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知道了。”尔珍撒娇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可是二公主。”
永琪笑道:“你还知道你是公主,呵呵。”
尔珍笑笑不语。
过了一个时辰,酒席渐散。永珹喝醉酒,身子歪歪斜斜的走进喜房里。
当永珹回到房间后,打发走嬷嬷们。永珹坐在桌子旁,红色的蜡烛发出微弱的光芒,温奻坐在床沿边上,低垂着红头盖。
“你先休息,不用等我。”永珹走到温奻的身边,道:“累了一天,你也该休息了。”
“你就不看看我吗?”温奻听到永珹这么讲,她心里有些凉凉的,没有想到新婚之夜,自己的夫君竟然会让她先休息。温奻掀起了头盖,只见她杏眼方腮,唇红齿白,盛妆迷人。
“你真好看。”永珹看着眼前这位美人不觉有些呆了,他又醒悟过来道:“我头有些疼,你先休息。”
“你的理由也太荒唐了些。我们是新婚之夜,你就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吗?”温奻语气有些愤怒,她所说的话与思想与别人家的姑娘完全不一样,这让永珹感到惊讶。
“你不知道三从四德吗?作为人妻就不应该这样不听夫君的话。”永珹有些发怒的讲道:“你额娘是怎么教你的?别人家的姑娘有你这样的吗?”
“我额娘,你竟然敢指责我额娘!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温奻站起来道:“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夫君的。你居然还知道你是我夫君。”
“那你就当没有我。”永珹道:“我先去书房了。”
“好啊!那我就当没有你这个人的存在。”温奻道:“永珹你给我滚。”
“你还知道我的名字?”永珹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
“是啊!我还知道你的名字。那又怎么样?”温奻道:“我叫温奻。不要忘记了。”
“不会的。”永珹轻笑道:“今晚失陪了。明早记得早点起来。”
永珹说完便转身就走出房间,温奻望着永珹离去的背影有些失落,更多的是愤怒。温奻关掉房门便坐在梳妆台边将头饰卸下。这是温奻从来没有过的经历,她心里有些难受,从小父母就教导她如何为人处世,待出嫁时母亲又教会她如何的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媳。尽管母亲这样的教导,但是在她的骨子里是一种不屈的,对任何事与物都不顺受。新婚之夜永珹这样对待她,让她倍感心凉。
三更时,月光发出寒冷的光,尔珍从卧室里偷溜出来,她穿着一身白色长裙,长发披散在肩。咸福宫的大门已锁,尔珍走到院子里,黑乎乎的一片。尔珍走到后院的小门边,将门打开。
“奴才给公主请安!”一个穿蓝色服饰的少年忙跪下给尔珍请安。
“快起来罢!初一,我想与你在这里见面,就是不想被那些繁琐的礼节给束缚了。”尔珍道:“进来院子里再叙。”
“公主,还记得奴才吗?奴才当日不知是公主,多有冒犯。若不是当初公主点拨,奴才也不会有机会在御膳房里做菜。”石初一道:“奴才多谢公主的大恩大德。”
“不必客气,以后私下你不用称奴才,叫我的名字就行。”尔珍道:“几个月不见你,竟然有如此大的改变,我那也不算是什么大恩大德,不过就是我说了该说的话。刚才在酒席间,你没有认出我吗?”
“不是的,我是不想连累到你。”石初一道:“毕竟我与你的身份悬殊。”
“这个倒也是,你们御膳房的单御厨是什么来头?”尔珍问着石初一。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他跟淑嘉皇贵妃走的比较近,应该是淑嘉皇贵妃的亲戚或是什么人吧!你要是想知道,我会帮你打听清楚,你放心,我会暗地打听的。”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睡下了。”尔珍点点头道:“明天我抽空去找你。”
“好的。”石初一道:“你早些休息罢!”
尔珍朝石初一招招手,转身就走。
第二天,阳光熹熹微微的洒在红墙上,红树枝上,红叶被阳光照得发出灼灼的光芒。鸟儿甜嫩的嗓音发出美妙的旋律。
房间里,温奻很早就起来梳妆了。四儿正替温奻梳头发。
“小姐,奴婢看小姐不高兴!是不是昨儿晚上四阿哥欺负你了?”四儿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这为人妻的事情,夫人早就说了吧!奴婢虽然不太不知道,但是也听夫人与小姐讲过。若是四阿哥有什么敢欺负小姐的,那奴婢也定不饶他。”
“放肆!这是承乾宫,休得胡说。”温奻瞪了四儿一眼道:“今天的发髻严肃一点。”
“奴婢遵命。”四儿低声道:“小姐,奴婢以后再也不说了。”
“知道就好。”温奻道:“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是温家唯一的女儿,当然是知道顾温加的颜面。你在这后宫就少嚼舌根,若不是看你够机灵也不会让你跟来宫里了。”
“奴婢多谢小姐厚爱,奴婢知道该怎么约束自己。请小姐放心。”四儿诚恳的说着,她熟练的将温奻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挽起。插上朱钗戴上头饰。
温奻梳妆好之后,让喜子带她去了永珹的书房。四儿这才知道昨天温奻与永珹并没有在一个房间里就寝。
书房外,温奻端庄的站在门前。
“喜子,把门打开。”温奻对着一旁的喜子说着,手里拿着一把轻罗小扇。
“奴才这里没有四阿哥的锁。这也只能够等四阿哥自己起来了。”喜子如实的回答着。
“听说四阿哥最喜欢在早上的时候有猫叫醒,是不是有这回事?”温奻轻笑一声道:“喜子,去把我的猫抱来!”
“奴才遵命,只是刚刚福晋说的事情,奴才也不大知道。”喜子低声道:“奴才可以去领猫来。”
温奻点点头。
“这猫性子野,你小心点。”四儿对喜子说道:“记得不能够对这猫太凶了。”
“奴才知道了,多谢姑娘提醒。”喜子甩甩袖子走了。
温奻走到书房门口,她往里头瞧瞧后道:“这永珹早就醒了,不过是在装睡,这个世界上只有装睡的人是永远醒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