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全妃来到惠嫔所住的香兰宫,惠嫔挺着大肚欲拜,全妃止住:“妹妹不便,不必多礼。”两人手挽手就近坐下。一侍女上前拜过全妃,献上全妃爱喝的林州霜红茶。
全妃见是霜红,心喜道:“还是妹妹有心。”惠嫔道:“惠儿知道姐姐喜欢此味,特托人捎来几盒以作预备。”全妃越发欢喜:“哎呀,梅后走时,将后宫事务全交于姐姐,忙不开身,已有月余未来香兰宫和妹妹叙叙了,今儿在家宴上偷空过来。妹妹处事达礼,深得主上喜爱,姐姐就放心了!”惠嫔道:“都是姐姐教导有方,惠儿才有今日。”
稍停,全妃道:“一算,妹妹怀有身孕已五月有余了,应小心膳食,注意滋补身子。”言罢叫侍女请来司膳官,仔细询问每日膳食情况,查看膳食清单,又查问侍女侍寝细节,方才作罢。
惠嫔很是感动:“姐姐如此关心,妹妹不知何以为报。妹妹谨遵姐姐教诲,一有身孕,连茶已不喝,只饮干净清水。”全妃端起惠嫔所饮清水看了看,道:“这就对了。病从口入,妹妹谨记。哎——,只是姐姐身子不好,未能为主上添一人丁,深以为憾。妹妹自当争气,能为天朝续脉,姐姐也好给主上及梅后有个交代。”
惠嫔生怕全妃伤心,忙换个话题。全妃知其意,也不再提自己身子不好之事。
全妃瞧着该献茶侍女眼生,询问缘由。惠嫔即刻解释。原来惠嫔贴身侍女半月前得重病,已安排避开养病。成妃硬是说要安排一侍女过来服侍,惠嫔只好应允。新来侍女也倒细心。全妃询问姓名,该侍女自称春花。
全妃问:“妹妹的贴身丫鬟蓝儿是好端端一可爱人儿,怎说病就病?”
惠嫔道:“半月前,蓝儿亲去膳食房交代食物配料,回来就一头栽倒于地,浑身发烫,口不能语。”
全妃叫来其余几个侍女,几个侍女均说不知缘由。又叫来香兰宫管事太监,太监说当时即刻送至别院,御医看过,说是中毒,但中何毒尚不清楚,没过一个时辰便死了。
全妃疑惑,但不语。对身边的一个随行丫鬟道:“小叶,汝有经验,就留下服侍惠嫔娘子,处处细心照料。”丫鬟诺。
春花侍女扑通一下跪于全妃前:“娘娘,春花笨拙,若娘娘不喜,春花即刻回至原地。”
全妃缓缓道:“既来之则安之,好生侍候娘子便是。”春花千恩万谢。
全妃怕影响惠嫔心情,喜怒不形于色。对随行总管太监道:“吩咐下去,从今儿起,后宫侍女暴病也要及时向本宫禀报。各宫之间调换侍女,事后也要及时向本宫报备。”
言罢吩咐各归其位,继续与惠嫔谈心不表。
太子大赞马鸣训练蛮人有功,重赏马鸣。马鸣跪拜谢恩。马鸣道:“启禀殿下,此人纵然医治好也成废人,如何处置还请殿下示下。”太子道:“府上不养闲人,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马鸣道:“只是可惜了那一千雪刀。”太子大笑:“不是还有数十?改日再看看其余功夫如何。”言毕痛饮一气。
跪于太子旁的侍女被吓得直哆嗦,慢慢缓过神来,寻思如再被灌酒则不知死活,其想到一个词:逃跑!想到这个词时连自己已是一惊:敢在太子跟前逃跑,简直是不想活了!但自己壮胆:不跑就不堪其辱,逃跑弄出大动静兴许有救。主意拿定,便伺机想逃。
机会来了。马鸣得太子重赏,很是得意,主动敬一巡酒,侍卫纷纷聚于一处饮酒。侍女动若脱兔,起身就跑!太子及众侍卫回过神来,侍女已跑出十数步。太子大怒:“抓住!”侍卫随即扔了酒杯追过去。司侍官见状,一拍大腿:“完了!完了!”
侍女边跑边喊救命,声音凄惨之极,但殿宇颤颤,无人敢管。奔至赏月亭,被马鸣一把抓住,侍女无望,狠咬马鸣手背一口,马鸣“啊”地一声,使劲将其按倒在地。太子随后赶至,抡起手就是一巴掌,侍女脸上被拍出血印,气不敢出。
司侍官冒死连爬带滚过去,叩头不止:“太子爷,贱女不识太子爷屈尊,还请太子爷手下留情,饶命啊饶命!”太子一脚踢翻司侍官,大吼:“本宫知道汝乃全妃娘娘安排之奴才!要不是看在娘娘面上,汝早死几回了!”司侍官还是一个劲地喊饶命。太子怒气冲天,指着司侍官道:“拖过去,杖责五十!”三个侍卫提起司侍官,丢于一旁,两人摁住,一人行杖,司侍官被打得叫唤不止。行杖十数下,司侍官还叫:“全妃娘娘救命啊——,全妃娘娘救命。”太子大吼:“加罚,杖八十!”直打得司侍官无气叫唤。其余众侍男侍女惊恐万分,纷纷退得远远的,齐刷刷跪于地上,头不敢抬,大气不敢出。
太子怒气未消,咬牙切齿。马鸣阴笑道:“殿下,不过此女姿色姣好,斗胆启禀殿下,不如——”赏月亭内有灯,侍卫将侍女提将起来,太子走近细看,虽脸有血印,但楚楚动人。太子打了个酒嗝,酒力起至心窝,用手抬起侍女下巴再瞧,心中竟起丝丝邪念。
马鸣及侍卫们见状统一向后转,用背围成一圈,将太子和女子围在中间。太子觉得一股热浪腾起,再也控制不住,如狼一般抱住眼前的小羊,侍女被吓得浑身无力,任由太子动作。太子三两下撕开女子衣裤。就在赏月亭内地上,暴风雨将女子整个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被无比的疼痛唤醒过来,睁眼一看,太子坐于一旁正整理衣冠,满脸舒服地淫笑。女子明白了所发生的一切,顿觉天崩地裂,嘶声裂肺地大叫,但全身发软动弹不得,绝望中一口唾沫吐在太子脸上。太子大怒:“杖毙!”
于是,侍女被杖毙于赏月亭内。
太子折腾了半夜,累了,回府休息。马鸣召集在场所有人员,恶狠狠地道:“今日之事,是主上家宴,普天同庆,如谁走漏半点风声,侮辱太子及天朝威严,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