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拉着宝琴的手,有说不完的话。
黛玉见了,想到自己孤苦伶仃,落下了伤心的泪水。宝玉见状,劝慰了半天。
宝玉安慰好了林妹妹,急忙回怡红院叫人:“大家快去看帅哥、美女。宝姐姐的亲哥哥长那样,可她的堂弟却长这样,一表人才,还有她堂妹,你们都说宝姐姐是个绝色的人物,那是跟咱们家的女孩子比。还有大嫂子的两个妹妹,我的天啊,我的天!她们一个比一个漂亮,我今天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井底之蛙!”
袭人明显的吃醋了,不去。
晴雯、麝月早跑去看了回来了,笑着对袭人说:“你确定不去看?”
袭人:“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去。”
晴雯:“大太太的一个侄女,宝妹妹的一个妹妹,大妹妹的两个妹妹……我们家一下子来了四个大美女。”
一句话未了,探春来找宝玉了:“咱们的诗社终于壮大了。”
宝玉:“她们也会写诗吗?”
探春:“我刚才问了问她们,虽然得到了谦虚的回答‘不会’,但是以我女人的直觉我可以肯定,她们一定都会的。就算不会,也没什么,看香菱也知道结果了。”
袭人忍不住自己的好奇,问探春:“她们都说薛大姑娘的妹妹最好看,是不是真的?”
探春:“是的,她是我见过的女孩中最漂亮的一个。”
袭人更惊讶了:“那要美到一个什么程度?不行,我一定看看去!”
探春说:“老太太见了,喜欢得不得了,已经逼着太太认了干闺女了。老太太要养着她,刚才已经定了。”
宝玉高兴的一蹦老高:“这是真的么?这难道真的是真的么?”
探春:“我从会说话起就没说过谎,不过有了这个孙女,就不疼你这个孙子了。”
宝玉:“我乐意。明天十六,我们诗社应该聚会了。”
探春:“看你心急的。林丫头病刚好,二姐姐又病了,湘云也没来,还有这些新来的美女们不熟悉环境,不如等人齐了,香菱的诗也不靠从梦中找灵感了再聚会。”
宝玉:“还是你想得周到。”
探春:“我们去老太太屋里,看看它们都住哪里?若不住咱们家,我们岂不是白高兴了?”
兄妹俩一起来到上房,凤姐已经安排好了:薛宝琴晚上跟着贾母;薛蝌住薛蟠的书房;邢岫烟跟迎春住一个院子;李婶和女儿李玟、李绮住到稻香村。
一切安排就绪,忽然有人来报:“保龄侯史鼐调到外省做官去了。”
贾母:“他们走他们的,把史湘云接到咱家。”
凤姐:“让她跟宝丫头住一个院子吧。”
大观园里一下住进这么多人,顿时热闹起来。姐妹们加上宝玉和凤姐已经有了十三个人。按年龄大小排序,老大—李纨,其他的十二个人,差不多都是十五六岁,就并列排老二了。除了老大,他们都是姐妹兄弟的乱叫。
香菱正痴迷写诗,可巧来了“话袋子”史湘云。俩人没日没夜的谈诗、写诗、论诗:杜甫写的太啥、李白写的太那啥……
宝钗:“我实在受不了了,你们天天谈、夜夜谈,放着两个现成的诗人不说,老提那些死人干什么!”
香菱纳闷:“好姐姐,你快告诉我是哪两个?”
宝钗笑道:“呆香菱之心苦,疯湘云之话多。”
两人大笑。
正说着,宝琴披着一顶金翠辉煌的斗篷进来了。
宝钗:“这斗篷哪来的?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宝琴笑道:“是老太太给我的,说外面下雪了,让我披上。”
香菱仔细的看了看说:“怪不得好看,原来是孔雀毛做的。”
湘云说:“不是孔雀毛,是野鸭子头上的毛做的。可见老太太有多疼你了,那么疼宝玉,都没给他。我给你个忠告你要记住,你除了在老太太跟前,就来园子里。太太屋里不是不能去,要等太太在家时再去,她那屋里人多心眼坏,都是害咱们的人。”
宝钗笑道:“说你没心眼吧,也不对,你就是嘴太直了。”
湘云瞅了半天宝琴,又说道:“这件衣裳也就配她穿!”
说话间,琥珀、宝玉、黛玉走来了。琥珀来转达老太太的话:宝姑娘别管的宝琴太严,她还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要什么东西尽管要去,别多心!
宝钗笑道:“你还是领回她去吧,小心我们委屈了她。我们哪里不如她呢!”
湘云:“宝姐姐,我知道你说的是玩笑话,也许真有人这么想呢。”
琥珀笑道:“真这么想的也就是他了。”说完,手指宝玉哈哈笑。
宝钗、湘云:“他不是这种人。”
琥珀又指着黛玉笑道:“不是他就是她!”
宝钗笑:“更不是了。我妹妹就是她妹妹,她比我还疼她。”
宝玉知道黛玉爱使小性子,却不知宝钗和黛玉的感情已与日俱增,看了看黛玉,脸上表情平淡,不像生气的样子。
黛玉拉过宝琴的手,亲热的叫:“妹妹。”
宝玉纳闷: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说笑了一会儿,宝钗、宝琴去薛姨妈家,湘云去贾母那儿,林黛玉回房歇着。宝玉便找来了:“我有个问题不明白,你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密了?”
黛玉便笑着把说错了酒令被宝钗批评、雨中送燕窝之事都讲给宝玉听了。
宝玉:“明白了。”
黛玉:“人家都有妹妹,偏偏我没有,这不公平。”说完又落泪。
宝玉:“何必自寻烦恼,你看你比去年又瘦了不少,再不注意保养怎么行!”
黛玉:“最近我虽然时常觉得心酸,但是眼泪却比以前少多了。”
宝玉:“没听说眼泪还会少的,你想多了吧。”
正说着,宝玉屋里的小丫头来送斗篷了:“大奶奶打发人来下通知,下雪了,让诗社的成员都到她家里开会,研究明天诗社聚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