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衍是谁？”星陨偏头，问决离。
决离将目光收回，含笑道：“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她顿了顿，“忘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星陨从身侧的紫竹箭筒里取出一支箭，搭弦、拉弓、放箭，“咻——”的一声没入远处的丛林，只有一丛灌木轻轻晃动，稀疏几片叶子飘落地上。
他回头看决离，“唔……我大抵知道忘流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星陨穿着一套紧身的骑装，往前面走了些距离，拨开灌木丛，是一只雪白的兔子。
星陨那一箭极利落，直接穿过雪白兔子的身体，他走近时，兔子的大长腿还蹬着。
“左右不过是……”他漂亮的眉轻颦起，“眷属。”
“至于他说什么，做什么……尔尔，那既然是你想要做的，我都没关系。”
星陨将猎物收到竹篓里，复又笑了开。“更何况，我觉得，明明看起来与我关系匪浅，却为了自己的‘命’捅本君不带眨眼的。”
“多了解了解不是坏事，不是吗？”
决离轻倚在巨大的几个人都环绕不完的树干上，低低笑了。
“这个啊！得谈到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
她起身，雪白的衣袖曳在地上。
“虚衍是虚无本源之灵。”
“……”
星陨抿唇，眸瞳里满是不解。“虚无本源之灵？”
“那他怎么……”
决离走近他，“世人皆言决离乃是‘四极’之虚无。”
“可其实，真正意义上，我还称不上是‘四极’之一。”
“生死、时空、宿命、虚无……而我所执掌的力量是决与虚无。”
“我证道证的是决之力，归属于生死。虚无……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我和虚无那家伙应该算是有仇。彼此算计了许久。”她勾唇，“……总之，最后他死透了还把虚无的神位扔给我……星陨，我那时候还是个孩子。”
“所以没忍住直接把虚衍从虚无本源里生生扯出来扔到了浮屠里……对。就是那个理论上净化灼烧万物、谁进谁死的浮屠！”
对着星陨震惊的表情，决离摸摸鼻子。
“所以你知道他怎么在你身上了吧！？”
“生命层次太高，虚衍他把自己弄成了情火……然后这世间不是流传，浮屠的精华诞生了数一数二的异火嘛！”
“嗯。”星陨垂眸。“我当初之所以封印魂识成为上月忧忘就是因为和浮屠情火签订契约，之后整个身体都有崩溃之兆，只能用历劫的法子压制。”
他停了一下，“我都没有发现他有意识。”
“自然。”决离嗤笑。“他经常不在这个时间段。”
“诸神陨落的陨落，沉眠的沉眠。既无同伴，又无仇敌……跟他主子似的，闲不住。”
星陨点点头，表示理解。
忽的，灵光一闪。星陨问道：“既然他是虚无本源之灵……那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决离摇摇头，“虚无本就是被人硬塞给我的。能有什么影响？”
她歪歪头，笑。
“你想见见精灵吗？”
“魔禁之森……有精灵？”星陨惊讶道，“我还一直以为精灵这种生灵不存在的。”
“要见吗？”
“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