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棠曦欢欢喜喜地来接程夏栀出院,迎接仪式夸张得只差没请舞狮庆贺,饶是见惯大场面的她也生出几分尴尬,“你到收费处等我,我去和一位朋友道别后就来。”
棠曦似乎听见新鲜事儿,缠着程夏栀追问,“我从来没听你说起北市有朋友,男的还是女的,我也想见见。”
程夏栀觉得即无奈又好笑,伸手弹一下她的额头,“不愧是本性八卦的记者,嗅到一丝气味儿,浑身都是劲儿。我是在宁市长大,在北市基本没有朋友,她是嫁过来北市的。怎么,听着你话里的意思,是打算放弃魏无垢另谋美男了?如果真是这样想,你记得跟我说上一声,我拨个电话过去让他后悔去。”
棠曦摸着不疼的额头,漂亮的脸容露出挫败,“也不是没可能!我怎么着也算得上是位大美女,追求我的人都多得要排队,他魏无垢那么铁石心肠,我又何必非他不可。”
程夏栀为魏无垢洗刷冤情,同时也是劝慰棠曦,“你知道的,他并不是铁石心肠,只是太过冷静内敛,从来不轻易表露而已。我与他共事多年,从未见过他对谁动过心,你这又是何必呢。”
可在棠曦听来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剜她的心窝,那天魏无垢的话到现在都还清晰地烙在脑海里,让她觉得那些年所做的一切就像一个跳梁小丑般可笑。
曾经也为自己争取过,只是到最后还要放手成全,“你不用刻意强调的,我只是想给自己留点尊严罢了。”
程夏栀认识魏无垢六年多,也未完全看透过他,他就似一团迷雾般,让人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而棠曦于他而言仅仅是一位过客,既是过客又何必放心上呢。
棠曦心中苦涩,面上却不显,依旧乐观积极说着玩笑。
程夏栀突然说一句,“棠曦,你是不是心里有心事?”
棠曦压下心中苦涩,扬起一抹阳光微笑,挽着程夏栀朝外走,“我能有什么事儿,现在最该关心的就是你,别的事儿都不算什么,走啦,不是说要去和朋友告别吗?”
大约从一年前起,程夏栀总觉着棠曦心里藏有心事,再看她现在欲盖弥彰的模样,只会让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可她是一个骄傲的人,即使满怀心事,也不会和他人倾诉。
程夏栀不知如何为她解忧,唯一能做的只是让她宽心,“棠曦。”
棠曦听得一声呼唤,轻轻的回一声,“嗯?”
程夏栀曾听说美食和购物是女人的特效药,“我们吃过饭,去逛街吧。”
棠曦作为女人,美食购物自然在行,当下点头同意,“好啊,我带你去见识北市的繁华,你可别爱上北市哦。”
可她不知道的是有一句话叫爱屋及乌,程夏栀是早就爱上北市,不然也不会选择留在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