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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乐极生悲

看来,我们俩真的是有些醉了,而且还醉得不轻。服务生拿来不少的餐巾纸让我们擦手。我一看,我的手和冯君诚的手都见血了,顿时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我赶紧用手机微信结账,俩人互相搀扶着返回了宿舍。

此时此刻,我也不知道今晚为何会让自己醉了,在冯君诚面前大为失态。我开始有些懊悔。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喝这么多的酒,并且有了醉意。只不过,即使酒精一个劲地沁入我的脑仁,我依然还在努力保持着头脑的清醒。

走到宿舍楼前,一股小风吹来,让我的酒劲突然往上涌,头有些晕乎乎的不说,还差点吐了。我赶紧跑到楼前的绿地草丛前,使劲干咳了两声,想把肚子里的酒气、酒劲释放出来,结果愣是卡在胸前吐不出来,好不难受。

冯君诚好像比我清醒一些,拉着我扶着墙回到了宿舍。进了房间,我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一头扎在了床上。

冯君诚没像我一样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他嘴里嘟囔着走到桌子前,拉开抽屉找酒精和创可贴。我知道他平时经常在实验室搞化验,为了防止出意外,常备了一些酒精、棉球、纱布和创可贴之类的药品。

当时,我隐约感到,冯君诚找到酒精和创可贴后,帮我脱了外套和鞋子,然后用酒精棉球擦了擦我手指上被啤酒瓶碎渣划破的口子,然后贴了几个创可贴,还给我盖上了被子。

随后,冯君诚也把自己手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也贴了几贴创可贴。他似乎还没有睡意,跟没事似得坐到桌前,打开电脑,上机联网和网友继续玩游戏。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感到口渴的嗓子有些冒烟,毕竟喝了那么多的啤酒,还有些尿急,就坐起身来上了个厕所。

“你没事吧。来,喝点白水。”冯君诚站起身来,给我递来一杯凉白开。我接过杯子后,咕咚咕咚全喝了。

我看了看手上的创可贴说:“看来你没喝多,还知道处理一下伤口。谢谢啦!”然后上床倒头继续睡觉。临睡前,我还迷迷糊糊地冯君诚说:“你,你也早点睡,别熬夜,对身体不好。”

手机早已设置上了静音。我又看了看手机,好像已经深夜一点多了,微信群里有一大堆的未读信息,我也懒得看,把手机往枕头边一扔,侧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清醒了过来。一夜的沉睡,让我的精神状态恢复了很多。

我一向以为自己的身体素质还不错,平时有个不舒服什么的,也是睡一觉就好了。想到还有租房子的事,我决定周六日不能窝在宿舍里,赶紧出去跑跑,尽快租到合适的房子。

怎奈,转了一天半,从南城到北城,从东城到西城,我的腿都遛细了,也始终未租到合适的房子。不是租房的价格太高,就是交通不便,或者是房屋的结构不理想。

考虑到周一一大早还要去体检,周日下午和晚上,我就没有再出去折腾,而是呆在宿舍里,想好好休息一下,以备周一的体检顺利过关。

周一一大早,我信心满满来到了地铁站,挤上人流滚滚的地铁,去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家三甲医院。医院门诊楼旁边的一栋楼,是该医院的体检中心。

7点整,体检中心开始进行登记体检。此时,体检中心内已经排起了长队,看来体检的人还为数不少。

排了五六分钟的队,轮到我了。我出示身份证后,护士从系统中调出了我的资料,经过核对后,发给了我体检套表,然后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上了体检中心的二楼和三楼。

抽血、心电、内科、外科、耳鼻喉科、胸透、B超等等,楼上楼下,跑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把体检项目都做完。好在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就等几天后出结果就OK了!

趁着等体检结果的几天休闲时间,我又赶紧出去联系租房子。在跑了几家中介推荐的房源后,虽然有我看上的房子,但是由于租价较高,超过了我的心理预期,我不得不舍弃。

我和冯君诚商量后,决定到五环以外租房子,大不了每天路上多奔波一个小时。人家很多的“北漂”不就是这样生活的吗?人家能跑,我们为啥不能跑?

即将离开学习生活6年的大学校园走上社会,对我来说是具有很强现实意义的,说明我很快就是真正的社会人了。我沉浸在一种幸福之中,我甚至想好了,等体检一过关和上班的第一天,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父母,让他们别再为我担心。

在宿舍里,面对我表露出的喜悦之色,冯君诚仿佛又变回了原来的“他”。他面色冷冷地说:“别把走向社会想象的那么好,或许送给你的第一个‘礼物’就是一个你想都想不到的打击。我倒是还希望生活在大学校园的学习环境里,清净、单纯,不会受社会这个江湖‘大染缸’的浸染。”

对于冯君诚的话,我显然不是很赞同。我说:“没你说的那么悲观。困难肯定是有的,面对的人也是复杂的,但是不至于处处都是大坑。这个社会,终归还是好人多。你呀,就是不够乐观,总是忧心忡忡,你的脑子能不能产生点化学反应,多一些色彩和阳光?”

冯君诚苦笑一下说:“我可没有你那么乐观。咱俩的家庭环境不同,理想目标不同。现在是金钱社会,有钱就有一切,没钱就得靠边站。还有,身体真的是革命的本钱,身体不行,到哪都会碰壁!不信,咱们走着瞧。”

起初,我对冯君诚的话没有过多理会,认为他这是心理不健康,看问题喜欢钻牛角尖,总觉得社会阴暗面太多,人与人之间都是在勾心斗角。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冯君诚说的话在几天后竟然应验了,我遭遇的第一个打击真的来了。

三天后的下午,我接到了这家金融机构人事部柳经理打来的电话。她告诉我,体检中有一项指标没有过关,问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她让我抓紧时间赶紧到医院再抽血化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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