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冷眼观察,而魏任查生怕关系太好会被要求见家长,不着痕迹地冷淡了南柯,两人的关系变得比水还淡,除了偶尔非常必要的工作交流,跟陌生人无异。
不过饶是如此,也没耽误魏任查隔三差五晚上叫南柯下楼。
南柯没想好怎么处理他们的关系,不想双方太难堪以至于将来无法回头,所以就随心,若不想就拒绝,若是有需求,也会下去,只是不再像之前那么看重他,呆三四个小时就走了,有次甚至完事就要回房间。
魏任查很受挫,皱眉问她:“为什么这么快就走?”
南柯也不看他,边穿衣边一脸无辜地解释:“这样才是我shui你啊,你不是不跟我结婚嘛?单纯shui觉就这样啊。”
魏任查呵呵笑道:“这么厉害啊?”听不出是真笑还是假笑。
南柯也不在乎,拿起手机,说声走了,潇洒而去。
第二日早上,南柯才发现水杯拉在魏任查房间了。
魏任查已经出门了,没有随便进入别人的房间的习惯,一个上午不用杯子也没关系,用碗喝水也可以,南柯打算等他回来再拿。
自从上次谈话后,魏任查就没有在家里开过伙了,饭点的时候总在外面。这日到了午饭时间,魏任查照常没回。
南柯也没在意,自己煮了面吃,吃饱收拾好了还等了一等,没等到他回来,就回房间休息了。
躺下不久却听到了大门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走进了魏任查的房间,再就是关门声,南柯便知道他回来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起来下楼了,他不会拿出来给她,总要自己去拿的,宜早不宜迟。
敲了门才进去,边走边说:“我来拿杯子,昨晚忘记拿了。”
魏任查已经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看着她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桌边,想起昨晚她像个渣男一样,提起ku zi就走了,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低声说道:“就在这里睡吧?”
他的声音难得地温柔,还难得地带着点祈求。
南柯犹疑地看了他一眼,疑惑地问:“昨晚不是才睡了吗?”
魏任查失笑:“就shui觉。”
“喔。”南柯恍然,低头想了想,在哪里睡都一样,于是点头说道:“行吧。”
魏任查高兴,赶紧往床里面让了让。
南柯放下杯子,也不问他为什么忽然让自己陪着午休,为什么忽然让自己睡在床外侧,侧身躺下闭眼便睡。
片刻之后,魏任查小心翼翼伸手过来搂住她,倒也没食言,就只是搂着,没有下一步了。
南柯记得他曾说过,有女的在身边不zuo点什么是睡不着的,没想到还能见到他有单纯盖棉被聊天的一天。
不过诧异归诧异,南柯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就当无事发生一般,平静如常。
实际上南柯也没多少时间来考虑他们之间的感情,表弟在婚礼前回来了,来接她这个没见过的表姐去家里玩了两天。
从姑姑家回来三天后,堂哥堂嫂他们来了,南柯的爸爸没来,小姑来了,听说爷爷病重,爸爸走不开。
南柯一方面有些担心,更多的是因为异地见到了久违的亲人而开心,几乎全部精力都用来地招呼堂哥堂嫂们了。
沉浸在亲人的往来和关怀中,南柯把感情的这点破事抛在了脑后,压根没想起这回事。
等堂哥他们回去了,南柯缓过来,对这段感情的执着也浅了,真正体会到了爱情在人生只占了很小一部分而已,在一起开心便在一起,如果哪天难过的时候比开心的时候多,那就该结束了,没有必要为了爱情患得患失。
心态不一样,南柯对魏任查的态度也不一样了,没再像以前那么关注。
细心的魏任查很快察觉到了,不知道怎地觉得有些不舒服,为了让她重新在意他,反而对南柯热切了起来,从外面回来时经常带点零食给她,还动不动就找她去逛市场逛超市,甚至带她去了场电影,尽可能地投其所好讨好她。
魏任查的热情让南柯又稍稍有些心动,现在不想跟她结婚,可能以后会想呢?现在别说他不想跟她结婚,她也不想跟他结婚,但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人的想法总会改变的。
南柯这么一想,心又开始活络起来了,眉眼里的冷淡少了,热情多了。
这日,夜风习习,吹得人非常舒服,南柯跟魏任查一前一后走在人群中,大家脚步都悠哉,他们也闲适,把逛市场当成了散步。
熟悉的音乐声忽然响起,魏任查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边走边说话,没避开南柯。
南柯以为是无关紧要的电话,也没避开,还按照之前的速度逛着,听到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锁开不了找我也没用啊,我又不在南宁。”
过一会儿,又听到他说:“钥匙我都给你了,我这里没有了,找个开锁的帮你开吧。”语气更不耐烦,说完嗯嗯几声便挂了电话。
南柯近来将这段感情看得不是那么重了,玩心忽起,不咸不淡地说道:“哟,都叫你帮开门啦,还是在大晚上。”
魏任查有些尴尬,扭捏地解释道:“是那个江,她买了我那个保险箱,现在开不了了,问我怎么开。”
南柯知道江指的谁,一个比他们大几岁的单身女客户,在ti制里工作,年前打算在南宁开珠宝店,来瑞丽进货,跟他们住一起,魏任查同进同出陪了她三天一夜,最后一夜魏任查在她房间里谈合作谈至天亮。
南柯曾怀疑他们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因为当时魏任查对她实在是殷勤,还买花送她,也就是在那时南柯才发现自己对魏任查有好感的。
他们在一起后,南柯跟魏任查聊起过她,当时南柯说他们两个之前肯定有猫腻,他还送花给她呢。
魏任查当时面带尴尬地笑着解释:“我看她喜欢就送了,没想到那么多。”
南柯撇嘴:“我也喜欢啊,没见你送给我过。”
魏任查只是呵呵地笑。
南柯认真地问:“她挺好的啊,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呢?”
魏任查也撇嘴:“就她?我还看不上呢。”
这话虽然刻薄,但是听得南柯很高兴。认识他一年了,南柯对他时不时地表现出来的利益重于一切的观点颇为不喜,他看不上颜值不错工作不错的江明,但是却跟穷酸的她谈恋爱,说明自己在他眼里比有钱的江好,这么看来他不是那么注重金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