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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赤军首领

“李台你好大胆,没我号令,竟敢向大师出手,看来你是越来不把我这赤军首领放在眼里了。”原来是那矮壮少年察看了尸体后,见这边已经动上手,忙厉声喝止。

“李台不敢,只是见那穿官服的小子想向大王出手,属下才出手阻止。”那被唤作李台的一字眉青年见矮壮少年脸色不善朝自己走来,慌忙下跪,连声解释道。

“那你又为何会和空法大师动上手?”矮壮少年嘿然冷笑,语气冷峻的问道。

“那小子出言不逊……”李台还想辩驳道。

“住口,你以为我没看到刚才的情景吗?哼,你不要以为有“大仙”在背后支持你,就可以枉顾本王号令,你还真以为本王不敢动你吗?”矮壮少年脸上怒容未霁,一双圆目紧盯着李台斥责道。

“属下不敢,属下知罪。”李台慌忙低头道。

“大王息怒,我看李将军刚刚只是稍微鲁莽冲动,并无异心。”此时,一直未有任何动作的青年书生上前劝说道。

王祈安一直留意他们这边的情况,李台表面上虽然诚惶诚恐,实际上他垂头下去的霎那,王祈安察觉到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看起来赤子军内部并没有那么团结,只是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大仙”是什么人物,听口气,此人地位难道比这矮壮少年更高?

王祈安脑海思索之际,耳边响起了空法的声音,只见他低声对孟轲说道:

“轲儿,他们身份我已猜到一二,只是不知他们为何会在此出现,这三人均非弱者,特别是那矮壮少年,别看他年纪轻轻,观其出手迅疾利落,武功犹在刚刚那一字眉青年之上,就算单打独斗,师叔也未敢言胜,还有那一直未出手的书生,气定神闲,一副一流高手风范。一会如果他们目的不善,师叔会缠着他们一会,你和其他人立即分散逃开,再设法去上元寺通知你师父。”空法低声说道。

“可是……”听到情况恶劣至此,孟轲还想多言,但空法已经摆手阻止他说下去。

王祈安听到两人对答,不由凑近两人少许,向空法道:“大师先不必忧心,我看情形未必恶劣至此。”

他们三人窃窃私语的情景,均落在那青年书生眼里,只见他向矮壮少年耳语几句后,便跨前至三人面前,抱手施礼道:“小生见过大师和诸位朋友,刚刚只是一场误会,是我们李将军性急鲁莽了,还请诸位见谅,我们此来并无恶意,只是收到我方密探回报,前来太平观一探究竟而已。”

此时,那矮壮少年转身来到众人面前,只见他粗眉耸起、怒目圆睁,盯着孟轲,声若洪钟般,毫不客气的问道:“那边这些尸体,你可查出是什么人干的?”

孟轲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暗凛此人功力果然如师叔所言是三人之冠,正欲说出之前的猜想时,被空法打断。

“请问施主是否人称“转世罗汉”的赤军首领?”有了前车之鉴,空法怕他向孟轲出手,不由往前一步,隐然将孟轲护在身后,岔言问道。

“好胆,既然敢直呼我王名号。”那李台此刻也趋身上前,向空法尖声厉喝道。

“住口”那矮壮少年狠瞪了李台一眼,显似怒意未消。

然后才转向空法,语气转和道:“大师好眼力,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赤军的张遇贤。”

此人态度转变甚是奇异,之前对那两名官差出手毫不客气,刚刚质问孟珂也是凶巴巴的样子,但对着空法时,语气却变得甚是恭敬,令人费解。

“原来是叛军首领……”咋听张遇贤之名,孟珂等官差不由脸上变色,一些人不由抽出佩刀,做势戒备。

反而是王祈安和空法面不改色,并无太大反应。

原来这张遇贤原是南汉循州府的一名小吏,年轻气盛,武功高强,不堪忍受朝廷的贪腐黑暗,暴虐无道,干脆聚众造反。他杀死循州刺史,自立为王,尔后在南汉派出大军前来镇压之前,退走虔州,一路收编吸纳各路流民,短短半年时间,人数由数千人扩张至十余万众,声势浩大,已经成为岭南最大一股义军势力,目前与南汉交战正酣。难怪孟珂等一听其名,以为大军压境,才惊慌失态。

“你们放心,此处又非战略要地,赤军并未随我到此,况且你们也不过是被官府利用的爪牙,我不会伤害你们。哈哈哈……”张遇贤似乎对孟珂等人的反应甚为满意,忍不住仰天大笑。

张遇贤接着道:“大师既已猜到,本王也无须再作遮掩,刚刚和您交手的乃我军中左将军李台。”接着他一指旁边的青年书生,道“这位则是我军中谋士僧景全,我今日此来,只是为求证一事,并非前来惹是生非。”

“太平观内昨晚发生命案,十余人丧生,施主此来,是否与此事有关?”空法似乎早已猜到三人身份,听他介绍来历,并未十分惊讶,只是这三人在赤军中身份地位极高,张遇贤更是军中首领,不知何事重要至此,竟能令其亲自前来。

“大师可知,那边并排的尸体中,有二人乃是我赤军将士?”张遇贤转头一指尸体摆放处道。

“施主指的可是“悍匪”的蒋盾和“恶娇娘”凤翠环这两位,贫僧之前已经猜到,只是有待证实。”

“没错,他们乃是我麾下先锋小组人物,本应在昨晚回去复命,却一直没有出现,我觉得事有异常,才亲自前来察看,没想到他们已经惨遭毒手。大师可有凶手的线索?”

“阿弥陀佛!现场留下线索太少,还未有头绪,贫僧有一事不明,还望施主释疑,赤军先锋小组为何会在太平古观内出现?施主又是指派他们前来查证何事?”

“空法和尚,你不嫌管得太多了吗?我赤军之事,为何要告知于你。”李台似乎怕张遇贤说出原因,忙抢先叱喝道。

“住口,休要对大师无礼。”见李台又出言不逊,张遇贤不由眉头一皱,大声喝道。

旁边的王祈安对李台并无好感,隐隐觉得他表里不一,对张遇贤的服从和恭敬只是表面如此,虽然屡被呵斥,却不见收敛,似乎并不惧怕张遇贤。

张遇贤略作沉吟后又道:“本王行事但求光明磊落,况且我修习的本是佛门正宗功法,与大师可谓一脉同源,单凭此点,我就不愿拿谎言搪塞于你。”张遇贤幼时得遇奇人,传他佛门心法,并嘱他要礼敬同门,因此他出道后号称“转世罗汉”,自视为佛门一脉,因此才对空法一直态度恭敬。

“前日,我军收到密报,说近日江湖传言,昔日道家第一人葛洪的道家武学秘籍《抱朴子》重现江湖,数百年来,该书之所以在冲虚观寻不到踪迹,是因为一直藏在太平观中。据说是道观专责采购日常物资的道士,趁下山入镇之机,跑去找了秀香楼的红阿姑,在酒酣情热的时候无意间说漏了嘴。”

“虽然传言有理有据,但我自幼在博罗长大,对此事自然知之甚详,虽说当年太平古观曾在武林显赫一时,并与稚川仙人颇有渊源,但近百年来此观早已淡出中原武林视野。古观上下包括玄一观主在内,均潜心向道,不习武功,也从不曾听闻他们参与过江湖中事。如果真如传言所说,观内藏有《抱朴子》一书,面对如此深奥武功,观内弟子焉能皆不为所动,百年来无人修习。”

“我本不相信这些传言,只是收到密报时,刚好人在左近,于是便派出了两名属下过来查清传言因何而起。只是没想到他们在此地会遇此变故,目前看来此事大不简单。我这麾下二人手底下并不弱,但连对手一招都挡不了,可见凶手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出手狠辣无情,不留余地。究竟何人有此能耐呢?”说得最后几句,他似乎在询问空法又似乎在自言自语,心中暗自揣测。

“另外几具尸体,有三人衣饰一样,且衣襟处均绣有龙形图案,应是某一个帮派的徽记。其他两人,如属下猜估无差,应该是岭南帮的人,有一人乃他们二当家的心腹手下,曾经有一面之缘,打过交道。”僧景全此时看过尸体后,将最新发现顺口说出来。

“岭南帮?听说新一代帮主梁烽跟其父亲的沉稳保守完全不同,极具野心,仗着势大,在兴王府一带蛮横得很,这两年变本加厉,伐异党同,一些不听话的帮派要么被剿要么被并,搞得岭南武林风声鹤唳。”空法眉头微皱道。

“我们收到消息,岭南帮之所以敢如此张扬跋扈,全因为暗中搭上了韶王刘洪雅,倚为靠山。”僧景全补充道。

“哼。他们刘家之人,个个残忍暴虐,刻薄寡情,各存野心,枉顾人伦道德,兄弟阋墙是早晚的事情,我看朝堂之上他们也坐不了多久了。”张遇贤听到刘洪雅之名,脸现鄙夷之色,语言不由变得毫不客气。

他转身又扫了一眼停尸的位置,口中说道:

“我军中将士不能由他暴尸荒野,景全、李台你二人将蒋盾和凤翠环两人尸体带走,找个地方安葬。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今日之事,我迟早会查清楚,杀人偿命,这笔账我先记下了。”

“属下遵命”僧景全和李台回应道。

“我等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了,异日有机会,再上上元寺请益。”张遇贤接着拱手向空法大师告辞道,然后径自转身朝来时方向离开。李台和僧景全各挟着一条尸体,快速跟随而去,孟轲等官差虽然想出言阻止他们带走尸体,但自知敌不过对方,也就只好作罢。

见对方去远之后,孟轲问道:“师叔,刚刚为何不告诉他我们发现的结果呢?”

“人心难测,赤军之人本非易于之辈,他们要是知道此事跟文定王府有关,难保不会打草惊蛇,那样我们的计划就难以实施了。”空法解释道。

“据说赤军已经在虔州建立了行宫,南吴和大汉恐他们势力坐大,难以控制,已经准备联合对付他们,如此紧张关键的时刻,他们的首领却突然在这里出现?听其语气也并非因为古观的事情而来,那到底有什么事竟能比留在虔州坐镇更重要?”孟轲疑惑道。

“此事越趋复杂,如果张遇贤等人言语属实,不论传言真假,都将使原本动荡不安的局势火上浇油,更加纷乱难休,可怜无辜百姓,多年未享太平。我要马上赶回上元寺将此事通报师兄,及早做出应对。安排好诸般事宜后,我即刻前往兴王府,希望能及早探出玄一观主下落。轲儿,这里的善后工作就交给你了。”空法显得忧心忡忡道。

“是,师叔放心,这里的事情师侄自会处理。”孟轲回道。

空法说罢,又和王祈交代几句,即动身离开。

经刚才一役后,王祈安一直若有所思,不时侧目蹙眉。空法走后,他随即告辞离开,只留下孟珂指挥现场善后。

王祈安本想回去小谷,但突然心中一动,想到楚云夏下落未明,转向郑家村方向奔去。

太平古观前发生的这一切,都落在了早先抵达观前十丈开外,隐身林木中的这帮人马眼里。

只听那轩昂青年道:“二叔,刚刚那几人是何身份,不知您可认识?没想到岭南蛮荒之地,也有身手如此强横之辈。”

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使那带头老者陷入了沉思,他似乎在琢磨什么事情,脸上神色数度变化,忽明忽暗,甚至都没听到该青年在和他说话。

“二叔,您怎么了?”青年许久未听到回应,不由转头望向那老者,见此情景,不由加大音量关切的向老者问道。

老者此刻回过神来,说道:“我只是在思索谁人消息如此灵敏,竟然能赶在我们前面,捷足先登。”

“刚刚向那和尚出手之人我倒是认得,此人乃武林有名的黑道人物,玄阴爪李台,曾短暂活跃在中原、江南一带,为人阴险量小,睚眦必报,仇家不少,据说近年来投入到岭南的一股叛军势力帐中,想来另外那两人也是来自叛军势力,那少年身份看来犹在李台之上。听说这股叛军已经占据了虔州,难道他们也是为了秘笈之事而来?”老者在青年重复了之前问题后答道。

“这些且不去管他,目前要紧之事,乃是查清楚观内发生何事,那少年似乎跟此观关系匪浅,或可从他身上获得些有利的信息也说不定。昶儿,你和婧儿跟上他,伺机接近,打听情况,切记小心行事,勿要暴露此行目的痕迹。”

“陈大陈二,你们留在此地,继续观察观前情况,要特别注意那个带头的官差,所以与他接触的人都给我牢记下来。”

“其他人就近找好隐蔽驻扎,静候命令。”

见到空法和王祈安陆续离开,带头老者迅速连续传下指令。

“那个和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上元寺的空法,此人在岭南佛门名声甚响,武功高强,我要亲自去会一下他。”老者又道。

“无论结果如何,今晚三更之前,所有人回到我们来时路过的山神庙处集合,先将各种收集的情报线索综合后再定下一步的计划。既已千里迢迢来此,势无空手而回之理。”老者语气坚定道。

“是,侄儿明白。”被唤作昶儿的那名轩昂青年恭敬应答后,伙同清秀少年匆匆离开,穿林过木,往王祈安离开的方向追去。看着两人的背影远去,那老者突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笑容。

王祈安此时已经穿过了太平古观左边的一片竹林,正沿着小径往山下走去。他显得心事重重,因此并未留意有人紧缀在他身后。

郑家村位于博罗山山脚一处空旷平坦处,只是一个稀疏散落着十几户人家的小村落。一道山泉小溪顺着山势缓流而下,到村前淙淙迂回曲折而过,蜿蜒向东而去。

王祈安曾随楚云夏到过此地数次,因此轻车熟路就找到位置,到达村子后,他回过神了,想起还有任务在身,他先是直奔楚云夏家所在的茅屋,仔细搜查发现毫无所获后,又窜出来到其他屋里一间一间查看,发现除了所以村民不见踪影之外,其他一如往常,村民的屋子内外也不见有打斗或者被破坏的痕迹,现场可谓毫无线索可得,确实令人无从下手。

王祈安再次回到楚云夏家里,不禁有点沮丧,他竭尽脑汁思索是否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他灵敏的鼻子,此刻也派不是用场,因为经过这么多天,很多气味都已经消失了。

没想数日间,竟接连发生如此诡异巨变,先是伊人杳无芳影,不知所踪,现在太平观众多道兄惨死,玄一观主生死未卜。一切发生得太快,令他有点措手不及。

“请问有人在吗?”

此时,外面人声响起,王祈安心中一喜,急踏出屋外,只见藩篱外面站着两人,正是跟踪尾随他到此的轩昂青年和清秀少年。

王祈安咋见两人,不免有些失望,但也眼睛大亮,暗想这穷乡僻野,也能见到此等气质人物,实属难得。

“两位兄台因何到此?可有需要帮助之处?”心想对方远来是客,王祈安不由客气道。

“这位兄台,打扰了。我兄弟二人本是到此地游玩,不想一时尽兴,不觉天色已晚,出山时又迷了路,也不知哪里有宿头,刚刚凑巧看见此处村落,于是就前来打听能否借住一宿?”轩昂青年拱手抱拳道。

博罗山历来是佛道两教圣地,善男信女、游人过客甚多,王祈安倒也不疑有他,而且见两兄弟一个轩昂挺拔,一个秀气灵动,均不似邪恶之人,不由心生好感。

此时夜幕渐临,此处离镇上还有一段距离,他想反正村民都不见了,此处空置房屋甚多,给他们停留一晚应无大碍,于是道:

“原来如此,那么两位先请进来稍作歇息,借宿一事并无妨碍,一会收拾妥当即可让两位安歇过夜。”

王祈安说着,将两人迎入屋内。

楚云夏家屋内布置甚是简单,只有木桌竹椅等简易日常用物。王祈安此刻只能暂当主人,招呼他们在竹凳上落座,顺口问道:“不知二位从何而来?听口音似乎并非本地人士。”

“在下司马昶,这是舍妹司马婧,兄台勿怪,舍妹出外的时候一直喜欢作男装打扮。我们乃金陵人士,此次跟随家叔南来办事,初到贵宝地,如有贸然打扰之处,还请小兄宥谅一二。”

原来此人乃是江南第一大世族司马府的少主司马昶,他原本已经拟好隐瞒身份的对词,此刻见到眼前的少年英气逼人,举止磊落大方,不由生出结识之心,不忍欺瞒于他,于是如实道出了身份来历,只是隐瞒了此行目的。

他身边的司马婧听得不由一愣,诧异的望向自己的兄长,没想到他如此坦白,甚至连她女扮男装事实也直言不讳,司马昶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一搭她的肩膀,向她点头微笑示意。

难怪见这少年如此秀气,原来是女扮男装,王祈安心中忖道,不由再次望向司马婧。司马婧此时也刚好转过脸来,恰好迎上了王祈安的目光,她此前已经注意到眼前的男子英伟挺拔,轮廓精致,当两人眼睛对视的一瞬,司马婧被他清澈的眼神一触,脸颊居然火辣辣的烧了起来,芳心竟有一阵慌乱。她暗骂自己一声,忙装作起身巡视屋内其他角落,以掩饰自己的异态。心中想着,不由又朝王祈安偷偷瞥了一眼。

“小弟王祈安,司马兄客气了,两位远来是客,只是此处山村农舍,不比客栈酒楼,布置简陋,两位只能将就一晚。”王祈安道。

“此处为何不见有其他人呢?是否均外出未归?”因为整个村子只见王祈安一人,司马婧不由略带疑惑的问道。

“唉,这个谜团也一直困扰着我,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去哪了?”王祈安长吁一声,神情一黯,在司马兄妹大现狐疑之色时,将郑家村发生的诡异事情解释了一遍。

“竟有如此离奇之事?整个村子那么多人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不会真有山妖鬼魅出没吧?”司马婧虽然身怀武艺,但一想到如此偏僻山区,大有可能是鬼怪作祟,不由显出恐慌紧张神情,身体不由往其兄长司马昶靠了靠。

“我从不信什么妖魔鬼怪,按我们推测,此事极有可能是某秘密帮派将人掳走。”王祈安摇摇头,并将他和孟轲的想法道出。

“东越国一案我也有所耳闻,看来此事大不简单,极为棘手。”司马昶点点头凝重道。

“对了,明日我和舍妹还想在周边游玩一天,不知道王兄可有推荐地点?”司马昶记起此行任务,话题一转问道。

“其实我也并非本地人士,听说飞云峰景色险峻奇丽,是此处一大胜景,司马兄或可前往一游。”王祈安不好意思道。

“多谢王兄指点,我在江南时,听说博罗山乃佛道二门知名的仙山圣地,据说此地有一处千年古观,不知王兄可否知悉?”

“确实是有这么一处道观,只是两位来的不是时候,此观刚刚发生惨案,已不合适游客前往。”王祈安知道他们指的是太平观,心想又会这么巧,虽然有一丝怀疑,不过还是如实道出观内发生事实。

“竟有如此残忍好杀之人?你口中所言衣襟处均绣有龙形图案,如我猜估无误,应是杭州城沧龙帮帮众,没想到他们也千里迢迢赶到此处了?”司马昶虽然知道观内发生命案,但听王祈安说起才获得更加细节,但他听到受害者竟还有沧龙帮之人时,不由暗暗吃惊,想不到他们也收到风声,还赶在他们之前来到岭南。

“沧龙帮?”王祈安并未在江湖走动,因此对江湖帮派知之不多。

“我们在杭州城与他们有些交集,因此有所了解。”司马昶解释道。

正当司马昶正准备借机向王祈安探询更多关于太平观的消息是,忽见他脸色一变,右耳微动,作出凝神倾听状。

司马昶见状,显出了高手的应有状态,忙功聚双耳,侧耳细听,果然捕捉到了轻微的破风声,同时心中闪过吃惊的念头,暗凛难道眼前的少年功力难道还在他之上,竟能提前发现异常。

“你们怎么了?”司马婧功力远不及其兄,见两人都神情异常,疑惑问道。

司马昶一边撮指示意她噤声,一边道:“外面有人靠近,听脚步声,至少有三个人。”说罢望向王祈安,似乎也想听听他的判断。

但王祈安此时神情又恢复了正常,似乎并不知道有人靠近。

“难道村民回来了?”司马婧不禁问道。

“不像是普通村民,这些人来势甚急,落地轻盈无声,应是习武之人,而且并非弱者。”司马昶警惕道。

就在两人对答的瞬间,衣袂破风声停,看来来人已经到了屋外空地,立足站稳。虽然自己相谈正欢,警戒性大幅降低,但来人到接近门数十丈外才被发现,功力之高,已不容小觑,莫非是今日在观前现身的三人?司马昶心中揣度道。

他正想起身出门一看究竟时,外面人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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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导孩子实现自我管理、自我激励与自我成长!如何应对孩子的反常行为?如何在与孩子发生冲突时保持冷静?如何引导孩子使用非暴力的表达方式?如何让孩子的情绪感受得到良好的代谢?……如果你曾经或正在被上述问题困扰,相信本书会为你答疑解惑,带去启发。哥伦比亚大学心理学博士沙法丽萨巴瑞用自省真诚的态度与科学专业的知识,引领广大父母回归教养的本质,以开放、尊重、理解的心态对待孩子,与孩子建立充满能量的情感联结,引导孩子实现自我管理、自我激励与自我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