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文朵看着突然出现的人,略微好奇。怎么还有个国外的帅哥呢?
于哲深吸一口气,起身拖拽着杰克,“这位是花漾亚洲区负责人杰克先生。”
“你好,美丽的女士。”杰克噙着一抹笑容,弯腰致意。
“你好,杰克先生,很高兴遇见你。”
认识一番后,杰克很熟练的坐在了于哲的旁边。于哲笑了笑,不动声色将自己给往一边挪了挪,这个人阴魂不散,他可不想离得太近。
文朵看着对面二人的互动,心里一沉。自从这个杰克先生进来之后,她就觉得合作的事儿应该是谈不拢了,可自己的老板下了死命令。今天她来,就是破釜沉舟。
“杰克先生,我再重新为你阐述一下我们的合作意向吧。”
于哲眯着眼睛,这个女人比杰克还要难缠,他已经拒绝了那么多次了。不过,杰克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可他刚才的话却是拒绝的够直接。
他倒是想看看,杰克这样在外面彬彬有礼的人,会怎么“秒杀”她。
“女士在达尔文社任什么职位?”
“主编。”
文朵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好顺着他回答。
“你知道你们老板最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也可以说在与花漾合作这件事上,他有过初步的计算吗?”
此话一出,不光文朵,于哲也搞不懂他在干什么。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敢随意置喙老板,对于你提的问题,我不能做出回答。”文朵还算精明,手里的文件暗暗被攥出褶皱。
杰克扫了一眼她的动作,双手交叉托住下巴,歪着头轻笑,“不知道女士是什么专业?中文系?”
“我是法学专业,怎么了?”
“我想,可不可以冒昧的邀请你来我这里做事。”
杰克笑的一脸无害,看着文朵的样子十分真诚。于哲在一边啧啧两声,要不是今天看过他质问苏落,都以为现在这这副样子是真的了。
文朵没有料到杰克会这么说,一时间做不出回应。
“当然,如果女士的专业能力很强的话,我可以应允你做涉外的法律事务。这样工作地点会在新加坡,离中国很近。”
于哲看着文朵的模样,笑了笑。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是苏落,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做出同苏落一样的选择。
“既然杰克先生抛出橄榄枝,那么可以留下一份名片。文主编想好了,随时给杰克先生打电话。”
于哲适时出声,用手使劲捅了捅一旁“散发魅力”的杰克,真是不专业。
杰克皱了皱眉,又舒展开眉头笑着,将名片递过去。
明眼人一下子可以看出来,文朵就是明显心动了。于哲看着这样的她,忽然有些烦躁,一心想送走她。明明之前那么努力的为达尔文社效力,如今因为一份前景更好的工作就蠢蠢欲动。不过也是,谁不想变得更好呢?
文朵离开后,于哲被杰克拖到休息间。是在顶层的一处开放式的沙发,于哲笑了笑,“是不是所有的解决方式都是直接挖人?”
“不是,可这个最直接也最有效。她的交涉能力很强,我很看好她。”杰克摇了摇头,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于哲觉得他有些不讲道理。隐隐约约,好像也知道了为什么他会去改阿南的稿子,两个人的关系这么水火不容。
“你这方法在中国不适用。”于哲起身,准备回办公室睡一觉。
“据我所知,你大学时的专业有外交学,与人交涉能力更强。又在这方面有很高的兴趣...”杰克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调查我?”
于哲沉下脸,转身质问着他。这个荷兰佬居然敢在他的地盘调查他,真是不要脸!
看着瞬间炸毛的于哲,杰克轻轻笑出声,“冷静点,宝贝。”
“滚。”
“你知不知道我是个很喜欢人才的负责人?”杰克笑的声音更大,顶层的很多人不明所以将目光投过来。
于哲竭力压制住自己的火气,今天早上也是被这么气走的。千万不能被这男人得逞,迟早要还回去的。
“那你知不知道...”
“什么?”杰克探过头去,贴近他的嘴巴。
“京城的拳馆在哪儿?”
“乐意奉陪。”
杰克笑出了一朵花儿,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于哲会说出这种话
于哲摆了摆手就走了,杰克没拦,也不敢拦。不能把他的小可爱逼到在办公室大打出手,否则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欧洲的夜晚正是霍靳南的世界,今天看了很多新人的稿件,忽然想起那时自己的经历。今年的选手里不乏有些亚洲面孔,文风有些清新,要是再犀利一点,确实可以塑造。可是亚洲区的撰稿人并不需要那么相似,他也给不了什么建议,都只能靠着自己闯出一种风格来。
一旦有珍贵的东西陨落,那必然会有别的顶替上去。人们可以记住当初的珍贵,也可以记住与它完全不一样的东西。现在的更新换代太快,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人会苍老,冰山也会“流泪”,淹没在海底的泰坦尼克也会销蚀。人们也会怀念,鲜活的生命、威严的冰山以及世界都关注的爱情,但这些发生必然,谁也拦不住的。同个性一样,在自己身上,学不来,拿不走。
霍靳南看着夜空中那轮弯月,握紧手中的水杯。
做世界的唯一,祝你。
北京城内又是落了雪,绿瓦红砖配上白,故宫发通知闭馆的消息让人心里一滞。于哲说要陪着覃天宁去故宫拍照的事情也暂且被搁置下来。杰克难得看到一次雪,大冷天里一头钻进雪地里,被冻得发烧,每天都要去医院打点滴。那半夜里美名其曰要为他驱寒的水煮鱼泡馍也不能吃了,每天捂个严严实实的去顶层溜达,让人莫名想嘲笑他。
苏落常常询问霍靳南什么时候放假,终于问到了结果。霍靳南看着满屏的催促,在评委席笑出了声,算着日子应该要小年了,怪不得这么着急。
手指轻点,“明日就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