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睡了？”
“嗯。”沈寒心走进厨房，从身后环抱住正在洗碗的徐琝，“辛苦你了，徐董事长。”
“你做饭，我洗碗，男女搭配。”
“不过，你穿这件粉色的围裙，非常的好看！”沈寒心靠在徐琝后背咯咯直笑。
“人长得帅，不挑衣服。”
“那送你啦。”沈寒心闭上眼睛紧紧偎在他背上。
“你吗？”
“围裙送你。”
“你送吗？”
“不送。”
“不送没关系，你是我儿子的妈，横竖跑不掉。”
“霸道。”
“我的霸道是你的专利。”徐琝擦干双手，拍了拍沈寒心拦在他腰间的十指，“洗好了。可以麻烦你帮我泡杯茶吗？”
“嗯。”沈寒心眷眷不舍地松开，被徐琝拉去小茶几边的椅子上坐下。
“帮我冲一杯龙井，我去阳台抽根烟。嗯？”
“好。”沈寒心感到惊讶，徐琝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看着他脸上显现出来的疲倦，她没有开口问，只是轻轻答应了一声。徐琝走去阳台，沈寒心泡好了茶端出去给他，徐琝已经抽完第二根了……
“烫吗？”
“先放这吧。”沈寒心把热茶杯放在露台上，靠着徐琝，面向花园，身子倚住栏杆站着。徐琝把视线从室内收回，转过身轻轻拥住沈寒心，脑袋耷拉在她肩上，闭起了眼睛。
“是不是有心事？”
“……”
“可以和我说说吗？”
“没事。”
“有事。是不是秘密？”
“不是。”
“那告诉我。”
“徐琝，我们会幸福吗？”
“会。”
“……”
“我们会幸福。”
“徐琝，我害怕。”
“别怕。”徐琝眷恋地拥她更紧。
“回去豫州，我还是……我在珞珈，一直过得很好，很平静。”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可以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时别五年，在冯琳娜的设计展上再见到沈寒心时，徐琝就已经知道——不被徐家困禁的沈寒心飞翔得很好。他其实不是担心她一个人过得不好，他是害怕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自己失魂落魄……“我想要有你在身边。”
“徐琝，为什么你会和李书英结婚？”
“因为我爸，因为徐氏。”
“可是李书英爱你。”
“我不爱她。她知道。”
“她只是以为会等到你的爱。”
“……”徐琝松开手……
“徐琝，为什么那时候，你根本不认识我，却可以毫无顾忌地跟我发生关系？”
徐琝一直怕她问他这个问题，她到底是问了。
“为了徐家，为了我——”
“为了你的公司，为了你的家人，所以你就可以伤害别人，是不是？”
“……”
“不管是一直爱着你的李书英，还是路人甲的我，你都可以利用，是不是？”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对她好一点，你又为什么占有我的——”沈寒心视线下落，双手紧紧地抓住栏杆，她抑制着激动的情绪，“你可以对她好一点，你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是可以幸福的。那样的话，也就不会把我牵扯进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徐琝，我真的不知道可以如何面对我们之间的……”
“你不是陌生人。你进去毓兰的那年，在开学典礼上，我见过你。后来，我妈事先把你的照片给了我。”
“有差别吗？”
“我不知道。或者换了别人，我也许不会……”徐琝无法辩解，也无法否认实情，“寒心，我见过你，我没有忘掉你，后来我妈……知道是你，所以我——”徐琝沉下了声音，“所以我占有了你。”
“……”沈寒心眼泪掉下，“徐琝，你知道吗？因为你，一切都变了。后来的一切都是突如其来的。甚至连我自己的感情，我也左右不了。”
“对不起。”
“我试过的，我很努力地要把你从我脑子里消除干净。我以为我是做到了的，所以在珞珈，我可以慢慢地恢复到好的状态。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再见到你……”
“对不起。”徐琝想要紧紧地把她揉在怀抱里，却不敢触碰她。
“你不应该出现的，我一点不想你出现的，你知不知道……”沈寒心哽咽。
“……”徐琝把她拉回自己怀里，沈寒心在她怀里嚎啕哭泣……
“以后不幸福怎么办？”
“不会。”
“以后你不要我了，怎么办？”
“允许你不要我，不允许我不要你。”
“如果你不要我了，你直接和我说。”
“我不会不要你。”
“不要承诺。我不要你的承诺。”
“好。”
“把烟戒掉。”
“好。”
“你不是作风优良吗？怎么也学人家抽烟？”
“怪你。”
“……”
“不怪你。”
“徐琝，我喜欢你，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喜欢你。”
“嗯。我知道了。”徐琝拥她更紧。
“……”沈寒心抬头看徐琝，他却没有多说一句，“徐琝，你呢？”
“什么？”徐琝故意。
“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了。”
“……”
“因为——”他的吻落下，她迷醉在他的温柔里，“早就爱上了你。所以，你要好好努力，多喜欢我一点。”
“我要信你吗？”
“不信吗……”
他的吻又落下。
“徐琝，别——别在——”沈寒心推搡着徐琝不安分的十指，拒绝着他热烈的示爱。
“徐琝，你听我说——”沈寒心渐渐不能自制，“徐琝，下周末我想回去看看徐奶奶——你别动——”转移注意力的办法也好像行不通。
“嗯。”徐琝终于停顿下来，“又叫错了。”
“别在这！”沈寒心猫叫似的轻轻一声，徐琝放松身体，笑着挽起她垂落的头发，俯身抱她回了房间……月夜下，两心贴合完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