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笙连连应着，乖乖的跑到旁边的安全通道爬楼梯。
两个护士看着她匆忙逃离的身影，嘴巴动了动，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抓紧时间，快走。”男人的语气不容置喙。护士收回视线，推着病床离开这里。
这栋建筑异常的破旧，但楼道里打扫的非常整洁，倒是能看出来经常有人走动。
进入某一楼层，静悄悄的，每一个房间外都用铁门加固了一层，她觉得更像是监狱……
走在寂静幽长的通道里，莫无笙每一步都格外小心。突然，身边的铁门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就像是被人猛烈的撞击。
莫无笙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没等她反应过来，一群医护人员冲了进去，合力将张牙舞爪的男人束缚在床上，并打了一针镇定剂。
莫无笙在门口看着病例简介：科塔尔综合征，有攻击行为以及自残行为。
莫无笙对精神疾病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科塔尔综合征的患者通常会认为自己的身体有非常严重的疾病，甚至是死亡。
她拦住了走在最后的一个护士，“他……为什么会有攻击性？”
护士的眼神平静而冷淡，瞥见莫无笙的工牌上有实习的标志，开口道，“新来的？”
“对对对！”说到这个工牌，她也是挺庆幸的，她本来以为这两个部门的工牌是通用的，却在乔凡的抽屉里发现了实习字样的工牌。
“跟我来吧。”护士带着莫无笙走向服务台，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份资料递给她，“看完了就去找你的主治医生，别瞎逛。”
“好的，谢谢您。”莫无笙不敢敷衍，这个护士看起来年龄不小了，而且能随便将病人的资料拿给实习医生看，怎么说地位都不低。
“他杀了自己的妻子……”莫无笙喃喃道，目光空洞。
“过失杀人。”护士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其实是他想自杀，她的妻子阻止他被误伤了到了大动脉，抢救无效。”旁边的小护士抬头看了看护士长的眼色，跟莫无笙解释的更详细了些。
“那他……岂不是很痛苦？”
“痛苦的是他妻子的家人啊！她们把他告上了法庭，法庭认为他没有承担刑事处罚的能力，就把他移交给我们了。”小护士唏嘘道。
“你说，把他治好了的话？他是不是更痛苦？”小护士忽然凑过来，说道。
“这是他的事，我们是医护人员，做好自己的本质工作就可以了。”护士长适时的组织了这个话题的继续。
“噢！”小护士瘪瘪嘴，坐下来继续忙自己的事儿。
“护士长，13号病人颅内出血。”另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跑过来，神色慌张。她正给病人处理额头上的上，他却忽然昏过去了！
护士站忙碌起来，莫无笙放下资料，离开这里。
也不知道精神病院里有多少人认识乔凡，被认出来了可就糟了！
乔凡怎么找也寻不到，终于想起来了去检查自己的办公室，在确认实习工牌丢失以后，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一方面算是确认了莫无笙的去向，另一方面也担心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