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维辰逸揉着有些微晕的脑袋坐了起来,四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所有的被褥窗帘都是金黄色的,上面的的金龙飞腾着。
他揉着脑袋努力回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除了他跟维辰熙喝酒的记忆之外,他竟然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摸索着站起起来,不经意打量到了自己这一身明黄的龙袍,这是在做梦吗?维辰熙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时赵安掌着灯走了进来,“皇上,您醒了,洗个脸准备用膳吧。”赵安的声音很轻,就好像在他面前的人是维辰熙一样。
“赵公公这是在跟本王开的什么玩笑,为什么皇上的龙袍会穿在本王的身上。”维辰熙的语气有些急,四处在找寻着自己穿进宫里的华服,可是却没有找到。
“从进开始,王爷您就是皇上里。”赵安说着,不慌不忙地拧了一条湿毛巾递给了维辰逸。
就像伺候维辰熙一样的一丝不苟,虽然对于维辰熙那样的做法有些气愤,但是留的住的人,留不住的心,赵安也希望那个皇上看起来开心些,他坐上那个位置也是被迫的。
如今让他为他自己多活一会吧,相信维辰逸的人品同样也能把皇上这个位置做好的。
维辰逸苦笑着接过赵安的毛巾,现在终于理解了维辰熙之前跟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了,敢情那个皇上拗不过皇后,所以跟着皇后跑了。
也罢,这个世上不幸的人够多了,牺牲他自己让两个人幸福,这也没有什么不可的。
如今宫正秋死了,柳铸成也死了,就连太后都服毒自尽了,纠葛与仇恨也在瞬间瓦解了。
似乎已经到了剧中人散的时候,可是竟然是他这个戏外人最终留在了戏尾。
“本王,朕之前的衣服上有个小信封,不知小安子可否看到。”维辰逸突然想到了柳灼儿留给他的信封,他可是要帮她找到虎儿的。
赵安听到维辰逸的用语都变了,觉得很欣慰,他从秀兜里掏出了方才给维辰逸换衣服调出来的信封,递给了维辰逸。
“你拿下去吧,到城里大贴告示,尽快找到一个叫百虎的人。”维辰逸交待好后,从内殿走了出来。
维辰逸站在大殿外,看着所有的一切事物,有些陌生,却又是无比的熟悉,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哐当,海上漂浮的一个不明物的小铁门突然被打开了,沐菲比伸出手去探在维辰熙的鼻子处,确定还有微弱的呼吸后,放心地舒了一口气。小脑袋伸出了机箱外。
海上不远处有几搜渔船在作业,沐菲比车下裙子上的一块布,拿在手上挥舞着。
离他们最近的渔船看到了他们的求救,转着舵轮向他们驶来。
一个戴着关帽的妇女上下打量着奇装异服的沐菲比,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把她拉上来,毕竟着还是发生的怪事很多,如果碰上脏东西就不好了。
“阿姨,我们是演员,在拍戏的时候跟剧组走散了,麻烦你送我们到岸边,拜托你们了。”
沐菲比紧握着双手冲着眼前这个黑乌乌的大妈祈求道。
那位妇女听着沐菲比这么一说心里的疑问也被解开了,电视上的人的确是穿着这样的衣服,也是长的这么的漂亮。
“你等一下我去拿缆绳。”妇女说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转身进了船舱。
跟正在掌舵的丈夫聊了几句后,两人拿了缆绳走了出来,他们把绳子绑在了救生圈上,像沐菲比抛了过来。
沐菲比使劲地摇晃着正在沉睡的维辰熙,看到他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只能把他捆在了救生圈上,由那两位渔民把他拉上去。
等沐菲比也顺着缆绳爬到加班时,善良的渔民已经把维辰熙扛到船舱内歇息了。
那位妇女拿了一些饼干倒了一杯开水给沐菲比,没有再说什么,然后转身忙去了。
沐菲比把包袱从新扎好,端着水走到船舱内,冲着开船的大叔笑了笑,向维辰熙躺着的小木床走去。
“我先送你们回去岸边吧。”大叔一边努力地操控着舵轮,一边冲着沐菲比说道。
“谢谢你们,那麻烦你们了。”沐菲比感激地说着,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个小玉坠紧握在手上。
这些渔民都是早出晚归的,现在虽然不知道离岸边有多远,但是看着无边无际的海洋,估计也不近,这一来一回肯定耗掉他们不少的油,所以为了表示谢意,沐菲比打算把这个小玉坠送给他们。
十分钟左右,大船在港口靠了安,密集的小船中,都是渔民忙碌的身影,有的在补船,有的在运鱼。
沐菲比正纳闷怎么搬动维辰熙时,看到他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醒了过来,看到沐菲比后,舒心地笑了笑,才慢慢地爬了起来。
他以为他们都死了呢,前天他们日夜兼程到达卫海后,休息不到一天的时间,第二天凌晨,柳灼儿就急急忙忙地说了一下话,然后拉着他挤进一个小盒子里,然后他们被人扛到了一个巨大炮铳里,接着他们就被冲了出来,窄小的空间里,他为了护住怀里的人儿,不知在里面被冲撞了多少次,不过幸好,她没事。
“醒了么?没有什么不舒服吧。”沐菲比上下地打量着眼前的人,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们这是在哪?”维辰熙四处打量着这陌生的地方,有海,可是却不是卫海。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世界,起来吧,我们到岸了。”沐菲比一手拿着包袱,一手扶起了维辰熙,手里的小玉坠被她装作不经意地落在了小木床上。
好心的渔民大叔把他们送上岸后,才挥挥手转身回到了船上。
沐菲比拉着维辰熙往街边走去,她现在要找个地方吃顿饭,然后再给霍达打个电话,来来回回的行人中,都好奇地打量这一对金童玉女。
维辰熙不解地看着穿的单薄的行人,男人的头发都很短,就连有些女人的都很短,他们穿的很凉爽,甚至几乎都没有穿,这个指的是站在船上穿着泳裤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