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新来的？”莫无笙斜睨着，不经意的问道。
“您怎么知道？我刚过试用期不久。”小护士总算是能说一句完整的话了。
“这里还有试用期？”
“那是当然，在精神疾病领域，这家疗养院在全国都是首屈一指的呢！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来呢！”小护士颇为骄傲的说道。
“莫小姐，我们疗养院的病人不是特别多的，所以像您这样的VIP病人，都会配备一个全方位不离身的护士，也就是我！”
“你？”莫无笙颇有些怀疑，她看起来脑子不太灵光啊！
“我很聪明的，您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说就好。”
“她只是有的时候犯点儿傻，您多担待担待，适应就好了。”乔医生端着盘子坐在她对面。
“我不傻！”小护士一本正经的反驳道。
“能留下来她还是有过人之处的。莫小姐，您觉得疗养院的氛围怎么样？”乔医生非常敷衍的答复了一句，随后就将话题拉回正轨，小护士到底也是机灵的，拿出小本本记录着。
“还不错，比我家还漂亮呢。”莫无笙轻酌小口牛奶，淡淡的回答。
“其实，修缮最优越的不是这里，而是对面的那栋楼。”乔医生留意着她的神情，既然她不配合，那她就捡她感兴趣的说。
“精神疾病更严重的？”莫无笙没有多么惊讶，只是多问了一句确定一下。
“对，他们来疗养院大多不是自愿的。”乔医生心里也很忐忑，这些事情本来不应该跟她说的，若是她依旧是油盐不进的样子，那可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难不成还有人将他们五花大绑逼进来的？”莫无笙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除了一丝讥讽。
乔医生微微欣喜，她果真是感兴趣的，“那您又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自然是为了治病，难不成这里是度假旅店？”
“您不情愿，不是么？”
小护士手上的笔写写停停的，此时，好奇的望着莫无笙，心里有些悲伤，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居然精神分裂？
“你想跟我交换？”莫无笙冷笑着。
“也可以，如果您愿意的话。”乔医生淡然的笑着。
莫无笙盘子里的饭已经见底了，拢了拢衣服，点点小黑的脑袋，轻声问道，“吃饱了么？”
小黑从盘子中抬起头来，重新跳回到她的肩上，“喵喵喵。”
莫无笙起身，小护士机灵的抢她一步将盘子送到回收处。
“我……为了兰明良。”
果然是这样！乔医生将盘子递给小护士，疾步跟上她，悄悄说道，“他们大部分都是犯了事儿的罪犯，没办法接受刑事处决，被法院送到这儿来的。”
莫无笙脚步顿了顿，回头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
乔医生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你知道就行了。”
“跟我走吧，这边。”乔医生带她拐过走廊尽头的弯，来到了诊疗室。
架子上摆放着形形色色的模型，房间最中央是个沙盘，窗户外映着参天大树，以及厚厚的积雪。
莫无笙用手挡在眼睛前，皱着眉。乔医生见状连忙拉上一层窗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