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初尘扮作谢先生的样子在床榻上假寐,而晚晚他们三人则埋伏在床榻底下
正值秋夜,蚊虫正多,晚晚在被咬了几次后,从荷包内拿出驱虫粉洒在周围“哎!这下安静了”
唐进悄声道“嘘!小师妹,稍安毋昭”
半夜,老头和晚晚都已经在打盹儿了,唐进轻轻摇醒他俩道“快醒醒,院子里有动静”,晚晚和老头儿赶紧从睡梦里醒来进入警戒状态。
果不其然,只见窗外一个黑影正用竹管捅破窗户纸,往内投放迷烟。幸好晚晚他们早有准备,每人都备了个草药香囊,放在鼻尖。
过了一会儿,那黑影觉得差不多了就撬门闩进屋,把“谢先生“连人带被,动用轻功掳走,晚晚他们立即悄悄跟在后面。
行至半路,那黑影似有所觉,开始东躲西藏,来回转圈,最后把晚晚他们成功甩掉了。
“怎么办?怎么办?初尘姐姐还在他手上,初尘姐姐有危险“,只见晚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老头儿道“别急,别急,尘丫头武功高,等她醒了,那采花贼说不定不是她对手,我们赶紧连夜在城里找找“
随州城东,崖山上一个山洞里,那黑影正把沉睡中的“谢先生“丢放在草垛上。
只见这个山洞里放着一个大铁笼子,笼子里都是些女子,只见这些女子全身无一物蔽体,头发撩乱,饥肠辘辘,瘦骨嶙峋,大多数已陷入昏迷,没昏迷的也浑浑噩噩,眼神痴傻,可想而知,遭受过怎样的非人对待,是的,相比肉体上的摧残,精神上的折磨很容易毁了这群视名节大过天的柔弱女子,她们浑浑噩噩的,简直就是行尸走肉,只有动物天生的求生本能,支撑着她们活着。
她们看见那黑影的到来还是会本能的惧怕,往后躲去,把头埋进膝盖里,蜷缩着身子。
只见那黑影正要打开被子,对昏迷中的初尘下手,这时他听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动静,只见铁笼中女子全部昏到,“谁?“
一个身穿火红衣服,头带银狐面具的白发男子悠悠走了出来,“何欢,你偷了本宗禁术,叛逃出宗,真是好大的本事呵“,语气带着极度的蔑视
那黑影,也就是何欢狂妄道“少宗主,我修炼秘术已达三层,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那白发男子嘴角微勾嘲笑道“是吗?“
只见那白发男子瞳孔变成冰蓝色,然后扔了把匕首在地上,对何欢说道“捡起来,把自己舌头割了“,何欢竟然眼睛都不眨的照做了,一时间血流如柱,也面无表情。
还没完,“割掉自己脚筋,手筋“,何欢割完脚筋和左手手筋后,竟然用牙齿咬着匕首把自己右手手筋也挑了。
等白发男子瞳孔变正常后,那何欢才立即有极度痛苦的神情反应,可是只能摊在那里“啊!啊!啊!“的叫着。
白发男子从何欢身上搜出秘籍后道“不自量力,一个外门弟子偷了本禁术,就以为天下无敌,还说本宗不是你对手,可笑,一个摄魂术就解决了事“
这时初尘竟然悠悠醒来,看见眼前场景对着白发男子就是一拜“谢前辈出手解决这淫贼,不然我可能也遭逢大难,不知恩公姓甚名谁?“
白发男子心想,看来这绝尘派的弟子把我误当成行侠仗义的大侠了,于是伪装出老者的嗓音道“江湖无名氏罢了,姓名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说完正要走。
初尘出声阻止道“前辈,这采花贼的赏金你不要了?”
白发男子道“老朽淡泊名利,浮云看淡,对金钱并不感兴趣,如若姑娘需要,自带人去领就是了”
初尘道“初尘最近确实很需要一笔银钱去赎恩人,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如果老前辈以后有其他需要,可以去绝尘派找我,我叫初尘”
白发男子想到,原来如此
白衣男子走后,初尘把铁笼的锁链打开,用身带的草药香包把这些苦命的女子弄醒,对她们道“我是大理寺的赏金猎人,受官府和你们父母之托前来搭救你们,赶快出来吧!”,说到她们父母才有一点反应,一个个慢慢从铁笼里出来。
出来后她们看见何欢躺在地上,拖着踉踉跄跄的身子,一个个都过去锤打何欢,恨不能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有个姑娘也确实是这样干了,只见她一口咬掉何欢一个耳朵,“啊!!!”,初尘看到这场景,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还没等到官差来,何欢只怕就已丧命。
于是初尘赶紧点住何欢身上几个大穴,然后对受难姑娘们说“各位小姐,还请手下留情,即使他再罪有应得,也要等到官府来行刑”
继续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叫人给你们送些衣服和吃食来,免得官差来时你们难堪”,然后初尘进城找晚晚她们报平安
大难以后的大幸,有幸活下来的女子抱作一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