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我想要的，你都会不遗余力告诉我，这是不对的，从小到大，你不累么？”兰明良倒是也不想吵架，尽量心平气和的沟通。
“我仔细想了想，你想要的倒也不是完全不可取，我跟你道歉，但是，这次我还是希望你能听听我的意见。”兰杨觉得话还是得循序渐进的说。
“其实，那个姑娘，叫什么……杨羽？对，现在想想，小姑娘人也不错……”
“能别哪壶不开提那壶么？”兰明良渐渐焦躁起来，今天还真是摸不清他老爹的套路了？往常不都是心直口快的么？恨不得把他贬得一无是处！
“好好好，不提了！你看，现在你不是也不喜欢她了？这人啊！往往没你想得那么长情，时间久了，不淡也难啊！”
“你把我妈给忘了？”兰明良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让兰夫险些没有反应过来，“这……这能一样么？我跟你妈是伉俪情深，你懂什么？”
“那我也告诉你，我爱她，跟杨羽不一样，我的以后只会有她一个人，否则，我宁愿孤独终老。”兰明良非常严肃，一板一眼的做着承诺。
“你！”兰杨语塞，气结于心，“当初跟杨羽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么跟我保证的？结果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的！”兰明良很是不耐烦。
“只要不是那个丫头，你再跟谁谈恋爱我都不插手。”兰杨一听，索性就直接说了，拐着弯让他憋的慌。
“为什么？”兰明良冷笑，他是真的搞不懂这是什么逻辑了。
兰杨叹叹气，沉默了良久，看了看二楼莫无笙的方向，才道，“她……精神好像不太好。”
“胡说！”兰明良都没来得及过脑子，脱口而出。
“我们生活了这么久，她精神好不好我会不清楚？再说了，你这哪里来的小道消息，就来跟我污蔑她？”兰明良的反应出奇的激动，话变得密了不少。
“儿子！”兰杨拍拍他的手，希望能安抚一下他的情绪，“我也希望这是假的……”但他消息来源可靠。
望着父亲那冷静又隐含着担忧的眼神，他逐渐冷静下来，语气仍然带着不确信，“谁给你的消息？”
“M国的一个朋友，他在那丫头手下的一个研究室工作。”虽然事实对他很残忍，但是早点儿知道也能早点儿应对，解脱。
“我看不出她有什么问题。”兰明良不愿相信，他承受不了。
兰杨看着他用手捂住脸，颓废的样子，还是决定都告诉他，“精神分裂。”
或许，她的病情得到控制，治疗进展得还算顺利，但他的儿子，不能再接受第三次打击了。
———————————————
莫无笙觉得已经过了很久了，他们父子也应该谈完了，却迟迟不见兰明良上来，便将门开了个小缝，向楼下张望着。
没人？客厅的灯已经关了，黑漆漆的一片。莫无笙拿出手机拨打兰明良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什么情况？
她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就算去找也没有方向啊！去问兰父？那她恐怕少不了一顿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