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萧墨动作停顿在那里,刘勇走上前去,皱着眉头看着他,有些不解,于是出声询问道:“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停在了那里?”
“我还是觉得,不拜为好,不然…不然……!”
本来想要道出缘由,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毕竟阎罗笔这种时灵时不灵的东西,到时,说了,结果没有证据,那不就是空口说白话了。
他在熏琢,该怎么去讲,才能让刘勇相信自己所说的话,而不是让对方觉得自己在骗他,这件事真的很难搞。
抬眼看到他依旧还在发愣,刘勇走上前去,很是霸气的一挥手,随即说道:“我让你拜,你就拜,出了什么事,绝不追究。”
迫于压力,萧墨轻轻摆了下头,轻缓的低头拜去,并非是他不想快点,而是他感觉前面有一股柔风,在拖着他的手臂,让之无法立刻拜下去。
但他上身一点点的往下弯曲,前面石雕和泥塑,就会开始浮现出一寸寸裂痕,裂痕处的小石子在一块又一块的掉落,直到他最后猛地将腰弯下,泥塑和石雕,在那么一瞬间,轰然崩塌。
漫天的灰尘,还有那飞溅的石屑,狠狠地刺激着刘勇那幼小的心灵,要说现在他最希望的是什么,那就是穿越到二十分钟之前,将自己暴打一顿。
望着这一地的尘土和石头碎块,‘啪’的一声,一巴掌招呼在了自己的脸蛋上,刘勇他现在非常后悔,为什么要作死让萧墨去拜,对方不想拜,那就不拜就行了。
可是,转念一想,他没跟自己说,有这种状况的发生,但那又如何,就算说了,当时的自己会信吗?答案是:不会!
抬头看到自己的杰作,萧墨沉默不语,走到刘勇的跟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哀叹道:“节哀,非我所能,一切自有命,人力不可逆。”
搀扶着沉寂在悲痛中的刘勇,来到了沙发旁边,将他安置好后,萧墨才起身准备给两人倒杯水,可转身一想,这又不是自己的家,自己又不知道他家烧开水的地方在哪。
于是,转身尴尬的搓着手,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勇哥啊!你家烧开水的地方在哪?”
“我去给你倒,你先做着。”说完就直坐起身子,刚一起身,又瘫倒在了沙发上,苦笑的缓抬手臂,指着前边一个过道,低声轻语道:“啂,那边左转,右手边有一个饮水机。”
闻言,萧墨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路小跑的向着那里走去,可走了很大一会,就是找不到方位,轻轻摇头,准备转身回走的时候,发现依旧没有路。
这是鬼打墙?还是迷踪阵?
怀揣着满脑子疑惑,先是将鞋子脱下来,拍了拍地面,却发现情况还是如初,随即按照特殊的步伐,走了一段距离,依旧没什么变化。
气的他都想骂人,这不是鬼打墙,也不是什么古怪的阵法,那到底是什么玩意,试着开口喊刘勇,张了张嘴,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索性,尝试召唤阎罗笔,没想到百试不灵的阎罗笔,在这一刻灵了,是的,直接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要说跟往常有什么变化,那就是手握着,跟没握东西一样。
可拿出来,是拿出来了,就是不知道如何去使用,当初也就学会一招命轮,这让他很尴尬,有没有,就像是找到一大笔宝藏,却不知道开启的方法,没有比这更让人无语的了。
或许是阎罗笔知道了他的心意,自动脱离了他的掌控,向着一边的角落点去,一笔点出,周围的画面如同撕裂的纸片般,四处飞荡,一片片的化为黑雾。
做完这一切的阎罗笔,先是笔身一转回到他的面前,直挺挺的竖立在那,等他伸手去抓取时候,毛笔的笔尖摆出了一个诡异幅度,观其模样,像是在鄙夷萧墨一样。
完成一系列动作后,钻入萧墨身体,没有留有一丝半点余地,像一个调皮捣蛋的顽童,就没个正行。
举目扫视着恢复如常的场景,萧墨也放弃了将阎罗笔呼唤出来,将其暴打一顿的冲动,这他长这么大一来,第一次被一支毛笔鄙夷,虽然不是普通的毛笔,可依旧在他的心底留下了一道想法。
那就是日后,有机会了,必须将阎罗笔召唤出来,按在水中,泡上个三天三夜,要知道,他可是记恩,又记仇的一个人。
轻轻摇头,迈步向着饮水机走去,接好两杯开水后,转身的期间,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看到一只猫,灰白色的毛发竖起,两颗幽绿色的竖瞳,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一般,猫只要做出这种动作,那就必然是要打架的节奏,可那只猫只是紧紧的盯着自己,可它并没有窜到自己的身上,用它那锋利的猫爪,来抓自己。
有点奇特,也必然引起了萧墨的好奇,于是停下抬起的脚步,向着它走去。
“喵呜!喵…呜!”
两声低沉的猫叫传来,昭示着前面那只猫的情绪,这幅防御的架势,也就让萧墨止住向前迈去的脚步。
‘嗯’轻吟一声,刚刚站在一边没有发现,走进一看,发现这只猫的尾巴上有着一颗钻石,深紫色的颜色,透漏着不凡。
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刘勇拖着疲惫的身躯,快步走了过来。
二话不说,先是对着猫,弯腰恭敬的一礼,这才开口,并怀着歉意的说道:“罗灵大人,这个是我朋友,他刚到我家,所以不知道您的存在,我这就让他给您赔礼道歉。”
说着,转身看着萧墨,并且不断的给他挤着眼睛。
还没等萧墨弯腰,那个猫率先窜到刘勇的身前,然后直起身子,冷冰冰的高声说道:“够了,你是想…让吾跟那些石像,还有泥塑一般,落得个同等的下场?”
其声音洪亮,如同数十只狮子在嘶吼,彻骨的寒意,还有那磅礴的意识压迫,让刘勇一时之间,难以反映过来,直挺挺的仰面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