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萱瞳孔缩了下,有些惊慌,随即,便落了泪,一滴,两滴,不断地落下,程萱越哭越凶。
程母看到地上的东西和躺在床上的男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手捂着嘴巴,不敢相信这一切,可现实却让她不得不信。
她缓慢走过去,步伐有些不稳,她抱着坐在地上女儿,程萱的身体冰凉的可怕,程母紧紧的抱着她。
有些哽咽,“畜牲,简直就是畜牲,我的女儿啊,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的女儿?”
“妈,妈,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程萱再也忍不住,抱着她的母亲嚎啕大哭,对着母亲诉哭,像个迷茫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萱儿,不怕,没事的,会好的,有妈妈在,不怕。”
她哄着女儿,就像小时候一样,直到程萱再也坚持不住昏睡了过去,江莲才将程萱扶起,长时间的不动弹让她的腿脚有些酸痛,她忍着脚上的酸痛扶着程萱缓慢的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将程萱一切都安顿好之后,她才开始解决程利国,她把程利国埋进了自家的小后院里,迅速擦干净地上的血迹,将带有血的床单换成了新的。
一切都干的非常迅速,生怕被别人发现了。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终究是会发现的……
江莲将这些弄好之后,回到房间,这时程萱正在做噩梦,手指紧紧的捏着被子。
江莲落下了泪,她心疼她的女儿啊,是她没有保护好女儿,是她没有发现程利国的心思,都是她的错啊……
她抹了把泪,走到程萱床边,不断地安抚她,让她好受点。
“萱儿,不怕没事的,有妈在,你不会有事的,要是以后真被发现了,大不了妈都替你兜着,只要你好好的。”
“唉,我的女儿是遭了什么孽啊。”
后来,她们搬走了,搬到另一个城市。程萱的心理疾病越来越严重,但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加上自己家的经济条件,她只好隐瞒自己的病情。
但是程母一天比一天憔悴,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
程萱什么都不说,之后越来越惧怕和人说话,只好压在心里,但她不断地努力,她只有不断地学习,努力来忘掉那段记忆,再考上好的高中,自己一直以来想考上的高中。
她本以为自己会很高兴,可人一天比一天消沉,阴沉,同学都不敢靠近她,连舍友都反应了好几次要换房间。
对她来说,什么都变了,早就变了,从那一晚开始就变了,成了永不抹去的一道疤……
再后来,江莲将她抚养到大二之后,身体超负荷最终坚持不住,便去世了。
那晚,江莲躺在病床上握着程萱的手,说:“萱儿,妈怕是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你别太难过了,以后找个好的男人过吧,萱儿,走出来吧,妈心疼。”说完,江莲的手变垂了下去。
程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也想忘记,她也想开始新的生活,可是,每当她要忘记的时候,画面就越清晰。
现在连她最亲的一个人都走了。
妈,我恳求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留下萱儿一个人,萱儿不能再失去你了,妈。
自那开始,她便有了随身带刀的习惯,喜欢鲜血流失的感觉,似乎离死亡又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