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是迟早要来的】
自顾清寒看见皇诏已经两天了。顾清寒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找到了各个渠道得到的关于朝堂的信息来熟悉。
随后让谢千竹回了信。信中涉及了他回京后的相关事宜。
谢千竹看着冷静的他,有些心疼。顾清寒这孩子,一出生承担的就不是一个婴儿该承担的,随着年龄的增长,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早就超过了他该承受的范围。这些年顾清寒在外面,苦心潜读各类书籍,又苦心学**王之术,却从来不抱怨。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谢千竹也看得心疼。就只好再多教他一些,让他充实一点。
顾清寒突然走过来:“太师,我出门一趟。”顾清寒面上是忍不住的纠结之情。
谢千竹:“太子可是去找罗悦嬴?”谢千竹小心翼翼的问。
顾清寒:“嗯。迟早是要告诉她的。何况,我……”
“哎。”谢千竹叹了一口气。他理解这样的心情。这种上下求索,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有过。可惜自己当年,踏错了那一步,结果到现在……让自己一生都在遗憾中度过……
谢千竹看着顾清寒离开的背影,真心希望这个未来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可以做出相应对的选择不要像自己一样,结束了上下求索,开始了一生的遗憾……
北郊。
顾清寒和罗悦嬴在北郊边上的小河边散步。又是桃花盛开的季节,站在这块可以看见桃林满天的粉色。
“悦嬴,我……和你说个事情……”两人漫步在河边,不时看着风拂过桃林,引起花瓣落下。
少女天真烂漫的笑着,很开心。偶尔题一颗石头踢进河里,看着激起的水花笑着:“嗯嗯你说!”
顾清寒组织着语言,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我……可能要……离开了……”
罗悦嬴转过头来看着顾清寒:“嗯?清寒哥哥也要去历练了吗?”她反问。
顾清寒一懵:“嗯?”
罗悦嬴也疑惑道:“怎么了?我之前听刘婶婶说,你们有些大户人家的孩子到了一定的年龄,会有一段出门历练的时间。是为了将来继承家业做准备。你是要去历练了吗?”
顾清寒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半天才说:“呃,不是……”
罗悦嬴诧异的停下脚步:“不是什么呀?”
顾清寒:“不是历练……”
罗悦嬴听了,结合今天顾清寒各个怪异的反应和表现看来,事情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啊?”她后知后觉的发出了声音。
“……那个,我,可能要走了……离开这里……我也不知道我会离开多久,但……你愿意等我吗?我会回来的。”顾清寒忐忑不安。
罗悦嬴笑了:“好啊,当然愿意了。你又不是不回来了,刚刚那样说,真的是吓死我了。而且我相信清寒哥哥不会无缘无故离开。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可以答应我吗?”
见罗悦嬴没有意料之中的难受愤怒生气以及抱怨,顾清寒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怎么的。顾清寒连忙答应:“你说!”
“我会等你的。但是如果你要离开很久很久,那……明年我及笄,你可以回来一次吗?”
顾清寒连连点头:“嗯嗯好的。我一定回来!”他放下了悬着的心,但又觉得有些不妥,“悦嬴,现在有些事我还不能告诉你……但请你相信我,等我回来之后,我一定一字一句细细的给你说清楚。”
“嗯嗯我相信你。那,清寒哥哥什么时候离开?”罗悦嬴问。
顾清寒:“再过一天我就要走了……”
罗悦嬴说:“那我去送送你好不好啊。你可不能忘了我啊!”
“不会不会。放心吧,我一定尽快回来。”
第三日。
顾清寒站在谢府门口准备出发:“太师,悦嬴就拜托你了。我会尽快回来的。”
谢千竹行礼:“是。那臣先在此祝贺太子成功。”谢千竹俯首,恭敬的说。
顾清寒勾了勾嘴角:“承你吉言。”
顾清寒回答完这句话之后,看着谢府门口乱转的骏马,迟疑了一会,向身边的使臣说:“再……等一会儿吧。”
他手中拿着剑,靠在门上,望着北郊的方向出神……
一个时辰过去了……那个身影还是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京城来的使臣催促:“太子殿下,该走了……皇上还在宫里等您呢。”
顾清寒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个东西:“太师,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悦嬴吧。我要走了……”他递给谢千竹一支做工精细的玉簪子,上面刻着桃花的纹路。是顾清寒亲手做成的。
顾清寒在使臣的催促下翻身上马,低喝一声:“驾。”骏马随即迈着步子向前方跑去。顾清寒终是没有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还是没有能够找到那个身影。
待到他走得很远很远之后,悦嬴从离谢府不远的一处街角出来,泪水布满了她精致的面庞,眼眶里还在源源不断的往下滴落着泪花:哥哥,再见了。我想……还是不要当面告别了……虽然你会回来,可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好怕你离开……我怕我当面和你说再见时,我会舍不得你……
快马加鞭赶了一天,终于在巳时进了皇城。顾清寒和使臣进去市集的时候,正是热闹的时候。顾清寒轻轻拉住了缰绳。他吩咐使臣:“你先回宫禀报父皇,就说我回来了。告诉他我想先在皇城里转转。”
“是。”使臣利落的答应,即刻转身离开。
顾清寒一个人走进市集东看西看,感慨万千。正往前走着,被一边围成一团的人吸引了目光。他慢慢走了过去。
“交出来,小子,快点啊。听见没有臭小子!”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正对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拳打脚踢,周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小乞丐瑟瑟发抖,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大气也不敢出。
跟在那个厉声打骂的人后面的一群人围了上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那个凶神恶煞趾高气昂的人吩咐。
围在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出手帮忙的。
“又是这个样子。这群人在这作恶做的习惯了,没有人管过,竟越来越放肆了……”
“是啊,一群人仗着有几个钱,哎……”
……
顾清寒听了听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有些气愤。一个个的都在这聊的很起劲,竟然没有一个出手相救的。
“住手!”顾清寒站了出来。
那个为首的男人拿手指着顾清寒说:“你是什么人呀。知道爷爷是谁吗?啊——”
顾清寒伸手折了他的手指,有闪到了那人身后,狠狠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膝弯,硬生生让那人跪了下来。
那男人吃痛叫到:“啊啊啊——”
顾清寒冷漠道:“你是谁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也没资格让我认识你。但我知道王法!”他把手放在佩剑上,冷冷的看了那剩下的几个人:“滚!”
那群人看着自己的大哥被压制成这样,各个落荒而逃。
那些人刚刚逃出一个女声响起。
“好不要脸!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欺负一个小乞丐?!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