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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嘉兴因南湖而出名。这里风景旖旎、民风淳厚、物产丰富、名人荟萃,是一座具有典型江南水乡风情的名城。古朴与舒缓成为赋予嘉兴的独特个性。乐儿在现代的时候没有去过嘉兴,所以也没有比较,只觉得这儿的确能给人一种放松的感觉。

举世闻名的海宁钱江潮,尤以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嘉兴还有很多丝绸名镇,如:嘉善的西塘、桐乡的乌镇等,置身这些名镇老街,你能感受到江南水乡的独特风韵。

乐儿在景伯的帮助下来回到了“老家”嘉兴,在水府的老宅里迎接乐儿他们的只有一位自称是管家的老伯,那老伯见到父亲的遗体之时,泪如泉滴,使人看到都不免落泪。

老伯姓汪,是从小就卖到水府当长工的,后来水府家道中落时,他任然选择留下来了,相继到祖父祖母过世,他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十年寒窗上京赶考,一去就是三年毫无音讯,第四年春天的时候派人送来一份家书,告知:因为在路上生了场大病导致银两花光,难去京城,卖身一年到他府做长工,现在中的榜眼理当回来见汪伯的,母亲却有了身孕,行路实在不宜,待产下娇儿定回来探望汪伯,父亲没有失言,第五年的冬天带母亲与我回来和汪伯团聚,父亲本打算接汪伯一起进京的,只是汪伯说他死也不离开祖父交给他的水府,父亲无可赖和说好以后每年带着我与母亲回府与汪伯团聚的。第六年父亲派人送家书及银两告知:他已无颜回来了,以后每年都有人送银两及家书回来,只是些问候的家书。我想父亲说的无颜是指母亲的死吧。

乐儿看着这旧破的水府,汪伯所说的,想汪伯见到水老爷那样泪如泉滴,可想他等了多少年,最后见到的却是水老爷的遗体,乐儿决定要以水小姐的身份活着。

“汪伯,您难道没有想过把你的家人接到这儿来生活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干嘛不叫家里住进来了。

“小姐,我没有家人,我从懂事的时候就已经在水府了,老爷(祖父)也曾经帮我娶过一房媳妇,可结婚四个月就掉到水里淹死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把水府当成家,水府的人就是我的家人,只是少爷(父亲)他,艾……,我没有想到这么多年等到的确实这样的他,幸好还有小姐在,要不然叫我老汉怎么去见老爷夫人啊。”说道最后汪伯的声音沙哑。

“汪伯,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你都说了我是您的家人,您就不要唤我小姐,叫我乐儿就好了。”乐儿想让汪伯心里好受些。

“小姐,哦不,乐儿,你这次回来是长住吗?我去给你把房间打扫干净。”汪伯站起来就往里面走。

“汪管家,你先别忙,”欧阳景唤住他。

“这位是……?”汪伯询问乐儿。

“我是峰天堡欧阳家的管家欧阳景,我此次前来是为了水小姐及我家少爷的婚事。”欧阳景说明来意。

“乐儿与你家少爷?”汪伯以为自己听错了,峰天堡是武林世家,水府是官府,怎么可能连婚。

“是的,是与我家少爷。”欧阳景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古武林与官府是很少通婚的。

“乐儿,这是怎么回事?”汪伯追问乐儿。

乐儿把事情从与父亲回乡说起,到欧阳景买下了他送她回乡安葬父亲,当然她没有告诉汪伯欧阳家是怎么样复杂,怕汪伯激动。

“你是你母亲卖了你的?你母亲我见过她并非想那样子的人,会不会是误会?”汪伯说出自己对胡茜倩(母亲)的看法。

“汪伯,卖我之人并非亲母而是继母唐氏,我母亲是在与您见面的第二年意外去世的。”乐儿用意外来形容那场灾难。

“哦,乐儿你告诉汪伯,你是不是不愿意嫁进欧阳家,没有关系汪伯给你解决,”汪伯以为乐儿是被逼的。

“汪伯,乐儿愿意嫁入欧阳家,”乐儿说的是实话。

“乐儿,没有想到我还可以看着你出嫁,”汪伯高兴的流出泪水。

欧阳景也松口气,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去办的。

乐儿真的很感谢欧阳景,欧阳景为水府请了三十位男女短工,水老爷下葬,小姐出嫁之后解散,特请了一位丫鬟与长工则是留下来照顾汪伯的,破旧的水府一夜之间面然一新。

父亲下葬那天,知府与周边的县令都为父亲哀悼,乐儿没有想到欧阳家连官府都请的到,唐氏真的被抓来了,只因县令都在水府,所以唐氏也被带来了,乐儿见那夫人应该在三十出头,长相并非像那恶毒之人,父亲下葬之日,乐儿也不想置人于死地,就让唐氏在父亲面前磕三个响头,那些银两及家当都当是她这几年在父亲身边的酬劳。她这话一出,那唐氏哭着在父亲面前磕三个响头磕的额头都破皮了。对于她这样的处理大家都说她是菩萨转世,知府与县令也没有说什么,欧阳景最为高兴,她没有想到乐儿居然有这样的胸径。

今日欧阳景回苏州峰天堡了,他说十五日后花轿来迎娶。

乐儿闲着没有事就坐在门口看着外面,翠儿现在很忙没有时间陪她,汪伯也在忙,只有她一个人空着什么也不让她干,一个人呆呆的,好无聊。

第八天的时候,欧阳家送来聘礼,这让所有的人都想不到,聘礼丰富的轰动整个嘉兴,汪伯高兴的以为欧阳家一定会很疼小姐的,也算是祖宗保佑。

日子一天的过着,翠儿汪伯都忙的觉得日子过的太快了,只有乐儿是数着手指过这的漫长的日子。

十二月十八这日,水府忙的人忙脚乱的,今日小姐出嫁,来了很多人来贺礼,官府的﹑商道的﹑穷的﹑富的﹑孩子﹑老人都来了,这就是欧阳景说过的风光婚礼。

“小姐,你快醒醒呀,快起来梳洗打扮,花轿要到了。”翠儿急着把小姐拖起来让丫鬟和喜婆梳洗打扮,不管她有没有醒,时间真的要来不急了,小姐现在还在睡,是她忙着忘记来看小姐起床了没有,现在怎么办呀?

“翠儿,你别吵,我刚刚才睡着。”她昨天一夜失眠了,现在好想睡,乐儿还来吵她,花轿,花轿,奔起来倒:“啊,翠儿,花轿到了?今日我出嫁?”乐儿突然想起来,糟了。

“小姐,快点,再过半个时辰就是吉时了,花轿马上到。”翠儿提醒她。

乐儿像个洋娃娃一样被她们拉过去换喜服,被拉过来化妆,拉坐下梳发。

翠儿看着乐儿笑道:“终于完成了。”

“可以吃饭了吗?”乐儿问道,还没有吃饭了。

“去把糕点拿过来给新娘子吃,”喜婆指着丫鬟叫道。

“啊,吃糕点,饭还不能吃吗?”乐儿看着翠儿,现在都什么时辰啦,饭还没有烧好。

“吃饭会把口红吃掉,所以改吃糕点吧。”喜婆解释到。

“啊,那你们干嘛要给我涂口红呀,等我吃好饭以后再涂就好了呀,耶,不会我在这去苏州的路上也不能吃饭吧?”乐儿想到嘉兴去苏州可要五天的行程呢,艾……,怎么都不早点发明车呢。

“是的,我们会多备些糕点的,”喜婆示意她不要紧张,路上有吃的。

乐儿听到都真想哭,吃五天的糕点,那不是到了苏州人也快变糕点啦,难过不出声,就怕到苏州命都没有了。

“丫头,好了没有啊,花轿来了,快请新娘子出来,”汪伯叫道。

“来啦,小姐快点盖上,”翠儿急啊。

乐儿完全是被喜婆啦,翠儿推出来的,真过分放不给吃,连糕点也不让吃爽快。

吉时到,请新娘上轿。

乐儿向汪伯跪下,磕了三个头。她听丫鬟说女孩子出嫁是要向家里的长辈叩头的,乐儿本来是不需要向汪伯叩头的,可汪伯把自己当家人,自己怎么能不把他当亲人呢?喜婆背着乐儿上了花轿。

汪伯很舍不得乐儿,可这是乐儿的终身幸福呀,自己要开心。并吩咐翠儿要好好照顾乐儿。

汪伯站在那看着花轿远去,渐渐消失才进门回去。

乐儿的五天糕点日真是非常难过,看到都想吐,心里只有一种希望,那就是快点到苏州欧阳家就可以吃东西呢。

赶到欧阳已是十二月二十三日了,她饿的晕晕沉沉的被喜婆扶着拜完堂,又被扶进一间房间的床上坐着,没有猜错的话,这儿就是新房,乐儿本来想掀掉盖头,却被翠儿给阻止了。艾……,只好坐着等了,只是好饿啊。

坐着好久也没有动静,乐儿饿的实在受不了了,道:“翠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大概是刚进子时,小姐,新娘子要等新郎进了房间才能说话的,”翠儿任不忘规矩。

都晚上十一点呢,还不来,快饿死了,他应该是不会来的吧,是呀,他绝对不会来的,道:“翠儿,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翠儿刚好也困了,“小姐,别忘了和交杯酒,还有别忘了吃包子,还有……,”

翠儿还没有说完,乐儿急了,“我都知道了,你们快去休息,”

乐儿盖头掀起来看看,都走了,哈哈,把门关上,走到桌子旁边,有好多菜,等不急了直接用手抓,好吃的卤鸡,太好吃了,脸上不舒服,古代人不知道怎么活的五天不让她洗脸,脸上都硬邦邦的呢,乐儿边吃连用另外一只手擦脸,舒服多了。

门嘣的一声被推开,乐儿还没来的急反应那人就进来了,乐儿站起来呆呆的看着他。

这就是景伯给我买回来的夫人?花魁?

眼前这个穿新娘喜服女子口里塞了个鸡腿,变形的小脸上面红的乱七八糟。难以想象。

眼前这个穿新郞喜服男人好高哦,不是说古代的男人都很矮吗?他应该是古代的巨人吧。长的倒是嘛好看的,只可惜露出的不是笑容而是寒光(让人发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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