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四继续老神在在的说道:“你还别不信,我现在早就已经做到色盅落下也不出声了,就是故意卖个破绽给那个人,他一进门,赌坊中就有人看出他实力不简单了,这种人的到来总会引得赌坊内部提前做好一些应急措施,以推算的境界我便知道他的六感一定可以听出那一丝声响,但是有如此灵敏的六感还不能确保我这个局成功。李朗你可以听到这一声响,但是你听得出大小吗?”
李朗摇头,龙四点头道:“所以,还有一个关键便是他和人学过赌术,十分熟悉色子的不同声响。我才能下这个套让他心甘情愿的奔里钻。”
李朗问道:“那这么说来您那一丝声响是假的?”
龙四欣慰的点点头答道:“不错,那是我手上的戒指和色盅相碰发出的声音。”
说这话,龙四举起了左手,食指上有一枚黑亮黑亮的戒指,样式十分古朴。
龙四得意洋洋的喝了口茶,又道:“那人的赌技十分精湛,教他赌技的人也绝对是在赌博界和我齐名的几人之一。高超的赌技加上他灵敏的六感绝对让他无往不胜,但是偏偏是遇见了我。”
李朗和小飞听出了龙四的得意,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得意的资本。
龙四又道:“我和他的区别就是我将赌博视为生命,即使现在我不赌,像这样每天能听到色子,牌九还有大批赌徒的声音我也觉得十分兴奋,我的人生理想就是死在赌桌上。他不一样,像他这样的人,对钱和赌都看的很淡,你看他的衣服,那件破衣服好像一直就没洗过,这样的一个人钱财一定不是他所追逐的,所以赌博这种事绝不会令他沉迷,他今天只是因为需要用钱才来的。不过恰好,他有着灵敏的六感和不错的赌技。不过,我相信教他赌技的那个人一定是和他说过我的厉害,因此在与我赌博之时他起了争胜之心才令他如此。”
李朗认真的听着龙四讲述,见他不再说话便问道:“能听出那声响的人真的有这么少吗?”
龙四道:“应该是,但是我也说不好,但是你有如此灵敏的六感确实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李朗点头,这应该就是师父教他的铸体功夫带来的,即便自己这几年练功勤奋,他也知道自己的斤两,距离天极玄功小成也还有些距离,绝达不到在修炼界一流的程度,但也说明这套铸体功夫的厉害。
龙四喝了口茶又道:“实在难得,难得.......”
李朗心中想着事情,没有注意龙四的话语,但是小飞听出了龙四的画外音,于是乘机说道:“四叔,如此难得的机会不如四叔教我大侄子几手。”
龙四故作考虑的神态,倒是小飞机灵,李朗还没听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小飞一下子把头按了下去,李朗也明白了小飞的意思,立刻道:“师父,收了我二人为徒吧?”
说着二人默契的向龙四拜了下来,龙四喝了口茶,面无表情的让二人起来。二人分别给龙四斟了一杯茶,也就算了拜师了。
龙四是赌坛奇才,但是这个行业也造成了他放浪形骸的性格,这样一个浪荡半生的人,收徒也是十分不拘一格,最重要的他知道李朗和小飞都是好苗子,李朗六感灵敏,这份优势能让他稍加调理便远胜于常人,但他更喜欢小飞,其实在很久之前他便开始有意无意的教小飞一些东西了,这次正好也是个机会。龙四觉得小飞很像自己,他好像天生就该在赌场厮混,李朗则不同,他是对什么都好奇,赌博对于他来说很新奇,他会愿意去学。但赌博绝不能成为他一生的事业,尽管他家里开着天下最大的赌坊。但是也不用管这么多,龙四再厉害也是一个赌徒,对于赌徒来说,只要觉得一件事很爽,就可以做。这两个徒弟,收的很爽。
自此,李朗在练功之余便和小飞一同和龙四待在一起,不定时的龙四传授给他们一些赌博的技巧。最吸引李朗的就是听色子,因为六感敏锐,李朗听色子上手很快,小飞学起来就难了许多。但是奇怪的是,那个做啥都没长性的小飞开始花费大量时间练习赌技,在李朗铸体修炼时,他也在自己的房间练习赌技,李朗练赌技时,他仍然跟着一起练习。龙四看到小飞这样十分欣慰,偶尔在李朗铸体是也会叫上小飞,告诉他一些自己年轻时赌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