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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马德里(4)

也有夜战。炮火中闪烁出我方阵地,闪烁出我方将士的身影。夜战中敌军曾经突破第一道防线冲进我方堑壕,第一道堑壕与第二道堑壕中间的那辆侧翻的坦克,聚集了成堆的后撤的民主联军在反击。危急时刻,第二道堑壕中的将士扑了上去,冲锋号嘹亮。王景文猫着腰冲锋,想呼喊着冲锋,但是,喊不出,一要呐喊胸内就产生疼痛。敌军被从第一道堑壕驱赶了出去。手榴弹追赶上敌军,爆炸的火光中敌军成片成片地倒下。王景文奋力掷出一颗手榴弹,口中喷出了鲜血,胸中撕心裂肺地痛,赶紧佝偻了自己,趴在堑壕射击。就那么趴着,昏迷了过去。

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白天,在城内的民主联军医院,李双守候在床边,李双的一只胳膊白绷带吊着。他看到自己的右袄袖有大片的血迹,那是昨夜揩抹嘴唇的时候留下的。南方,西方,都在响着枪声、炮声,炮声中感觉大地在震颤。侧翻的坦克,友军抗击的影像,冲锋号中第二道堑壕奋勇冲锋,敌军从我方的第一道堑壕中往回奔逃,手榴弹追击而去,昨夜最后的记忆。“阵地还在?”他问,轻声地问,怕牵发胸内的痛。“没丢。”李双说,“国民党反动派挺熊包的!”躺在床铺上真舒服。马德里还在,马德里还岿然!是李双奉命将王景文送进了后方的医院。连长让李双就陪着照顾着王景文,顺带着也治一治自己的臂伤。

南方炮声隆隆,那是密集的排炮在轰击。我的父亲知道,那是敌军在准备新一轮的攻击。四平街在颤抖。简直是倾斜,这一场轰击足足持续了三个小时!后来传来了飞机声,排炮的轰击停止了,继续的是飞机的低空飞行,低空轰炸、扫射。敌人的进攻开始了。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我方阵地已是焦烂一片,堑壕几乎被夷平。传来坦克的行进声音。就是在这一次的进攻中,南方的阵地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敌军立即疯狂地向纵深发展,甚至突进了城区的西南角,占领了一座楼房,其进攻的步伐才被遏止。伤兵涌进医院。王景文、李双闻听到了严峻的战况。

蒋介石致电东北剿总司令杜聿明:“拿不下四平,校官以上一律自杀!”“就这么干躺着,难受!”王景文说。“嗯,打仗那玩意儿挺上瘾。”李双说。他说话总像是自言自语。“不是打仗过瘾,是消灭国民党反动派过瘾!”王景文说。“嗯,消灭国民党反动派。”李双两眼瞅着棚顶说。本溪,民主联军阻击国军,三个团对五个师!延安曾经指示死守本溪和四平,林总当然知道两地平分兵力则情形只能更加险恶哪个也守不了!本溪,在临近全军覆没的关头,一个连拼到只剩下十几个人的时候,民主联军撤退。国军新六军占领本溪城。东北剿总指令新六军:立即挥师四平!部队集结待命。军长廖耀湘乘吉普车检阅。

这是一支机械化部队,运兵的卡车就达600辆!美式坦克。铁流!铁军!他让吉普停下,下车,扫视钢铁长龙,陡然觉得自己巍峨如山!这一只钢铁长龙当然只能由一位巨人来指挥!群山环在中央的本溪,在脚下。细雨霏霏,本溪城迷蒙,群山迷蒙,钢铁长龙迷蒙。这一只钢铁长龙就要咆哮而起!这个黄埔六期生,这个在印缅战场指挥这支虎狼之师的军长,眯缝了眼睛,望到了前方道路的泥泞,指着两辆卡车:“这两辆卡车立即开回城中,给我装满钢板!”本来那两辆卡车装满士兵。

直到装满钢板的两辆卡车再次楔入队伍之中,全军开拔。大地震颤。四平街震颤。不光是南方正面阵地的枪炮声密集,侧翼——西方的枪炮声也急骤。就在床铺跟前,李双嘟嘟囔囔地讲起从伤兵那听来的“老舅”的事。“老舅”后来成了民主联军的排长,所在团防守四平西侧的一块叫作三道林子的阵地。那是民主联军指挥部的屏障,敌军如越过了那道防线,则民主联军指挥部危矣!而且四平街守军将被两面夹击,没了退路的两面夹击!那一次敌军的攻击超猛烈,排炮轰击,整个阵地炮弹如倾盆大雨般,爆炸声中就是你呐喊也是只见嘴唇在动而不闻其声。而后飞机、坦克掩护进攻。松软的泥土中钻出了民主联军将士奋勇迎击。坦克咔咔地驶到了“老舅”的面前,迎击的子弹在坦克的钢板上梆梆梆地响,溅着火花。坦克后面是步兵。咔咔的坦克冲到了眼皮底下,“老舅”一个高儿蹿起,喊:“就、就还守个啥啊,就撤啊!”就带头跑。防守一旦有一个点被突破,往往就如多米诺骨牌,崩溃。阵地失守。背负耻辱的连长找到了“老舅”,眼中喷火,“老舅”情知不妙,就就地要说啥,连长抬手一枪,给毙了!连长向全连剩下的人喊:“夺回阵地!谁敢后退,我就拿他当‘老舅’!”在夺回阵地的战斗中,那位连长牺牲。三道林子阵地的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再失而复得,怎一个“惨”字了得!

王景文目光呆滞地瞅着棚顶。吊瓶一滴一滴地在往体内输液,分明战友的血液在滴进自己的体内。他们在流血、牺牲,自己在这躺着。芒刺在背。高烧不断,更多的时候是昏睡。但是,一清醒过来就芒刺在背。听着枪炮声,芒刺在背。枪声芒刺般地往你的后背钻,是一种煎熬了。“老舅”不在了,朝夕相处的战友还有谁不在了呢?

在一个午夜,商量好了的哥俩溜出了病房,去了外边的厕所那儿。其实病房走廊是有厕所的,但是,奔外边的厕所那儿。没进厕所内,去了厕所的后面,那儿有一道院墙。双子把小文子上了墙,小文子扒着墙头,哟地叫了声,咕咚,掉了下去,一摊泥似的在了地上。其实一离开病床小文子就觉出了自己身子骨虚弱,轻飘飘,羽毛般,一股小风就能吹到天上去。好在有双子搀扶。那一摔,也把胸内的疼痛惊醒,撕心裂肺地疼。小文子不由得轻声哎哟哎哟地哼。

“要不咱回去吧。”双子说。

“不,就是躺着我也愿意躺在战壕,也舒坦。趴在战壕,也舒坦,也能放枪打敌人。 ”小文子坚决。

103阵地在正南,就奔南。103阵地还在吗?夜中,正南方枪声激烈,炮声隆隆,坦克声咔咔。不,那枪声那炮声那坦克声不在 103阵地,在城区,南部的城区。小文子的心中一沉,双子的心中一沉:阵地已经失守!四平街南部的城区的边缘被敌人咬去了一块。脚下的土地在坦克的咔咔声中震颤。那炮声,是坦克的炮声,一声接一声。该死的王八壳!

看见了抬送伤员奔往医院的方向。见双子搀扶着小文子,一抬送伤员的人还喊:“兄弟,走错啦,医院在那边!”喊完匆匆地去了。

“咱们回去吧。”双子说。

“不!”小文子咬牙说。

就在挨近枪声炮声的街道,双子发现洞开着院门的一个院落,窗黑洞洞着。“咱进去歇歇。”双子说,就搀扶小文子进了院。屋门是铁将军把门,但是,见窗玻璃破碎了好几块,就伸手从里边打开了窗,把小文子送进了窗内的炕上,而后自己也爬了进去。两人就躺在了大炕。枪炮声很近,坦克的咔咔声很近。一发炮弹甚至就落在了院门边爆炸,窗框震动,一块嵌着的碎玻璃掉落。可以听得见民主联军的呐喊,呐喊很近。

其实,在街巷战斗的就是王景文、李双所在的团和兄弟团在一同阻击新一军向纵深突进。坦克嚣张,手榴弹在钢板上爆炸,随后就咔咔地继续横冲直撞。民主联军也不知道从哪划拉来一门山炮,知道这玩意儿应该能对付得了坦克,没人使唤过,填了炮弹,对准了一辆坦克,就开炮,炮弹轰的一声出膛,山炮翻倒,把一位战士压在了下边,就七手八脚救人,总算没大碍,再看那坦克,冒烟呢,不再咔咔,哑了,瘫了。别的坦克见民主联军手里有了硬头货,后撤。瘫了的坦克钻出了坦克手,一个个地被民主联军撂倒。

天亮之后,民主联军注意到了这一个敞开的院落,进院查看了一番,就是没往屋内的大炕看,离去。可是不长工夫,又来人了,而且,来的是高远团长和雷鸣政委,决定在这设指挥部!高团长的大嗓门惊醒了大炕上酣睡的王景文、李双。两人下了大炕,王景文一阵眩晕站立不稳,李双赶紧扶住。

门已经被打开,团长、政委进屋,同时看到了王景文、李双,惊诧。“报告团长、政委,王景文伤愈归队!”王景文扒拉开李双搀扶的手,立正、报告。团长的大眼珠子转动,盯视两位小战士的眼睛。“哪也别去,在这给指挥部做警卫!”政委说。“是!”二人立正。王景文想要高声,但是面对胸内那探起头来的疼痛立即气馁,在李双的高声中附了低声。“可是,我的枪……”王景文说。“会有的。”政委说。王景文、李双就去了院子。李双是有枪的,但是王景文没枪。团长和政委又出了屋子,团长说:“还是在院里,外面的动静听得清楚。”屋里就搬出了矮腿的饭桌、矮凳,团长、政委就在院子里那矮桌上办公。两位首长没空搭理王景文、李双。王景文靠院墙站着,没枪在手浑身的不自在。政委忽然抬头向警卫班长指下王景文说:“给他弄把枪。”那时全团已经减员近一半,枪是不缺的。

很快,一支步枪拿给了王景文。身体虚弱,就想坐着,躺着,王景文端枪趴在院墙上。后来政委问王景文、李双:“早饭吃了吗?”“不饿!”王景文说。“是,不饿!”李双说。“那就是没吃早饭。”政委向警卫班长说,“给他俩弄点吃的。”班长安排人去办,很快给弄了俩馒头来。哥俩啃吃着馒头,彼此交换了下眼神:咱俩成团部的累赘了。恨不得成为空气消失;成为耗子也行,找地缝钻进去。

就在那院落,团长组织了对敌军的反击。新一军不是占了西南的一座楼吗?不是多次反击没拿下吗?不是还有门山炮吗?把它用上!还有三发炮弹。那就把那三发炮弹用上!近距离轰炸!越近越好!近才打得准!近才力量大!团长的大嗓门有些沙哑。团长的铁拳不时捶打着桌上的地图。捶打就捶打嘛,可是落到地图上的拳总是还转一下,让地图也跟着转一下。

“图!图!”政委微笑着摆手,掩护着桌上的那张地图。

可以听得到那门山炮的轰击,甚至可以听得到墙砖塌落的哗啦声,三声轰击之后便是民主联军的冲杀之声。那座三层红砖楼,三楼迎面的墙体被轰出了个大窟窿,但是房盖没塌。不过也吓坏了里面的守军,国军弃楼而逃。久攻不下的这幢楼终于被拿下,振奋的民主联军乘胜而进,试图将敌军从城区驱赶出去。随即便是僵持。人家国军也不断地振奋呢,新六军即将抵达的消息也振奋着他们呢。要是知道民主联军就三发炮弹,国军肯定就继续坚守了。

春天的道路,在北方,常出现翻浆现象,路面如同面包似的,暄软,下面的冻土成为了泥浆,车轱辘一压,黑色的泥浆就冒了上来,车轱辘飞转,扬起泥浆,但是车不前进半点。这时钢板派上了用场,在铺设的钢板上新六军的卡车嗷嗷地前行。过了难行的路段,钢板装车,以备再需。钢铁长龙轰鸣着北进。

我的父亲苍白着脸坐在墙旮旯,身子虚,心也虚,怕让回医院。内伤,外皮毫发无损,就是我的父亲也奇怪,里边咋就疼呢?不就炮弹那尖部戳了下吗。

雷鸣政委注意到了王景文脸色的苍白,皱了眉头,向西屋挥了下手:“不舒服就炕上躺着去。”西屋大炕,就先前躲到这院爬窗进去的屋。东屋也是一铺大炕,东屋成了团部指挥部,西屋是警卫员歇息的屋。

“没事。”王景文摇头。两眼深邃、阴沉,恨自己的身子骨不争气。

新六军逼近,新六军的气息都已经闻得到。

黄司令闯到林总面前:“仗是这么个打法吗?”一拳击案。黄司令的指挥部在城区,指挥着正面阵地的防御。黄司令与林总的联络本来是电台,现在黄司令闯到了林总的面前。

林总缓缓起身,面对墙上的地图。毛泽东的声音:“坚守住四平,谈判桌上就可以弃四平而保住长春!”林总知道自己的平静不能不让西满军区的黄司令平静下来,在僵立,在等待你林总的态度。其实就是自己也拿不准是自己目前的战术重要,还是延安的大政治重要。军事当然从属于谈判桌上的较量。问题是能支撑到达成协议的那一刻吗?“廖耀湘来了!”林总说,面向地图说。

“知道!”黄司令说,也知道林总的意思:准备迎敌!其实岂止廖耀湘来了,新一军军长孙立人也已经从国外归来,也已经赶到了军中,亲自指挥着新一军。

新六军东翼,新一军居中,七十一军西翼,三为多,为强,三头并进。廖耀湘死盯住了城区东部的塔子山,小小的山丘。飞机轰炸,排炮轰击,山丘之上简直成了爆炸着的弹药库,而且,在爆炸中连接阵地的电话线也中断。在电话线中断前林总对防守塔子山的团长交代:“明日再坚持一天!坚持半天也行!”塔子山让你的心脏颤动。廖耀湘就是廖耀湘,就攻其一点。冲锋是一波接着一波,前面一个团冲锋,略显颓势,后面的团像接接力棒似的,接着冲锋。

防守前端阵地的民主联军的一个连,战至只剩下了连长,九挺机枪排布开去,一个人轮番地使用,狂扫着敌军。英雄气概!尽管新六军北进中途也曾遭遇民主联军抗击,但是所向披靡,将士骄狂着呢,气焰嚣张着呢。

黄司令率一个旅的兵力增援,赶到的时候但见敌军正嗷嗷地冲到山顶,阵地失守!在塔子山,可以俯瞰东部防线,四平街尽收眼底。好在夜幕垂下。黄司令电告林总,他知道是最后决断的时候了。林总不能不明白,再不决断则民主联军退路将被斩断!则末路至矣!这时黄司令很平静,无须激动、冲动。这夜满天星斗,似一朵朵素白的花。城内城外宁静,国军大受鼓舞,预备着天明之后开始新的厮杀。民主联军先前的顽强让国军忘记了会撤退会将四平街这块吃进口中的肉吐出去,以为就是你死我活的争夺呢。

林总指挥部队可以直接指挥到团,延安指挥着林总。最后关头,林总没有等延安指示,做出决定:撤。四平街就是四平街,不是马德里,民主联军没投降的打算,爬雪山过草地都过来了,大不了还是打游击!是的,那时林总已经做好了打游击的准备。

撤退悄然进行。我的父亲和前沿阵地的许多人一样,不断地回望。马德里;曾经的马德里。在延安那里这儿曾经被一拳击成了马德里,浴血厮杀;付出得越多便越发珍惜,越发恋恋不舍;多少人眼角溢泪,和星斗辉映。

林总乘坐着一辆卡车撤走。先前民主联军一辆卡车将国民党接收大员送走。林总走麦城。后来国民党的报纸就这么说。

李双牵着王景文的手走在队伍中,王景文的步伐踉踉跄跄。一个团的人马,现在得少了差不多一半,七零八落。王景文头重脚轻,就是那钢盔扣在头上都显得那么沉,沉沉地压你。

雷鸣政委的马挨近了王景文,目光凌厉地注视王景文,政委下马,喊:“王景文!”“到!”还算响亮,这个时候听到雷鸣政委的声音当时就精神了一下。李双当然也跟着站住了。“还行吗?”雷鸣高声。“行——”王景文也竭力高声,差了音,立即咳了起来,胸内的疼痛肆无忌惮地活跃,王景文捂了嘴,掌心有液体流下,他知道那应该是鲜血,他紧捂着嘴不拿下那手,怕政委瞧见那血。“上马!”政委厉声,惊得王景文和李双一哆嗦,政委就一弯腰一奋力抱起了也已经是条汉子的王景文,往马背上送。李双也立即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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