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为了工作大家不会有什么怨言？但你有支持你的言论的证据吗？”
铁冷岩皱了皱眉头，似乎不太看好方雪的提议，说道：“如果到最后什么结果都没有，大家可是都会把怨气都发泄到你的身上。”
方雪想了想，问道：“参加全民机战大赛的很多嘉宾都是东陵市的重要人物，评委都是计算机方面的专家学者。为了他们的安全，这个理由还算是充分吗？”
铁冷岩闭目想了一会后开口：“勉强还算说得过去，不过那里的防卫森严，你有确切的消息知道那里会出事吗？”
不知不觉间，方雪想到了游为，不由说道：“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
“内部？内部有什么？不就是一些机器人吗？”
说着说着，铁冷岩的表情却是有些变了，他蓦然想起了一件事，不要说机器人，就连纸人都是可以杀人的，连忙站了起来，开始在室内行走了起来。
“机器人我们是检查不过来的，毕竟我们的专业人手也不够，想要检查出一般的武器携带者很简单，但这些对那些纸扎社的人来说，和没有一样。当务之急，还是先按照你说的去从参赛人员中寻找出可能是纸扎社目标的人吧。”
游为回到家后，闷头就睡，直到日上三竿时才醒了过来。醒来时就发现放到了床头的一张纸条。
“我和兰兰去纸扎展了!”
后面还有一个笑脸。
“纸扎展？”
游为眉头微微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于是拨通了李雪梨的电话。
“雪梨，你去的那个纸扎展攒那里举办的？”游为可没有忘记，胡雪吹告诫自己不要参与调查的全民机战大赛就是今天在天齐大厦举行。
“在天齐大厦，怎么了？”
李雪梨的声音里透着些疑惑，似乎在好奇游为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自己的行踪来，但转而又想到了什么，声音变得微微有点矜持起来：“放心吧！大师虽然挺帅，但我也就去看看，不会做什么的。”
“什么大师不大师的？”
游为隐隐约约记得李雪梨好像和自己说过这次来东陵也是看一个展览，于是问道：“那个大师叫什么？是哪门子的大师有你说的那么年轻？”
“笨！我们去的是纸扎展，当然是纸扎大师！”
李雪梨的语气有些欢快，但很快手机就被一旁的方雅兰抢了过来，“雪梨你不要回答他这些无聊的问题。游为，想知道什么你自己不会上网查吗？我和雪梨待会儿还得排队入场呢！就不陪你浪费体力了。你要是想来就来吧。”
说完，‘嘟’的一声，电话已然挂断。
“怎么回事？方雅兰不是去参加全民机战大赛了吗？”
游为晃晃脑袋，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估计是方雪阻止了方雅兰！她都没有摸透的东西，怎么会让自己的妹妹去涉险呢？”
打开手机，游为输入东陵市纸扎展后，很快开始快速浏览了起来。
“嗯，这个眼镜男看起来确实还像点样子什么的……”
游为看着手机中带着眼镜的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昧着良心说出了以上的话。
男子名为林知文，世代以扎纸人为生。但随着时代的变化，纸人完全可以工业化制作，再加上人们对墓葬的观念也所改变，不再将纸人作为陪葬，于是林知文的父亲和爷爷都是一生穷困潦倒。
到了林知文的时候，他不断在网上发表自己的作品积累人气，其后更是在各种画展之类的艺术聚会频繁露脸，凭借着自己优秀的纸扎技术，很快就搏得了‘大师’的美名。当然，他做出了的纸扎也确实很有特点。人形的有魔鬼天使，建筑完全可以将各种高楼古堡仿照得纹丝不差。还有涂上颜色的各种坦克战车，和玩具放在一起几乎分不出真假。
林知文的各种纸扎都非常逼真，技术非同寻常，再加上民间艺术的加成，很快就成为了人们心中的年轻艺术家。
游为看着手机里林知文的各种照片，不知为何，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林知文的那种怪异眼神。再联想到胡雪吹，他倒是明白了，那是胡雪吹将自己的麻雀视为所有物的眼神，代表的是完全的掌控。而林知文看着人与他的纸扎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难道他也是纸扎社的人？”
游为赶紧给李雪梨打电话，但是根本没有人接，换成方雅兰也是如此，于是起来穿衣服，往天齐大厦赶了过去。
此时的天齐大厦六层，在一个足够大的坐下几千人的，已经被布置成了摄影棚的地方，大赛已经开始。
主持人面带微笑，看了眼台下的实时转播的各种媒体，开口说道：“一年一度的全民机战大赛又将打响，让我们先看看今天的比赛选手……”
镜头一个个地扫过，石棉站在人群的最后，她的眼睛却在不停地转动，不但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摄像头与安保人员，也在找合适的出手地点。
杜子腾穿了一身的高级西服，坐在前台的特邀嘉宾席。说实话，他原本是不想来的，但想到自己马上就能和女朋友赵丹朱见面，于是他又来了。当镜头扫过时，杜子腾面带微笑地点头。旁人完全无法想到他对这些早已经厌烦到不行，他心中焦急地想要见到赵丹朱，就好像今天见不到就再也见不到了一样。
天齐大厦三楼的纸扎展前也早早地就排起了队，李雪梨和方雅兰面色轻松，看着周围涌动的人流，仿佛也被那热烈的气氛所感染，有些兴奋地说道：“人好多啊！”
“因为林知文帅，他的女粉丝多。”
方雅兰还是那种什么都懂的样子，一边眼睛四处扫视一边口中点评，“他的女粉丝多，来的女孩就多，女孩一多，男人就多。所以咱们女人才是最重要的，懂了吗？”
李雪梨无语，她真的有些佩服方雅兰这种随时随地都能歪楼的本事，和她说话随时都有可能被带偏到沟里。
