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学元拉着陈忻和侯滢的行李,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陈忻和侯滢手牵着手,吃着冰棍,貌似忽略了闫学元的存在。
“仙女们”闫学元在后面痛苦的叫到。
“别走太快了,虽然我是就在本地读大学,但是也没你们这么压榨劳动力的啊”
侯滢回过头来撇了他一眼,然后幸幸的挖苦他。
“你还知道自己是在本地读大学啊,你学学莫辰,人家在东京,虽然和忻忻是异地恋,但是他们的异地恋也比我俩的异地恋好啊,至少人家的“老公”是在东京大学,我的这口子”侯滢叹了口气,无奈的耸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她转过头来向陈忻投去羡慕的眼光。
“却在这徐川留着养老啊!”
闫学元听到侯滢的话是哭笑不得,他只好闭嘴,作为“仆人”默默的跟在她们俩的后面走,听着她俩像老婆子一样拉呱家常。
“忻忻,你这次去了,可别忘记我啊”侯滢牵着陈忻的手说。
“怎么可能,有空我来南京找你玩啊”陈忻停下来说。
莫辰估摸着陈忻这时候准备上飞机了,他于是拿起手机敲了个电话过去。
“哟,你家那口子打电话来了”侯滢饶有兴致的看着陈忻的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
“去你的,找你的闫同学玩会儿”陈忻打发走了侯滢,在候机大厅的椅子上坐下了。
“还有多久上飞机”莫辰直截了当的切入正题。
“你不问问我到了机场没有啊”陈忻偷笑着说。
“我知道你就在机场”莫辰在电话的另一端爽朗的回答着。
“嗯?”陈忻望了望周围,没有莫辰的影子,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监视了。
“说吧,你是不是监视我”陈忻不满的对莫辰说。
“没有啊”莫辰十分坦白,虽然手里就拿着平板看着陈忻的一举一动,但是他还是不承认。
“那你怎么知道我到了机场?”陈忻追问莫辰。
“你不是昨天把机票发给我看了的吗?”莫辰盯着平板上的陈忻,回答着她的问题。
“哦”陈忻确定是自己多疑了,机票上面有她的登机时间,按照上面推算着自己也该到机场报道了,但是她很快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我什么时候把机票发给他过!!!”
莫辰看着陈忻脸上表情的变化,就知道刚才自己那个谎撒错了。
“说吧!”陈忻恨不得现在把莫辰的脑袋拧成个球,可是她不能,因为那个老小子在日本,那个充满樱花风情的国度。
“怎么回事啊!”陈忻压低声音问道。
莫辰刚想要解释,机场的通知声救了他一命,陈忻要登机了。
陈忻从闫学元手里接过行李,拥抱了一下侯滢,然后像一个女强人一样,拿着厚重的包裹,独自走向了登机口,侯滢在后面泪流满面,在闫学元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闫学元手里还拿着手机,摄像头对准陈忻的背影。
莫辰就这样在平板上望啊望,望着陈忻的背影消失在了登机口的末端,随后送了口气
陈忻坐在飞机上,向他发了一长串的控诉短信后,才心满意足的遵循空姐的指示关掉了手机。
莫辰看着短信,里面全是控诉他的文字,什么暴虐无道,让她没有隐私权啥的,莫辰浏览完后,感觉陈忻把他写得像暴君一样,甚至那意思是自己可能连纣王都不如,他笑了一下,关掉了手机。
莫辰走下了楼去,一个女生撞在了他的怀中,莫辰呆呆的站在那里,很快他反应过来,连忙将女生推开。
那是一个日本女生,长得十分标致,继承了大和民族女子独有的气质和精致小巧的面容。
女生就站在那里,羞涩的向莫辰鞠躬。
“すみません(对不起)”朝仓浅夏抱歉的对莫辰说道。
“额,かまわない(没关系)”莫辰用还是比较生涩的日语对朝仓浅夏说。
朝仓浅夏听完笑了,她起身抱着书望着莫辰“あなたは中国人ですね(您是中国人吧)”她问道。
“へ(对)”莫辰说。
“私は朝仓浅夏、地理学科の大一学生です。これからもよろしく(我是朝仓浅夏,地理系大一的学生,以后请多指教)”说完朝仓浅夏把手伸了过去。
莫辰和她握手“莫辰,歴史学部の学生,どうぞよろしく(莫辰,历史系大一学生,请多指教)”
朝仓浅夏听了后,又鞠了一躬,然后飞似的跑开了。
莫辰挠了挠头发,烦躁的看着朝仓浅夏的身影,脸不自觉的就红了。
他想:这算艳遇吗?如果被陈忻知道了,自己的下场有多惨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万一她与自己因为这个日本女生分手了,才是真的划不来。
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样啊,以后连女生都不能随便看咯,哪怕她不在这里,也要随时为了她捍卫自己的贞洁。
他想通了过后,就也走向了教学楼。
东京大学里,绿树几乎成为了通往教学楼的标配,马路旁边长着稀疏的嫩草,通往教室的台阶上还有些许没被学生用脚碾压过的苔藓。
这里的景色让莫辰想起了徐川,想起了山脚下的那座“城池”。
虽然才离开不久,但是看见一切与故土相似的东西,总有一种平添的忧伤在心中荡漾。
东京城内的一抹翠绿,东京大学让他暂时忘却这个异国他乡的繁华,忘却离家的痛苦,固然他羡慕闫学元能在徐川读大学,但是他上东京大学毕竟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今天的东京大学阳光格外明媚,他仿佛闻到了东京湾上潮湿鲜甜的海风。
不知道陈忻到了北京没有,他走进了教室,准备开启一天的课程。
又是想她的一天,他好期望寒假的到来,那时候他就能回家,找个时间与她见面。
地震了,莫辰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开始他还不习惯,后来每天都至少震三次以上,他震久了,自然也对日本的地震产生”免疫”了,用一位美国同学的话来说就是“震得我此生生无可恋”
好想念在徐川的日子,至少没有地震,他发誓,以后如果要读研究生,他绝对不会在这个地方读了。
因为随时他都感觉有生命危险,此生已生无可恋,可他没忘记,自己还有陈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