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军和奇杀眼神奇特地看着姜柯。
这小伙子的脑回路不一般啊。
姜柯都快被他们瞅慌了：“看啥！”
末军回道：“没啥，只是想想早饭吃啥，这地方好像不给犯人供饭……”
姜柯顿时就怒了：“这还是人吗？！”
不让他吃饭还不如让他去死！
奇杀：“别激动，我相信有些人会来送饭的。”
比如姜柯新勾搭的小姑娘，姬无茜，或者他哥，姬无凌，再或者切西亚和别西卜。
其实都有很大概率来为姜柯践行。
嗯……
可能姬无茜才会真的送饭来吧，她的消息不会闭塞，想来很快就会来了。
于是，姜柯三人等饭中。
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
是一个清脆的女声，语气可谓是嚣张到了极点，那个男声对于她提出的要求明显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门再次开了，走进来的正是拎着三个饭盒的姬无茜。
末军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姬无茜把饭盒放在桌上，皱着眉说道：“我听我哥说，你们可能会被发配到边境去……”
“或者是星外……”说这句话时，姬无茜的脸色极其不好，“你们知道那个地方吗？那是太阳系外的灰暗之地。”
“你们逃吧。”
姜柯摇摇头：“能逃到哪儿去。”
“诺亚方舟，或者永恒黎明，它们离华夏很远。”姬无茜建议道，似乎她并不在意自己被偷家了。
“哎呀，茜茜不用担心我们的，我们都很强的。”末军摆弄着自己的裙摆，将那些闪耀的珠子摆回原位，又抬手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奇杀也点点头，姬无茜注意到他的穿着和往日的不同，那就是忽然正式了起来。
——针孔衣领的酒红色衬衫，贴扣的袖口，外套是没有一点多余饰品，只绣着和姜柯衣服上差不多花纹的风衣，披在肩上，如果细心看的话就会发现其实不是披在肩上，而是风衣的暗扣系在了衬衫上。
脚上还蹬着一双样式和姜柯的靴子一样的短靴，而姜柯的靴子是长靴。
总体看的话，很朴素。
比姜柯和末军朴素多了。
末军衣服上都是星星，姜柯衣服上满是花纹。
在边缘处满是金色与红色交织的花纹，华而不实。
话说姜柯今天也穿上了风衣和长裤啊。
看起来，他们的衣服风格异常统一。
“可我怕你们会被弄到星外去。”姬无茜终于说出了她的担心：“我刚才看到了道长，情绪暴躁极了，我知道他的性格，现在看来是真的要置你们与死地。”
“没关系，你回去把校长找来。”
“校长？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能帮上什么忙。”
说起切西亚，姬无茜显得很反感。
“和你说这些没用，但校长的确能帮到我。”姜柯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
姬无茜看见他的笑容，终究还是答应了。
……
切西亚孤身一人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是实干咸鱼三人组和三个吃空了的饭盒……这让还没有吃饭切西亚感到很难受。
“说吧，有什么事？”
姜柯瞥了他一眼，打了个嗝。
末军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嗝。
奇杀望了他一眼，打了个嗝。
切西亚：“……”你们三个是有病吗？这么会替作者水字数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叫你来消遣消遣。”姜柯淡淡的说。
切西亚：“？？？”
你就把你的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吗？
姜柯看见了他变得奇妙的神情，不打算逗他了：“我要从这儿出去的话，你有用吗？”
“有。”
切西亚一秒作答。
“第四宇宙有神明存在过吗。”
“有，仅坐镇一千年就被人类屠了。”切西亚在回答这个问题时皱起了眉头，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人类，果然是贪婪愚蠢的。
保佑他们的仁慈之神竟然被他的子民所杀，而他的子民竟然以此事为荣。
他们永远不会得知这是莫大的耻辱。
这让同为神明的切西亚格外愤怒，且觉得可悲。
是神太过仁慈了。
人类认为这是理所当然，还不知耻的要求更多。
就像一个溺爱的母亲，她的儿子已经成年了却还要吃奶，在发现母亲没有奶的时候，这个儿子杀死了母亲。
并说：“这样的废物不会是我的母亲。”
然而在他失去的母亲的几个月后，他被饿死了。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同样是神明一员的姜柯却不感到愤怒，或者悲伤。
他是灾难与欲望之神。
拥有这种神性是不能坐镇宇宙的。
所以他根本无感。
“好的，你可以走了，我还想再玩会儿。”
切西亚：“……”
我是你的仆人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走了，是的他走了，他特别听话地走了，看起来就像是姜柯的仆人一样。
监狱里的生活是无趣的，但值得庆幸的是有饭吃，而且没有道长的骚扰，在经过了几周的沉静，姜柯他们被告知将前往边境，参与作战。
时间来到了七月的中旬，清晨，在被扔上军用卡车之前，姜柯搞清了现在的日期：七月十五号。
那个告诉他日期的男人显得很不耐烦，即将要去战场上送命，无论谁都会很烦躁。
除了姜柯三人。
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为战场而上。
上千年的时光里，他们一直重复的事情无非是打仗，杀人。
乃至他们听说要去战场，激动的不像话，都引来了随行士兵的诧异目光。
卡车里能容纳数十名的罪犯，都是从各大监狱里挑选出来的死刑或者是无期徒刑犯人，都是罪该万死那一级别的。
犯人们穿着正常的衣服，不过大多数都面色如土，而且都是在十七岁以上的男人。
所以在末军进来时，她遭受到了众多目光的洗礼，不过她毫不在意。
那群犯人的目光不止是饥渴，还有警惕。
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女孩，竟然会是死刑或无期徒刑犯？！
这是多狠的心。
奇杀进去的时候一切正常，唯一让他们高看一眼的就是他坐在了那个小女孩的旁边，而且与之谈笑风生，他们得知，原来这两个人是同伴……
团伙作案啊这是！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全身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姜柯，他的态度冷淡懒散且漫不经心，并直接坐在了那个男人和女孩的旁边。
从他们二人的态度上看，是一伙的。
少年，女孩，和男人。
齐活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