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日，微雪。
“琝儿，你们两个昨晚没喝多吧？休息好了吗？要不要改签？”
“妈，没喝多，休息好了。都收拾好了，马上就可以出发。”
“您放心吧！还需要帮您带些什么吗？”
“不用，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就回去住几天，不用带很多。倒是送亲戚朋友的礼物，别落下了！”
“都收好了。除了您准备的，徐琝也备了好些。”
“不是我准备的，是新媳妇准备的。”
“有心了，孩子。”
“好吧，茶也喝完了，出发吧，小杨在外头等着了。”
“走吧。”
徐老太带着一家人乘飞机飞往郴州。
“妈妈，云朵好漂亮，比以前的还漂亮。”
“万一不舒服，要告诉妈妈，好吗？”
“没事的。之前几次也都没事。看看风景、说说话就到了。”
“你睡会吧，你昨晚喝的不少。”
“嗯，一会困了，自然就睡着了。”
“是呀，琝儿呀，睡会吧。待会要见长辈，不能无精打采的。”
“好。您没事吧？好久没坐飞机了。”
“是有段时间了。不过没事，妈的身体还是挺好的。”
“奶奶，你看！你看！小狗！”
“什么小狗呀？”
“天空！像不像小狗！”
“哦！哦！奶奶看到了。一一呀，你这么一惊一乍的，会吵到其他客人。”
“那我小声一点吧。你看，还有船呢！”
“是，挺像的。”
“爸爸，我好久没有去坐船了。”
“一一呀，等到了奶奶的老家，让大哥哥大姐姐们带你去划船。”
“那我可以自己划吗？就像动画片里一样，自己拿着船桨划呀划，可以吗？”
“可以。”
“一一，爸爸妈妈和你一起。”
“爸爸，我可以和大哥哥大姐姐一起玩，你陪我妈妈吧！”
“刚才不是说爸爸好久没有陪你划船了吗？”
“下次吧。过几天就上班了，上班了你就不能天天陪着妈妈了，所以，你和妈妈一起玩吧，我不介意的。”
“一一真乖。那让爸爸妈妈再给一一生个小弟弟好吗？”
“奶奶，我想要小妹妹。”
“弟弟一个，妹妹一个。”
“徐琝！别乱说。”
“没有乱说，这是我的心愿。”
“……”
“多子多福。”
“你快睡吧，别再胡说了。”
“寒心呐，一一五岁了，你们可以准备了。”
“……”
“知道了，妈，我们抓紧。”
“睡吧，你！”
徐琝一家人，笑着闹着，在相对晴朗的天气里，带着愉悦的心情，向郴州方向飞翔……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郴州机场。徐老太娘家的侄辈，一个名叫赵锋的青年在出口处等待他们。
“这里！”
“……”
“姑母，这里！”
“你好！”
“你是？”
“姑母，我是赵锋，您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年轻人落落大方。
“老四？”
“老五！”
“哦，是老五。都长这么大了！”
“路上顺利吧？”
“好，好！来，琝儿，这是你三舅的小儿子，认识一下。”
“你好！”
“你好，表哥。这位是……”
“我爱人，沈寒心。”
“初次见面！”
“你好。”
“还有我！”
“你是一一吧！”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呀，我看过你的照片！”
“什么时候的照片？”
“你小的时候。”
“小的时候？我现在长大了，你还认得出来吗？”
“认得出来呀！因为这里就你一个小孩，你只能是徐一一呀！”
“你挺聪明的！”
众人笑了。赵峰领着一行人上车、回家。
“锋儿，你爸他们都在家吧？今天没去园里吧？”
“您要来，这会都在家等着您呢！”
“今年也是大团圆吧！”
“是，我爸年底就催我回来了，今天初四了，还不让我出门！”
“你今年几岁了？”
“虚岁30。”
“也该带女朋友回家了！老四——都二胎了吧？”
“是。”
“一眨眼功夫就都长大了！”
“是长大了，但是在您和我爸眼里都是小孩！”
“小锋叔叔——”
“一一，你说。”
“小锋叔叔，你现在和我一样了，也是个小孩子！”
“咱们永远是爸爸妈妈眼里的小孩！”
冬季的郴州，白雪覆盖。寒风吹落枝叶，高树萧条。古城老街数月来褪下彩装换素衣，别有一番韵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