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曦狠狠地训了褚秋一顿，褚秋提前收到程慕笙的提醒，不敢把医院的事告诉她，并跟她再三保证会看好程慕笙，当吉祥物一样对待。
又为了赔罪，答应请棠曦吃一餐饭，一时忘记了请吃饭当天是自己的生日。棠曦有霸王餐吃，当然不会漏掉程慕笙，拉着她一起去。
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可谓是僵硬得不能再僵硬，棠曦瞅着褚秋，陆山河也瞅着褚秋，都在问他同一个问题。为啥要把这两个人凑在一块，也不事先说一声，搞得现在都收不了场。
褚秋睁着眼睛无辜得很，他忙得团团转，那还记得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既然放不下，那便坦然地面对，程慕笙曾告诉自己的，当然也要做到，因而她温和一笑，“学长，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礼物的话后面补上，先在这里祝贺一声生日快乐。我以水代酒，你随意。”
褚秋心里千恩万谢，连忙端起面前的柠檬水，顺着程慕笙的话，终于将这僵硬地气氛打破来，“不打紧不打紧，我自己都忘了，你能说一声祝贺我也很开心了。”
棠曦连忙跟上拍子，也是端着柠檬水给褚秋道贺，“我也来，祝你生日快乐，今晚这一餐我来请，你是寿星嘛。”
陆山河被棠曦拍了两下，也跟着上赶，“还是我和阿时来请，原就是特意来给你庆祝生日，阿时连卡都准备好了。”
秦知时也端起柠檬水，给他说了句祝贺，“生日快乐。”
褚秋不经意地瞅了眼程慕笙，见她一派温和无澜，他对这两人的事都是一知半解，要不是通过陆山河凝重的脸色，才知道两人之间肯定是横着鸿沟。他听见陆山河的话，脑子转得快，知道是秦知时特意安排的，为的应该就是跟程慕笙这样坐在一张台上。哪怕知道是这样的场面，他仍是要做这一番安排，“谢谢你们，能坐在一起给我过生日，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棠曦扯着笑，“我还说要好好地宰你一顿，特意拉了慕笙过来，不是你请客也不要紧，我们照样吃就是了。今天你是寿星，你来点些菜。”
褚秋接过菜单，不推脱地点菜，默了来一句，“最后来两个特色辣菜，阿时喜欢吃。”
他的话落，程慕笙抬眼看了一下秦知时，记得他是吃不得辣的，以前吃过一次还住院了。一贯冷漠的脸上，在听见吃辣的时候也是不变的，仿佛她那年见到的他只是水里的倒影。水中花，易碎！转念一想，多年不见，人变了又有什么稀奇，更何况只是一个口味而已。
秦知时见她望过来，面色不变，却在她满是悲伤的那一眼移开后有了细微的沉痛。陆山河说得对，曾经那样鲜明活泼的人，现在变成了连笑起来都很悲伤的人，眉眼间尽是散不去的忧愁与沉痛。
陆山河吃这一餐饭，费劲了心思说话，字里行间无不是为了秦知时说话的意思。程慕笙听着，心里觉得更加的难受，多年不见的陆山河还是那么的不会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