋下了给这一干插手的人报复。
窗外微风骤起,卷起落下枝头的花瓣撒进屋子。魏长琼微微眯眼想起一桩事:“若不是这花,我似乎都忘了曾经埋过一坛子梨花酿。如今想来许是年份正好,你可要尝些?”
吴靖淮追溯她目光看去,似有似无的风钻进屋内轻轻拂面,带着花瓣香甜的气味:“好”
魏长琼伸手转过桌上的纯净琉璃花瓶,霎时间铃声由近及远的响起,声声清脆。几乎是掰手指头来回的时间,妙菱叩响了门候在门外。
“去拿曾经藏下的梨花酿来……”
谈笑之间,妙菱双手撑着裹着绸子的案板放在桌上。梨花酿用了白玉瓶呈放,两个白玉酒樽底放了两朵晾干的梨花。
倒入酒,色泽如清水甘冽则让人回味无穷唇齿留香。
“这本不是梨花的时候,怎的还会有剩余?”吴靖淮看着杯里差点和酒一起进入肚中的干瘪梨花簇着眉问道;
魏长琼不语,这类杂事向来都是他们做主自己从不过问。看着杯中浮在酒面的梨花,似无助的小舟不知所措的荡着,晃一晃却还沉不到底,依然顽固。
妙菱低头回答:“自从梨花酿埋下那一日起,每一年都会留下当时的梨花储存起已备姑娘用。”
吴靖淮点头,拿过白玉瓶再度斟满:“倒是有心。”
魏长琼将玉瓶递到嘴边,细细嗅着陈年来留下的味道,像是不经意扫过妙菱周身一眼,缓缓饮进不留一滴剩余。
妙菱头俯的更低,上前两步替魏长琼斟满后弯腰退出房门。整个过程一言不发,可妙菱看出了她不想让自己继续呆下去的心思,立刻退身。在魏长琼身边呆了这么久,也该是有些自觉的
“怎么?吃醋了?”吴靖淮打趣的语气忍俊不禁,似乎感觉魏长琼越来越有小女人的气范。魏长琼倒也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吴靖淮卸下伪装后的轻松模样,如此精明。
心中想着为什么江南的那群人这么痴傻愚笨,作假演戏都看不出来?野鸡与涅槃前的凤凰相比,他们是不是都玩混淆?
她言:“没有”
吴靖淮心中得意跃上脸庞,翻过桌子将她一把揽尽怀里,低头轻言轻语像是怕震坏了金贵的瓷娃娃一般:“真的假的?你可向来都是习惯口是心非。”
她安心靠进吴靖淮怀中,轻声回:“何曾?”她魏长琼做事向来都是说一不二,哪里来的口是心非?
少年郎低头靠近她耳廓,温润的吐息倾洒于颈边顿时觉得不大自然,魏长琼轻轻撇头只看得见他半边轮廓。
流苏的耳坠轻轻晃动打在二人之间,加速了胸腔中的心跳。吴靖淮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道:“你也曾言过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