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咕咕!”
伴随着鸡鸣之声,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李府之中,管家老安站在少爷的卧房里磕起了刚刚抽完的烟袋锅子。
“少爷,该起来练功了。”
八岁的李朗不情愿的醒来,在两岁时被一位大夫确诊先天经脉不通,只有十年可活,父亲寻遍了天下名医也找不出个办法。四岁的时候,老安来到家中,和父亲谈了一番之后,便开始了这样每天练功的生活。自此,老安也在家中做起了管家,在李家做管家也是一件清闲的事情,赌坊的事情不在家中处理,老安每天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看着少爷练功。无论春夏秋冬都要练,其实就是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站在那里,上午三个小时,下午三个小时。老安从来不教李朗其他的事情,就是站在那。不情愿的时候挨打,想偷懒的时候挨打。
尽管明确的知道老安是出于什么目的让他每天站在那里,但是李朗隐约的感觉和自己所谓的病有关,,但是他依然感觉不出自己有什么不同。他只知道老安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偶尔回来的父亲对他十分敬重,奶奶也是。
每天都站的很无聊,但是四年也过去了。
因为最近家里闹盗匪,李朗的父亲李战也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位名医来到家中。得知老安吓走了盗匪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李战知道,有一个老安在家中,没有任何盗匪可以逞凶。
这两年李战没有在家里待过多久,但是每次回来都会带一些名医回到家中为李朗诊断身体,这次同样如此。自从老安带着李朗练功之后,李朗的身体日渐好转,今次来的这位名医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李府,上次诊断时他便发现李朗体内的经脉居然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宋大夫,这次您觉得朗儿的脉象如何?”
宋大夫把搭在李朗腕子上的手放下来,沉思片刻说到:“怪了怪了,令郎的病全好了,不仅如此,如今令郎脉象节律整齐,柔和有力,体魄明显优于常人。”
李战闻言喜不自胜,双眼中居然不自觉的浸出几滴泪水,顾不上有人在旁,兴奋的向天说到:“婉珍,你听到了吗?朗儿的病都好了,你在天上可以安心了,我心中的大山终于可以落下了。”大概是意识到还有其他人在,李战稍稍的平复下来,立马用手抹了两下眼睛,对家丁说到:“你去酒窖把最好的就拿出来,我今天要和宋大夫,安先生一醉方休,叫后厨准备最好的宴席。今天,我要同二位先生一醉方休。”
不一会,内堂之上已备好了一桌酒菜。
“安先生,宋大夫,李某先干为敬,感谢二位对小儿的照顾。”
“老夫不过是为令郎诊断,实在受之有愧,您要说感谢,还是安先生。”
“区区小事,我也不过是让李朗学了一些我门派中最基础的功夫。我也没想到有如此用处。”老安吐了一口烟悠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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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喝的很尽兴,过程之中李战给了宋大夫和老安每个人一张利通钱庄的银票,每一张都是一千金币。
酒过三巡,李战对老安说道:“先生对朗儿可谓有再造之恩,想必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不知安先生可否收朗儿为徒?让朗儿有机会报答先生再造之恩。”
“老朽其实也有此意,四年前要不是李相公出手相助,老朽恐怕早已命丧人手,尽管如此也受了不轻的内伤,怕是也没几年好活。不过这一身粗浅的功夫是祖师爷留下的,实在不该在我这里绝了,我愿意收李朗为徒,让他把本门的功夫传下去。也算是对得起祖师爷。”
李战听后十分高兴,又干了一杯酒:“多谢先生。”
“我是十四岁入师门开始练习李朗现在修习的站立之法,李朗四岁开始学,比我早十年,比我师傅早六年,在我师门之中是最早的,我很期待看到他最终会取得什么样的成果。我会继续让他站两年,他十岁时,我会开始本门的修习之法。”
“一切听从先生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