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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4天23个小时。今天单林起晚了。

现有的迹象都将犯罪嫌疑的范围缩小至一个人的身上——女招待员晓晓。她有潜在的杀人动机,有走廊的监控画面,有调监控时间的可能性(后来证实,系统时间确实被调过),而且完全可以等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溜走。单林会这么想是因为第二天早上她才重新出现在监控画面里,这就意味着她行凶的第二天才离开案发现场。

单林又去酒店前台找晓晓,却发现她不在这里。

“你好,我想找一下晓晓。”他走向前台对着那个叫做小江的男招待员问着。

“噢,是单警官吗?她现在不在这里。是这样的,她这个星期值晚班。所以,她应该在家或者去其他地方了吧。”小江回答。

“这样子啊,好吧,可以麻烦告诉我她家住在哪里吗?”

“当然,她在第五层的居住区里,好像是5349号房里。”他立即连贯地答道,没有丝毫的拖沓。

-

站在电梯里的单林按了按五楼的按钮,随即叹一口气放松一下。每次坐电梯都是他不可多得的放松时间,因为这里没有人,他可以自由自在、不用拘束。

“唉!没想到这份工作,或者说这个任务是如此的艰辛啊!”他的抱怨声伴随着电梯开门时的一声“叮”。

听其他人说,这里的居住区分级——穷人住五至七层,中产阶级住在八至九层,而富人住在第十层。

这里的房间密集而狭小,让有密集恐惧症的他稍有不舒服的感觉。

他敲过5349号房间的门,过了一会,前来开门的是一个长得很像晓晓的老妇人。应该是她的母亲,他想。

“你好,可以打扰一下吗?请问你的女儿在家吗?”他一边说着一边通过门的缝隙看向里面:里面空间不大,陈设简单——装着满足基本生活的必要家具。墙上挂着一幅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穿着红色衣服的晓晓格外性感诱人。

看到单林的老妇人显露出疑惑的表情同时将门关得更紧了。单林见对方变得警惕了便不得不出示警察证。

“噢!是警察呀。”她舒缓了一口气,“前段阵子老是有人来找她,我以为他又来了。”

她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担心地问道:“我的女儿怎么了?”

“不不不,没事,我和她是朋友,就想找她聊一会天。”单林见对方尚有疑虑便继续说着,“刚刚出示警察证是因为怕你认为我是那种不三不四的人。”

“噢!好吧。她出去吃午饭了,好像是在四楼的中餐厅里。”

“哎!听起您刚刚说的那件事,好像晓晓有什么麻烦吗?她被人盯上了?”

“也不是被盯上了吧,前段阵子,就有一个男人一直来烦她,在门前哭天喊地,说什么没有了晓晓他就活不下去了。”

“哦!?这样子吗?”这件事情引起了单林的注意。

“嗯。晓晓没有告诉你吗?也对,这种事情也不方便说出来。”

“那个男的是谁啊?”

“听晓晓说,好像是在同一家酒店里工作吧。叫江什么来着…….”

“哦!?小江啊!我知道那个人。”这时,单林脑中浮现了一个可怕的假设,但是他无法确定它的真实性。他还是得按照原先的计划进行,即请晓晓进局喝茶。

-

“哦!?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吃饭的。”单林寻找晓晓时看到晓晓与当时099号房的隔壁房间的房客吃饭,故问道。

“额…….”那名男房客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晓晓,又继续说道“我们是朋友。”

晓晓在一旁附和着点头。

“这样子……”单林略有怀疑地说着,“晓晓,麻烦你和我回一趟警察局。”

“为什么?”她那明亮的眼睛盯着单林,没有丝毫慌张的样子,神态自若。

“可以这么说吧,我们已经找到了足够的证据证明罪犯是你了。详细情况还得回局里才能知道。”

“什么!”那名男房客拍起了桌子站起来并大叫,“那天晚上他可是……”

“别说了!我和单警官走。”晓晓打断他的话,跟着单林离去。

-

下面是晓晓的口供。

“没有……”

“我真的没有杀人!你不信问我身边的人!他们知道我是不会这么干的。”

“我要是演技这么好,我早就拿奥斯卡奖了,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穷了。”

“我那时候去干嘛了?这是我的私事好吧!”

“小桐!?关他什么事?他的现任女友吗?我不知道啊!我和他的恋情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我早已有自己的生活了。所以你们说的什么杀人动机全都是瞎扯的。”

“系统密码吗?大家都知道啊。”

“调监控时间?”

对方沉默了一会并左顾右盼。

“我告诉你哦,你们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调这个时间是为了增加工资。”

“为什么啊?你也知道,我家穷。我对公司说我全日值班的话,我就能拿更多的工资了。”

“可以叫别人帮忙打卡啊!系统时间不是我调的。”

她又犹豫了一会。

“这应该不算犯罪吧?那就好,是小江哦!”

“为什么会帮我吗?原因有点难说出口哎!他喜欢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前段阵子天天来烦我的,有一天他就突然变得很好人了!就是经常帮我的忙了。”

“怎么会这样子呢?你们这样不算冒犯算什么?唉!好吧,其实那天晚上我去找津哥了,对,就是刚刚那个。”

“嗯……我们现在是伴侣关系。”

“那当然是因为公司的政策我才隐瞒的啊!公司说本公司员工不得在酒店开房……”

“你也知道,最近扫黄比较严,公司员工被看到了警察会觉得酒店专门搞这种东西。所以会很麻烦。之前就有一个人被误会了,搞得那段时间酒店名声不好,亏损了很多钱。”

-

后来,单林他们找上所谓的“津哥”来证明口供的真实性,对方作证晓晓当晚和他在一起,第二天早上才离开。

晓晓行凶的可能性变得很低之后,单林又注意到另外一个人——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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