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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当朝对峙

一连数日,扶苏皆被杨国忠一事搞得心焦烦闷,同时也下定决心拿杨国忠开刀,警醒有贪腐倾向的天下官僚。大秦吏治绝不能腐败,否则又将会使刚趋于安定的民生遭受破坏和打击。

清晨,天色发白,扶苏便习惯性醒来翻身下榻,身侧慵懒的美妇吕雉拖着依旧疲惫酸软的身体,先行下了榻。一夜春风战鼓,本来扶苏心有积郁,王承恩将皇帝引导到了从未曾被巡幸过的萧美娘那里,结果,皇帝的双修功一经施展,双修功正在突破紧要关头,美人却不堪挞伐。皇帝只得挪到了吕雉这里。终于将双修功突破了一层,皇帝的基础武力值也顺利升到了120点。这让皇帝对于自己与项羽一战又多了几分信心。

扶苏穿戴好衣袍,吩咐吕雉好生休息,然后从汉春宫出来,直接回养心殿,由尚宫李嫣侍奉着用了早膳,便整理龙袍皇冠,上朝去了。

到早朝上,众文武百官叩拜罢,兵部吏员上奏,大都督蒙恬,引军出东胡,攻燕国辽东。已数败燕军,司马懿等已攻入燕境。扶苏闻言大喜。

未及,奉诏上朝之咸阳令杨国忠出班,向皇帝奏报:“启奏陛下,臣咸阳令杨国忠,参奏刑部尚书包拯,目无法纪,拖延断案污蔑朝廷命官,臣请陛下为臣做主。”

“哼!杨国忠,朕此番诏你上殿,便是要你与包拯当殿对峙,那咸阳府刘,梁,元,商户一案,到底是如何?快与朕统百官分说明白。”

“启奏陛下,据臣所查,刘慕风以金三千为价,买来梁烈朱雀大街商铺一处,有双方所立画押字据为证。梁烈父子得钱后却不交付店铺予刘家,双方争执不休,以致家丁互殴,斗乱中造成梁烈摔倒在地,梁家父子恼羞成怒,拒不承认所得银钱一事,反欲以威逼利诱之法,纠结众商户为其做伪证,臣识破之,梁烈之子梁英却以皇亲国戚之身要挟于臣,臣依律将其收押,孰料梁英见事情败露,以死相逼,不料本就身患恶疾,反弄巧成拙,绝食而亡,有咸阳府大牢中狱卒皆可查证。梁烈夫妻闻其子畏罪而亡,优思过度双双故去,此臣所虑不周,未能及时开解之过,臣甘愿领受责罚。后来元家横生事端,言说其女失踪,疑是刘家劫掠,臣曾令府衙公人往刘家搜查,实未曾搜获。元家便一纸状书将臣告至刑部。刑部尚书包拯不经查证,妄信元家一面之词,污蔑臣受贿谋私,臣实属冤枉。臣身为朝廷亲眷,又蒙圣恩坐政京都,岂能做有损国威之事?还请陛下明查,以证微臣清白。”

扶苏因历史原因,先入为主之下本就对杨国忠无甚好感,今见杨国忠声情并茂一番辩解,虽不能即刻当面训斥,然而心中不免对杨国忠之反感更盛几分。

当下寒下面孔转对包拯道:“包拯,咸阳令所言可属实?”

包拯出班拱手一礼道:“微臣自接元家诉状,已遣刑部吏员前往查探,无奈刘家堵门拒入,刑部只得强行搜查,实并无所获,然坊间多有商户指证刘氏家主刘慕风,平素欺压良善,强买强卖,恶名显著,且多有农商黔首往咸阳府诉告,皆遭咸阳令强硬斥退。臣疑咸阳令与刘家瓜葛,故欲令刑部吏员往咸阳令府衙搜寻证据,皆被咸阳令家丁所阻,并将刑部吏员打出府门,咸阳令抗拒刑部查案,本就令人生疑。臣故断定杨国忠必是以权谋私,收受刘家贿赂,包庇刘家行恶。”

“哼!”杨国忠闻听包拯所言,不待皇帝发问,便朝包拯冷嗤,并对皇帝一拱手道:“陛下,包拯所言纯属臆测,一派胡言,刘家乃是宫中玉贵妃表亲,刘氏家主刘慕风之母乃故将军冯劫阁老之堂妹,刘慕风乃先丞相冯去疾之外孙。我大秦勋贵之后,也算是我朝国戚,刑部员官不懂礼法,往刘府查案竟如狼似虎,破门强行而入。实有损皇家颜面,刘家自然抗拒。刘慕风行商有道,广聚财源,自然难免有同行商户嫉妒,行而诬告。臣依律查实过后自然将刁民斥退,为刘家证清白。此臣为官地方之分内职责,岂可便因此臆测微臣收受贿赂以权谋私?此言实乃血口喷人!刑部所言指正刘家行恶之数十户农商黔首,臣业已查明,乃是受梁元两家利诱胁迫之故,今皆已认罪伏法签字画押。今有诸商户口供为证,更有咸阳府衙一干公人当堂听证,微臣又如何做的假?刑部吏员一无陛下诏命,更无朝廷公函,仅凭刑部包拯所签押一纸文书便要强搜咸阳府,自是与制不合,咸阳府中所存一郡公文存档等若有遗失,臣日后如何行政治属?至于咸阳府公人与刑部吏员稍有摩擦,情急之下造成误伤皆在所难免,此亦情有可原。望陛下明查圣裁。”

扶苏见杨国忠字字切中要害,句句将包拯之言堵的滴水不漏。心中虽愤杨国忠巧言令色,仍不免对其之思维敏捷,巧舌如簧之口才暗暗一赞。见包拯杨国忠二人此时已在堂上唇枪舌战互相攻讦。不免冷哼一声喝道:“放肆!此乃朝堂之上,你二人身为朝廷大员,竟如坊间妇人骂街一般,成何体统?”

“陛下息怒,臣等造次,请陛下恕罪。”包杨二人见皇帝动怒,忙齐声告罪施礼。

扶苏已心中已有计较,何不趁此时机派遣锦衣卫直接插手?以为杨国忠证清白之借口,搜查咸阳府,杨国忠自然难以开口阻止。当即虎着脸道:“眼下你二人各执一词,朕与朝堂诸卿皆难以决断,既如此,朕便亲自查证此案!以证你二人是非!”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只听皇帝高声道:“张承业!命锦衣卫都指挥沈练,雨化田等即刻分赴刘家,元家,梁家,及咸阳府搜查取证,务必寻获蛛丝马迹告破此案,以证咸阳令杨国忠清白。如有人胆敢横加阻拦,无论何种身份可就地格杀!”

张承业早出班侯旨,闻听皇帝下诏,当即应诺,就此躬身退出朝堂,往锦衣卫府衙安排分派去了。

皇帝见杨国忠此时虽仍自镇定,却不免双目已闪烁不停。心下更是笃信自己所做安排当属合理。便已目视魏征。魏征会意,出班拱手一礼道:“臣魏征有本启奏陛下,趁眼下锦衣卫查案时机,臣对吏部户部所计咸阳府之政事稍有疑虑,正需咸阳令为臣解惑,请陛下准许臣当朝询问。”

“有政务之事相询,朕自然准了。然,若事关此案之问就免了,锦衣卫未曾回复之前任何人不得再做议论!”皇帝当即表态。却忽然想到什么,挥手招王承恩近前,附耳吩咐几句,只见王承恩躬身退下去了。不过盏茶功夫,便复又进来,立在御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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