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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躲不开的命运列车

对于原著中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等人的童年时期,其实并没有过多的赘述,水间暮也难得的重温了一次的小学的时光。说实话,虽然决定了要惩恶助善,但是暮还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在初次的2013年游乐园事件之前,就去接触工藤新一并与其交好。

首先,暮本身就不是一个社交型人才,交新朋友这种事,这辈子还没尝试过;其次,要是工藤新一在什么偶然巧合之下,知道了他的行事作风,难保不会跳反逼他去做个规规矩矩的合法公民之类的。一想到这些,原本正在享受着小学悠闲时光的暮,开始不住的头疼起来了。

“要什么朋友,有妹妹就够了。”心里想着会被当做变态的言论,暮再次开始了自我放松的生活模式。自己做便当,自己坐地铁去上学,上课,再自己坐地铁回孤儿院,短暂学习一会儿后就开始运气习武。身体已经将近十岁了,基本的气息调理经脉穴道,水间暮自问前世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人,能做到像他这般如此完全,毕竟自己算是一生下来,就开始练武了。过一两年,就要开始分门别类的练拳脚打法了,习武者的身手究竟是高是低,一看基本功底扎不扎实,二看武学流派熟不熟练。

虽然很想抓紧一切时间练功,但是水间暮,还是很谨慎的不敢在公开场合显露出来,比如在课堂上,暮就老老实实的装作自己在听课。因为他很清楚,这个世界,自己的身边不乏能人异士,比如身为赤之魔法师的小泉红子,那个拥有诡异的占卜手段的巫术师,再比如黑羽盗一这样的偷天换日的魔术师。

虽然这些人也不是杀不死,但是一旦被发现并且被针对的话,情况必定会变得很麻烦,水间暮身为一名习武之人,说好听点是侠客之士,说难听点不过一介绿林匹夫,稍微动动脑子,就不会想去自找麻烦。一旦自己的身手和秘密暴露,就算自己再低调,麻烦还是自己找上门来。

“我的......初心嘛。诶,武人的初衷,有的人希望安邦定天下,有的人想要家和万事兴,我嘛,就稍微再狭隘一点,目前能保护我珍惜的人就够了,”暮在心里相当现实而又不乏自知之明的盘算着,“我现在还没到岳飞,叶问或孙禄堂老前辈那样的武道大宗师境界,没办法扛一个门派甚至一个民族那般的大鼎。”

他想了想心里最在乎的人,结菜,黑岛夫妇,再者就是尽可能救助些无辜的好人吧。等一切安稳下来,自己再去一趟华夏武当山看看情况,有机会的话,还是尽可能秉承练武之人的使命和血性吧,也算是对得起王掌门对自己的恩情。

不难发现,在民国时期的武林高手还有他们的师父,大多是原来走镖的武林中人,学了一身本领,却面临社会的变革,从军走镖的门路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民国的武术界却继承了师辈的搏击武术和剽悍精神。可以说是空有一身本领,敢打敢拼,却无处可用。所以一有外国拳师来华挑战,同道一呼百应,就去打擂台了。在这之后,由于武术不能混饭吃,学武的传人就大大减少,以至于今日已经看不到清末民初时,那片正在消逝的武林了。

“水间同学?水间暮同学?!水间!暮!!”温柔端庄的数学老师点名暮已经快有一分钟了,结果水间还在神游天外,这可把数学老师气成了个红脸般若那样的鬼面,全班包括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都感到脊背发寒。

“啊?叫我嘛?对不起对不起老师,我刚刚走神太严重了,有什么题目要我做吗?”回过神来的水间暮,连忙起身道歉,态度还算诚恳,数学老师的怒火,也稍微缓和了一点。

“嗯,确实有题目要你来做,你上来,把这道算术题解一下。”数学老师平息了一下情绪,指着黑板上的题目对水间暮说道。

这时,暮可以选择轻而易举的解出题目,向数学老师证明就算自己不听课也会做题;或者他也可以表现的像个正常的小学生,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没听课,不太会做这道题目。

“这个......我看一下......诶呀,看着好难啊,我不太会做呢。对不起啊老师,我......我还是去外面罚站吧。”故意面露苦涩的水间暮,看完题目低着头小声说道,随即全班也哄笑起来,似乎很享受从上课的集中状态中,凑这个热闹。

“笑什么笑?都安静不许笑!水间你也不用出去了,坐下好好听课,下课后来我办公室找我。”数学老师见暮的认错态度很好,就打算下课再说教他一下也就算了。

没办法,下了课,水间暮只好去教师办公室找数学老师。

一进门,让水间暮没想到的是,毛利兰也在那里。

“毛利啊,你说你这是第几次没带作业而不交了啊,我之前都和你说了,要是很难记得带来学校的话,就提前在学校写好......”原本温柔细心的数学老师,为了这些学生可是操碎了心,以至于暮走到她的办公桌后面都没发现,还在对小兰说教。

“哎哟!吓死我了......水间!你是想把我吓出心脏病嘛?!”一回头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水间暮,数学老师自然被吓了一跳,“你说说啊,开学以来这几次考试,你都是平均分上下,上课也不好好听,好在你态度还不错。这样吧,有空我去你那里家访,和你父母谈一谈吧。”

这时连小兰也面露怜悯的看着暮了,找家长,这可比自己不交作业严厉多了。

水间暮这时真是欲哭无泪啊,但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还能找人冒充自己父母不成?

“这......老师,我觉得可能有点困难,我家是孤儿院。”水间暮尽可能小声的说道。

数学老师是继芙纱绘之后,第二个被地雷炸爆的人,当场就凌乱在原地了,就连还在办公室的小兰都愣住了,惊慌的看着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数学老师心里这个苦啊,早知道就让毛利兰先回教室再和水间暮谈话了,哪知道这孩子家里是这么个情况?!

当务之急,是保护学生的隐私。

“毛利同学,你可别在班上说这件事,不然后果很严重。”数学老师严肃告诉小兰。

小兰一秒钟点了八次头还多,随即满眼坚定的望向暮,仿佛在说自己绝对保守秘密。

无奈之下,数学老师也没办法再多教训两人了,只能让小兰和暮放学后来自己办公室,一个补作业,一个为自己上课开小差写份检讨书。

放学之后,新一很是苦恼,早知道就把自己的作业给小兰了,自己留下来补作业总比小兰要迅速吧。数学教师办公室里,小兰和暮两个人正一个桌子各坐两边在写自己的东西,旁边坐着数学老师,表面上在监督两人,心里其实正在纠结要如何教导水间暮这样一个学生才合适。

小兰的学习也算是不错的,要不将来也不会考上帝丹高中,但是这时,她为了在外面等待自己一起回家的新一而着急,情急之下,两三道题就想不出来怎么做了。又不敢去问数学老师,毕竟老师她现在紧紧皱着眉头,面色发黑,心情肯定很不好,一去问估计肯定要被骂。(少女,老师不是在生你的气呀)

对面的水间暮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明明自己也不想多说自己的出身,但是大家都刻意要去踩这颗地雷,他也没办法。这时候,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兰,开始慌乱起来,盯着题目却不去下笔,手上微微颤抖,一看便知道,是做题卡壳儿了。

看着毛利兰越来越不淡定,逐渐焦躁的样子,水间暮仿佛看到了可怜兮兮求着自己帮忙做作业的小结菜,心里暗暗叹了一声,“只此一次,”静静地伸出手里的笔,在小兰的作业纸上依次点了几个关键的解题步骤。

一被提醒,小兰当即就把难题给算出来了,脸上随即也明媚的笑了出来,下一秒她就想起,是坐在对面的人,给了自己提示的。看着桌子对面已经收手回去,头也没抬的水间暮,小兰的眼神变了又变,起身把作业交给老师,就告辞出办公室了。

几分钟后,一份不错的检讨书,也出炉了。暮在把检讨书交给数学老师,和老师说了自己会努力之后,便留下一脸复杂的老师,离开了办公室。

收拾好东西来到校门口,水间暮愣住了,他感到前面校门一转角的地方,有两个熟悉的气息,新一和小兰。他有点诧异,这小俩口不是应该回家去了吗?怎么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校门口这种地方秀?!不怕被老师抓到吗?

算了,当做没看见的走过去吧,咱不去看就不会吃狗粮了。

“啊请等一下,水间同学!”听着背后小兰的声音,暮两眼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没有这么晦气的吧!

“......这么巧啊,工藤同学,毛利同学,怎么还不回家?”暮尽力藏起自己的苦笑,转过身去面对两人,讲实话,现在就和主角人物扯上关系,是水间暮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

“什么好巧,要不是小兰非要留下来等你,谁留在这里呀,她说要谢谢你帮了她题目。”工藤新一没好气的白了暮一眼,说明了自己只是被拉着留下来等的,满满的怨念。

水间暮一想也是啊,你自己的对象说让你留下来,要一起等另一个男的下班,你是不是会想摸摸自己的头发,看看早上自己有没有用错护发素,而拿成了绿色的染发剂呢?

“客气了,都是同学,互帮互助是应该的,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心里急着走为上的水间暮,一下转身就要立刻脱身而出,不然新一的死鱼眼可能要盯死自己。

“那个!那件事情!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小兰就像忍耐了好久似的,大声的对着暮的背影说道,与此同时,新一的目光就想在冰天雪地里放了半个世纪的一堆刀剑,直射向暮的背后。冷汗,顷刻间也顺着暮的额头流了下来。

小祖宗啊!你随便和谁说,也比在这万年醋坛子面前,这么暧昧的喊要好的多啊!!

“你这个混蛋!你对小兰到底做了什么?!!”听着从牙齿里挤出声音的新一的话,暮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捆仙绳绑在了铁道线上,那列名叫“命运”的列车是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放过自己的。

“毛利同学,你和谁说都可以,我不在意的。”带着苦笑,想要最后挽回一城的水间暮,徒劳的想和两人解释清楚这个误会。

奈何越描越黑,躲不掉,避不开。

“不!不会的!我一定会帮助你的!”小兰莫名的越来越坚定,看着小兰的样子,瞥见新一要吃人一样的目光,水间暮突然意识到,就算他现在直接告诉工藤新一自己是孤儿院出身的前因后果,这个醋坛子也不会相信他的。

“我想回家,我想去和小结菜玩儿了。你们学校里套路太多,在下还很单纯,玩不过你们啊!”水间暮发现木已成舟,眼一黑,心一横,爱咋地咋地!迈步抬腿,甚至心虚的运了点气,逃一般往地铁站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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