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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归路

我忍不住浑身一激灵,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仔细看去,包子的确有些不对劲,他的背不驼了,在荒漠里行走就像逛大街,没有一点儿紧张感,更重要的是,他似乎非常熟悉这里,熟悉到,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

这个想法让我有些毛骨悚然,杨sir继续说:“这荒漠里什么东西都有,我看包小康多半是中了什么道,你悄悄走过去,拍一下他的肩膀,记住,不能说话,只能拍。”

我机械地点点头,慢慢跟过去。包子居然一点儿没察觉,依旧大摇大摆向前走。我越发觉得不对劲,因为包子的背影似乎比平时高大了些,步伐却轻盈无比,没有在沙地上留下任何脚印。我颤抖着伸出手,又缩回来,扭头去看杨sir,杨sir居然不见了。

我干涩地咽下一口唾沫,对着包子的肩膀猛拍过去。包子顿时一愣,我立即听到一声尖厉的怪叫,紧接着,包子慢慢转过脸来,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睁开眼睛,包子的两颗大龅牙出现在我眼前,他咧开嘴,冲我笑了笑,低声说:“波斯,我们走吧!”

我使劲揉揉眼睛,人算是清醒了,一颗心依旧悬着,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只不过这场梦太过怪异,以至于我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杨sir和小刘睡得正熟,天色已经蒙蒙亮了,风小了许多,只是漫天的沙尘依旧不肯退去,严重影响可视度。

包子先下车,他见我缩在座位上没动静,赶紧朝我作了个揖,然后用祈求的眼神望着我。我最讨厌他这种眼神,非但不能让人觉得他可怜,反而让人浑身不自在。如果要在世界上评选出一个最不适合装可怜的人,这个人绝对是包子。

为了不再继续看到这样的眼神,我下了车。

包子掏出两套防沙眼罩和口罩,递给我一套,自己也赶紧佩戴好。然后凑过来说:“走吧,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为什么?等小刘的车修好,我们一起回去不就行了。”我不明白。

包子摇摇头说:“我不想和杨慕之在一块儿!”

我犹豫了,包子跟杨sir面和心不和,这一点任谁都看得出来。

“那好吧,我可以跟着你悄悄离队,不过我有个条件。”我伸出一根手指头:“你和杨sir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包子面色一沉,低声说:“这个你别问,我打死也不说。”

“那就换一个。”我早料到包子会这样回答,于是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带我去找血棺部落。”

“波斯,那地方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去的,你可要想清楚。”包子听后,立即面露惊恐之色。

“你别劝我了,我看过地图,血棺部落离黑狼岩并不远,你就带我去看看,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就行。”我笑了笑:“再说了,就算我们不去,杨sir肯定也会去,不如我们抢在前头,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我的话又让包子想起过去盗墓的经历,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真想去?”

“那当然。”我想也不想就回答。

包子叹息一声,眉宇间闪过一丝痛苦:“也罢,这也许就是天意!”

我见包子话中有话,赶忙问:“此话怎讲?”

“这一百年来,沙漠里大部分墓葬和古城都被盗过,可唯独血棺部落被保存得完好,知道为什么吗?”包子有意压低了声音。

“为什么?”这么深奥的问题我想都没想过,当然不知道。

“罗布沙漠以东北风和西北风为主。可奇怪的是,血棺部落必须要在刮东南风的时候才会出现,这可是非常难得一见的。可就在昨天晚上,我们还真经历了一场东南风。”

“东南风?”我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杨sir在黑狼岩上会露出那种兴奋异常的表情,原来他是感觉到了风向的变化,知道沙尘暴后,血棺部落就会显露出来。

“怪就怪在这个东南风上。”包子继续说:“有人说,每当沙漠上空刮起东南风的时候,伊比利斯就会回到血棺部落,虽然岩石群显露出来了,却是活人无法靠近的禁地。历史上,凡是在去寻宝的人,要么一无所获,要么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伊比利斯,罗布语中译为魔鬼。这是沙漠驻民们最不愿提起,也最不敢忘记的神灵。对他们来说,遍地黄沙就是伊比利斯的使者,所以它无处不在,无所不能,是沙漠中一切罪恶的根源。

说到这里,包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惶恐。但他越是这样说,我的好奇心就越重。非要让包子带我去看看不可。经过一番软磨硬泡,包子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带我踏上寻找血棺部落的旅途。不,应该说,带我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尽管那时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一路上,包子叮嘱我多捡些枯树枝,晚上生火用,他自己却沉默了许多,和之前大不相同。包子背着那个对他来说太过硕大的背包,始终弓着腰,我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楚。尽管我不住地告诉自己,包子是我店里的厨师,是我值得信赖的朋友,但昨晚那个奇怪的梦总是会不经意跳出来,在我脑子里转上一圈,惹得我浑身一激灵,就连天空恶毒的日头也快感受不到了。

我们的运气不错,包子早就把地图上的内容背得滚瓜烂熟,根据地图上的指引,我们还真找到了一条古河床,不过这条河床很窄,而且延伸一段距离就会消失一截,然后又出现,所以跟踪起来有些费功夫。

尽管如此,河床始终没有离开我们的视线。只是沙漠里干燥的空气的确超出了我的想象。昨天还好,大半时候都沿着河走,可今天就不同了,我们直插沙漠腹地。进入午后,我的鼻孔和眼睛越来越干涩,那些以顽强著称的旱生植物却越来越少,直到傍晚十分,斑驳的土地已经完全被黄沙代替,我终于知道,自己是真的进入沙漠了。

真实的沙漠远没有照片里那么浪漫,先不说比面粉还细的飞尘,酷热难当的烈日,单是走过一座座小沙丘就非常耗费体力,别看这些沙丘的坡度只有三,四度,走上去两步就会倒退一步,速度非常慢。还好我听从包子的建议,买了双皮靴,要不然双脚早就被沙子磨破了。

当天夜里,我们在沙漠里露宿,沙漠里昼夜温差很大,白天的地表温度超过四十五度,可一到晚上,温度就骤降到了十度以下。包子搭了一个简易帐篷,我从包里取出馕和矿泉水,由于在包里捂了两天,馕饼又冷又硬,我问包子有没有打火机,包子嗯了一声,从手里变出一根黑色的金属棍。

他拿起金属棍,从包里翻出两张旧报纸,然后用小刀摩擦金属棍,棍子上很快迸射出火花,火花掉落到报纸上,报纸立即燃烧起来。紧接着,他将燃烧的报纸小心放在地上,把事先准备好的枯枝慢慢放上去,红色的火焰顺着枯枝迅速燃烧,一个小火堆就弄好了。

“这是什么东西?”我拿起金属棒好奇地问。

“打火石。”包子心不在焉地回答。

“打火石不是石头吗?”

“那是过去,现在的打火石都是用镁金属做的。燃点低,温度却很高。”包子虽然在回答我的问题,眼神却有些涣散。

“你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包子摇摇头,突然冒出一句:“波斯,我们还是回去吧!自从来到这里,我总觉得有古怪,就是说不出来。”

“别多想了,能有什么古怪。”我顿时又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虽然心里多少有些发怵,但这点儿小情绪战胜不了我的好奇心。

包子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他让我先睡,然后一个人坐在火堆旁添加柴火。入夜很晚后,我还看到他独自坐在火堆前,细瘦的背影在火光映衬下,愈发显得孤独和悲伤。

第二天,我们早早赶路。包子一边走,一边四下观察。突然,他一把拉住我,大声说:“不对啊!”

“怎么了?”我赶忙问。

“按照地图上的标注,应该就在这里了。”包子指了指自己脚下:“你看,河床在这里彻底消失了,血棺部落应该就在河床尽头,可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我低头一看,河床果然失去了踪迹,可眼前依旧是茫茫黄沙。

“你没记错?”

“绝对没有。”包子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看来,我们和血棺部落还是没缘分啊,趁现在还来得及,赶快回去吧!”

我见包子又要打退堂鼓,忍不住想,会不会这小子故意引错了路,好让我死了这条心?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前方隐隐显出几块岩石,岩石突兀矗立在低矮的沙地上,显得非常不自然。只是隔得太远,我看不清岩石的形状。

包子也看到了那些岩石,不禁面色一惊。

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于是想也不想就往前冲。包子在后面叫我,我假装没听见,反正他一定又会说些阻拦我的话。包子无奈,只好跟在我身后,于是,我俩追逐着前方的沙漠怪石,在烈日下往沙漠深处走去,由于加快了速度,只半天,我就喝光了剩下的水。可那些岩石依旧在我的前方,似乎永远也触摸不到。我只觉得脑袋发晕,眼前的沙丘渐渐变成了重影,不知过了多久,光线似乎暗了些,我正想问包子几点了,身边突然传来“噗”一声闷响,包子摔倒在沙地上,额头直冒虚汗,他中暑了。

在沙漠里,中暑和脱水是最可怕的两大威胁,发病速度很快,即便是旅行经验丰富的人也很容易忽略初期轻微的不适,等意识到自己不行已经为时太晚,一些沙漠旅行者死去的时候,尸体距离储存水只有几十米,他们之所以没有及时补水,多半就是因为忽视了身体的脱水程度,以为自己还可以再坚持一会儿,所以一旦倒地,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我暗叫一声不好,包子现在的中暑症状明显很严重,而我也已经出现了脱水症状。情况非常不妙,必须赶紧回去。我费了吃奶的劲儿,想把包子扶起来,眼前突然吹过一阵风,风不大,却轻易掀起了漫天沙尘,朦胧中,我的前方隐约显出一片奇形怪状的岩石轮廓,有的像奔驰的野马,有的像巨大的华盖,伴随着这些轮廓的出现,似乎还有一丝清凉蒙上我的眼睛,只可惜,这种感觉并没有让我好受些,不仅没有,我的大脑反而越加混沌,很快,轮廓和漫漫黄沙融为了一体,就像和稀泥一样,再也难分彼此,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沙地上,滚烫的沙子炙烤着我的脸和手,我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就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隐隐听到发动机的声音,似乎有车辆经过。

醒来时,我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包子就在我旁边,虽然还没醒过来,脸色已经比晕倒时好看了很多,呼吸也平顺了。我长长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我俩的命算是保住了。突然,一张女人的脸凑到我面前,把我吓了一跳。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感觉还舒服吗?心跳平不平稳?你们怎么会在那种地方?”女人张口就是一堆问题,我之所以会被她吓到,一是因为她出现得突然,二是因为她那张脸就像刷墙似的刷了一层粉,惨白惨白的。凭直觉,我知道她是我最讨厌的那一类型,我的直觉一向很准。不过,再讨厌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好回答她:现在感觉很正常,没什么不舒服了。

突然,我在最后一个问题上停了下来,听口气,似乎她在我晕倒那地方发现了什么,于是接着说:“那地方我们是第一次去,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女人笑了笑:“我哪儿知道,我是电视台的,去沙漠里拍些录像,打算拿回去做一期节目。”说到这儿,她伸出食指指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怪异:“对了,你怎么会一直这样?”

“怎样?”我没反应过来。

“就是这样,”女人用食指戳了戳我的脑门儿:“你当时一直指着前面,人晕过去了,手还死死指着那个方向,就好像被人点了穴道。”

“有吗?”我惊出了一身冷汗,现在想来,似乎我真的在晕倒时指了指前方的岩石群。女人点点头,不待我回答,接着说:“就在你们昏迷这段时间里,我们摄影师已经去了趟你手指的地方,居然在那里发现了一个砂岩群,那些砂岩可奇怪了,中间的缝隙就像刀劈一样,里面还有些湿答答的东西,他用手一摸,居然是血。你老实说,你们俩是不是杀了人准备跑路?”

我心头一动,心想那个古墓穴终于找着了。但转念又一想,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多半是港台片儿看多了。不行,我得赶快解释,再怎么也得给自己弄个正儿八经的身份,要不然,再这样任由她自说自话下去,非得把警察招来。说我是饭馆儿老板她多半不会信,说包子是厨师更离谱,哪儿有厨子昏倒在沙漠里的?

想到这里,我急中生智,一脸委屈地撒了个谎:“大姐,你见过见我这样跑路的吗?那是一个奇特的地质现象。我是大学里的老师,来塔克拉玛干勘察地质,想为国家多贡献点儿石油。”说完,我掏出一个某大学的工作牌,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包子。

一年前,包子在北京一所大学做过三个月的临时火夫,为了出入校园方便,行政处特意给他发了一个工作证,上面只有姓名,照片和身份证号码,没有工种。这次进沙漠,我虽然把包子的工作牌带在身上,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过真拿出来骗人。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女人一见工作牌,立即大呼小叫起来:“怎么你们是专家啊!太厉害了!这样吧,反正我们要一路采风,干脆就去拍拍那个地方,顺便请两位专家解释解释,石缝里渗血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眉头一皱:“那不行,太危险!”

“有什么好危险的,大白天还会遇见鬼不成?”

这女人,果然是我最讨厌的类型,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就这样,我和包子糊里糊涂在医院里呆了一天,然后糊里糊涂地被女人请到宾馆休息。第二天,我俩又糊里糊涂上了她的沙漠越野车,直奔那片怪异的砂岩群。当然,我一直没告诉她那里也许就是我要寻找的血棺部落,要是说了,她非得让我们出示古墓挖掘许可证不可。

其实,我俩也不是没想过偷偷溜走,但那女人把包子的工作牌拿走了,上面有他的照片和身份证号码,如果我们跑了,她打电话去学校里确认,发现我骗了她,说不定我和包子真的会变成杀人潜逃的通缉犯。另外,包子坚决不准我说出我俩昏迷在沙漠里的真正原因。我就奇怪了,包子要我隐瞒他曾是盗墓贼的事还情有可原,可他居然连受杨sir邀请组队旅行的事也不让我说,宁愿把这个骗局进行到底。我俩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把戏演完,到时候随机应变。

女人姓姜,姜梦虞,她让我们叫她小姜。和她同行的还有一个司机,一个摄影师,摄影师姓董,是个两百多斤的胖子。一路上,他没少找我们聊天儿,一会儿问我们是怎么找到那地方的,一会儿又问我们砂岩里渗血是怎么回事。

我一直含糊其辞,勉强应付着,包子更干脆,直接说他不舒服,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赶到目的地已经中午了,中午这个词我和包子最敏感,要在过去,现在早该生火起灶了。可是现在,好好的探险活动演变成这样,我简直郁闷得不行。

六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回到了我和包子昏迷的地方。这是沙漠里典型的红砂岩,最高不过三米,成堆的砂岩在地面上围成一个圈,形成阴凉区域,将阳光完全拦在外面。没有了阳光,这里的温度至少低了十五度,光亮也昏暗不少,走进砂岩群,我们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砂岩中间露出许多裂缝,缝隙非常犀利整齐,就像被人拿刀劈开的一样,里面还透出丝丝凉气。手电的光亮照进去,可以看到许多风干的牛皮,牛皮绷在棺材上,表面是潮湿的,用手一摸,居然是血。

“包子,你说这都几千年了,哪儿来的血啊?”我将沾了血的手指在岩壁上擦干净,声音还有些发抖。其实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猜测,只是都不想说出来,那就是:这血是从棺材里渗出来的。

仔细看去,四周的砂岩壁全都一样,透着一股子阴森的气息。绷着牛皮的棺材层层累叠在一起,封在砂岩里,我们俩就像被一座用棺材堆砌的房子给包围了。就算用脚趾头想,我们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劲。这里,果然就是我们苦苦寻找的血棺部落。

就在这时,一个极不协调的声音从我俩身后传来:“两位专家转个头,摆个POSE!”

我和包子同时皱皱眉头,虽然砂岩群十分渗人,但真正让我们感到不自在的,却是身后的那部摄像机,从我们踏进砂岩群后,这部老式摄像机就一路尾随拍摄,摄影师董胖子一脸的轻松,一边拍还一边哼着“达坂城的姑娘”,好像他不是来拍墓地,而是来拍人家蜜月旅行的。

我看看那部老式摄像机,再看看四周渗血的岩壁,目光游到包子脸上,不禁叹了口气。天气再闷,闷不过包子的脸。我知道,他压根儿就没想要找到这个鬼地方。现在不仅来了,还变成了现场直播。这对有着一段阴暗过去的包子来说,只能用哭笑不得来形容。

另一边,小姜还在认真的化妆,砂岩群里温度不高,是个补妆的好地方。但我真的不想看到她继续擦粉,于是催促说:“还要等多久?”

“别急,还有一个专家。”小姜一边描眉一边说。

“还有专家?”我和包子同时叫了起来。

“对啊,听说还是从北京来的。”小姜头也不抬一下。

我暗自叫苦,一拳头砸在石壁上,石壁内立即传出一阵阴沉的怪叫。声音不大,但足够我和包子听得一清二楚。我吓了一大跳,慌忙后退,包子睁大了眼睛,低声说:“难道是起尸了?”

“什,什么起尸,这还什么都没看到呢?”我的声音都结巴了。

包子不回答,围着身前的岩石走了一圈,突然在一个凸起前停下来。告诉我,这块石头是松的。

我俩会意地点点头,包子正准备按下去,一只手突然紧紧握住他的手腕。与此同时,我又听到了那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干嘛这么心急?”

这个人,居然是杨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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