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阶魔术?虚幻。”
从头部开始,人的样子渐渐淡化,变得透明看不见,直至全身。
“这样……就行了吧。”
我为了以防万一,又再次检查了一下全身。
我从一个角落里走出来,随便来到一个摊子面前,在摆摊的人面前挥了挥手,发现他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拿着自己的大蒲扇缓慢的扇着。
“三阶魔术?飞行。”
在高空俯视安置卡的王都,果然和亚伦德那边的不一样呢。
皇宫……就是那个了吧。
我朝着跟亚伦德那边差差不多的宏伟建筑飞去。
那个建筑与周围的房屋简直是天壤之别,不只是大小,那个王宫高调到好像将外围全部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在阳光底下显得有些闪闪发光,而且规模好像有两个亚伦德那边的王宫那么大。
我刚飞过前院时,又有一股魔能在身体里“噌”的一下闪过……又是结界吗,尽管我已经将我的魔能释放量控制到了最小,但结界还是一样,只要有人通过,就会有魔能传到布置结界的人那里……
“呼……”我在一个类似于花园的地方着陆了,脚底下的草十分柔软,让人踩着十分舒服……但这好像是不对的行为。
这里不算是很大,只是几棵白桦木,一些野花,以及让人才起来很舒服的野草,还有……一个已经所剩不多水的微小湖泊!
这里就是老板所说的地方吗……好像是一个小花园……
我缓缓走近那个只有一点点泉水的微小湖泊,刚想伸手去触碰那仅剩的一点水,后面突然就有一个人吼了起来:
“喂,这里是禁地!不允许进入!”
在另一边的入口处,士兵正大声的对一个人讲着。
“额……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来学习的……还不怎么认识路……所以……”
那个人说着尴尬的笑了笑。
亚伦德?也对啊……刚才辆马车上感觉到的魔能反应……好像就是他们……只是没怎么在意……来这里学习吗?看来接替神户的人还没找到啊。
“新来的啊,下不为例,快走!”
“好的好的……”
亚伦德尴尬的快步离开了。
“我还以为是叫我呢……”
我捧起一些水,发现身上的魔术自动解除了,我整个人暴露在阳光地下。
怎么回事?虚幻解除了?
“到水中央来。”
一个谜之声音在我脑中回荡着,还散发着一股不可否定的气质。
“这就是他们遇到的情况吗……”
我拍了拍脑袋,但我还是准备听从那声音,往水中央走去。
在走到水中央的那一刹那,我眼前的场景瞬间变化,天空被鲜血染红,流动的云彩好像被静止一般停滞在空中,太阳被月亮遮挡,太阳圆面被月亮遮掩的部分逐渐增大,阳光的强度与热度显著下降,就连空气都好像变得阴冷起来。
“后辈吗?”
一个声音从我所站着的水下发出,并接着好像有人从水下慢慢的升上来,并正好形成一个圆形,将我围在中间。
“一,二……六,七……七王吗?”
我极度忍着内心的紧张,不让其表现出来。
“绝望王的继承人!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我作为绝望之父,在此祝贺。”
那个人正好站在我的面前,我跟他四目相对,我们两个人的眼中,紫色的五芒星缓缓的转动着。
“上一代绝望王也没有来到这里,你是第八个。”
“几乎所有的继承人好像都忘了这个地方,除了我们七个,所以你是第八个。”
一位不知道是那位王站在我背后的人说着,我的内心极度紧张,以至于我不敢回头。
“怎么样,当王的滋味好吗?”
那个人笑了笑,问我。
“挺煎熬的,毕竟现在王就是被全世界人针对的对象。”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这可不是我们造成的……你应该知道吧。”
又有一位王说。
“别紧张,后辈,放轻松……们只是一段残留的意识罢了,并没有攻击性。”
初代绝望王解释道。
“这样啊……”
我好像如释重负一般。
“来吧,我们七个都说好的,凡找到这里的人,都会接受初代的祝福。”
初代绝望王说。
“哦?那我岂不是挺幸运的吗?”
我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只是一样的无表情。
“唉……多好的一个人啊……之后绝望继承就有条件了,感情这种东西必须去舍弃……这跟刚开始的不一样……可能只是在中间有什么变动了吧。”
又一位王说。
“你先捧一口水喝下去。”
我捧起一小点水,一饮而尽。
“吾以吾绝望之源在此命令!”
“吾以吾堕落之源在此命令!”
“吾以吾傲慢之源在此命令!”
“吾以吾妒忌之源在此命令!”
“吾以吾愤怒之源在此命令!”
“吾以吾忧愁之源在此命令!”
“吾以吾暴走之源在此命令!”
我的脚下缓缓产生了一个由七种颜色组成的魔术阵,每一个颜色都闪耀着极其靓丽的光。
那个魔术阵愈发愈闪亮,亮度一直亮到我的眼睛有些刺痛,让我闭着眼睛都觉得好像睁开眼睛看着太阳的那种明亮……
亮过天空……
我再猛一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那些仅剩的一些泉水上,我有些艰难的用手撑起身子,捂着头回忆着刚刚的事情。
我看了看自己,好像没什么变化……
用手支撑着缓缓起身,本愁着去那换一套衣服,但发现衣服好像根本没有湿,连一点都没有。
“好奇怪的水呢……”
我淌着仅剩的一些水到边上,变得异常警觉的听觉告诉我有人来了。
“听……刚刚那里好像有戏水的声音,快去看看。”
两个士兵正用手拿着剑柄,准备随时都可以拔剑的状态向我这里走来。
“四阶魔术?虚幻。”
当我变得透明时,那两个士兵刚好从我面前经过。
他们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便都摇了摇头,回去了。
等他们走远后,我才在柔软的草上,时不时发出“沙……沙”的声音。
“有人在那里吗?”
我抬头看着入口,不见士兵的踪影,那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